2014-02-23 18:15:31weiwei

2006.01 (10篇)

Poem:Bitch Smile 20060102

What a Fucking Bitch Smile on my Face.
Anger is What I have to learn.
I see my Fucking Bitch Smile return always,
When I say Fuck you Bitch why you smile.

肏他媽我臉上的賤笑
憤怒是我所要學習的
我看見那肏他媽的賤笑又爬上臉了
當我說幹你媽你為什麼要笑的時候


西園醫院 20060102 

在西園醫院新蓋的健康大樓前,等姊夫拿他們在韓國買給我媽的東西。裝潢如五星級大飯店,我一登上台階想往玻璃門內看看,就被盡職而友善的警衛趨前問候,我來做什麼?等誰?他來幹嘛?約什麼時候?於是我在這皇廷前做著伸展操、拉筋,等著我要等的人來。

中間曾經看到計程車直接被引導上皇廷前大廣場,一名很重要的人在兩位著短裙護士的美腿護送下上車,行禮如儀,皇廷侍衛體貼而專業地用自己的肉掌墊在車門頂,而尚未進入車內的重要人物仍在說著些重要的話。我等的人還沒到,皇廷侍衛又趨前談笑,你等的人還沒來啊?他要開什麼會?你們約幾點?我告訴他他不需要問這麼多吧!於是他撇著嘴露出意境很深的微笑。拿東西的動作發生的很快速於是不久之後我就在摩托車上繼續著自己的思考了。

 耳邊忽然飄來一句話,是我在跟我媽come out之後她很嚴謹地問的一個問題:那麼,你是零號還是一號?


創作意識的初步覺醒(一)20060105

或許把意識加上創作兩字是件很傻的事,何況如果要提到創作技術、脈絡等等,我想我連邊都還沒有碰到,因為我無法作為一個「創作者」——他們說:一個創作者就是有能力把一些東西轉變成另一些東西與人分享。我沒這個技術,也沒學會。

看了兩天崑劇的演出,著實觸發我對於「創作」的些許想法。劇場創作。

中國戲曲的折子戲文本之獨特,讓我這個一直以來學習西方戲劇的人大有感發。尤其是對於現當代戲劇的熱衷,我幾乎無法想像在哪一個文本裡,有像中國傳統戲曲文本這樣不具情節發展與意義的。但是,在人物、情境的安排與設定上,每個折子又是如此匠心獨具,但這樣具戲劇性的安排並不作為整體文本意義、文脈上的勾連,僅僅設置了,就開始在這樣的設置中發展,很隨意、隨便的發展。

作為一個像我這樣的觀眾,自然使用了現代戲劇、劇場的眼光在看傳統戲,布雷希特著實提供了一種看戲的方式,於是很容易把他的劇本、劇場理念拿到傳統戲做對——粗線條的角色,簡單而細膩的生活動作,反應人所在的歷史時空情境下的決定與反應等等。

但或許是由於當代西方科學、研究的主流意識,使得創作者、以及觀賞者看待作品的方式,都試圖去詮釋出其緊密、豐富、相互勾連的意義,就像我們研究莎士比亞的劇本那樣,幾近到了一種偏執狂的地步,當然,從中也顯像出許多現代人的思想觀點,可我不會說這些觀點是老莎精心佈局下的產物。

於是,在教育、學術、研究、科學、理性、現代、平等、民主、經濟,等等的名詞定義下,我們相信了很多事情,像是一個好的劇本應當如何如何,不可以有不必要的贅述啊!或是不可以讓角色前後不連貫啊!還有一些很有趣的想法,像是如果可以用三句話寫完就不要浪費成五句話,或是要一氣呵成等等。於是大多數做這方面、學這方面、研究這方面的人,便都相信了一些共同的原則,不相信、不學、恣意而為的,其作品亦會被相信的這一票人,詮釋為他們所要的那個樣子,不然,就是不予理解。

所以我說:莎士比亞擺在世界大書架上的位置,與布雷希特所擺的位置,決定了兩者的優先順序,以及對待方式,原因是既然搭了個書架,這裡面就已然有了權力結構的安排,而無在乎後來研究的人,究竟還能怎麼看待這些相互比較產生的概念、概念遊戲。

寫得太亂了。

回到崑曲文本。被拆開來演的折子呈現了一個完整劇本的片段樣貌,而在這三四十分鐘的演出裡,盡是些抒情的對白,或是不具情節推演功能的瑣碎事情,也不具有什麼劇作主旨的意義,但是,這樣的程式,卻顯現出了極富「人」、「生活」的形貌,有好幾次,我都因為舞台動作的設計而驚訝,這些「姿態」全都是布雷希特在他的劇場裡不斷在追求的,在崑劇的舞台上,簡直成了家常便飯。

自然這樣的觀劇想法中,有很多主客觀因素,不乏多重誤解以及斷篇誤讀。然而或許誤解便是對大書架最好的破壞吧!

總之,我把紅糖為什麼甜(因為雜質多),以及古琴為什麼好聽(因為雜音多),關連到此,對於一直以來我在學習過程中被告知的諸多原則、審美、精義、經典,經由大書架歸納整理出來以作為傳承或對後世有所助益的種種想法,開始有了另一種認識。

就像我在日本曾經想過的:站在巨人的肩上——只是形成出「侏儒們自傲地相互堆疊」的意象。

 

「環保」思想的發展與實踐(一)20060107 

我開始為自己鎮日無所事事構想一些理由原因,於是我認為世界在充斥著各式各樣商品、想法、創作的今日,唯獨不去做些什麼,以「環保」的方式生活,才不至於繼續與眾插嘴說話、相互灌食。

這樣的「環保」想法,也是我對當代「性別轉向」的再詮釋。

我認為「同性戀」本身就是生命界因應環境的變化,所形成的「環保」動作。當人類以加速度的方式進行繁殖的時候,自然會出現其他相應的行動來制衡此現象。因此同性戀在接下來的歷史階段中,應會成為熱門的潮流,大江健三郎在二十年前《性的人間》一書中,便說到:「同性戀被社會接受的日子,指日可待......」。大江也許沒料到這會跟環境中因應出現的「環保意識」有關,不過在書中他所提的「色情狂被接受的日子卻是遙遙無期」。我想,也許並非如此。

男同性戀的浮現(並非「出現」)與當代異性戀女性,這兩者所形成的新的人際結構,亦是當前與接下來性別議題的重要基礎,這當中自然也包括了女同性戀、男異性戀、男女雙性戀等等的交叉相互結構關係。不過,在接下來的發展與詮釋中,必然會對這些人際關係做出許多新定義、新類別,因為就此時此刻來看,既有的這些名詞已然不敷使用,無法提供當代生活者更準確的名詞概念了。概念變遷的速度,似乎在這個歷史階段,超越了語言更新的速度。

於是這樣的想法,亦可應用至創作上。「環保」會是創作的新意識。然而這種環保想法跟抗議獵殺保育類動物,或是反對蓋核電廠的環保意識不太一樣,這裡的「環保」被視為一種自然驅力,與「性」比較有關,而和「道德」較無關(狹義的道德)。


三人道德討論會的初步啟發(一) 20060109

 邊吃著燒烤漢堡肉與香炸雞柳條下的道德討論,使得道德如同盤中的食物一般,可以被咀嚼、調理、消化以及擱棄,或是品鑑後給予適當的評價。或許道德應該與其他可能相關的一切拆開來看,比較不會因為其他——如法律、契約、制度、乃至於靈魂良知等類別,而使得道德有點半推半就地變成了其他的樣子,但事實上三人對於道德討論的結論之一,「她」就是一個半推半就的動態模樣。

    「道德邏輯機器神」是三人道德會談下對道德的一個新定義開始。這個新名詞分別有兩個名詞來源所組成。一個是「邏輯」,起源於穆齊爾《沒有個性的人》中說到:當靈魂有了道德之後,就已然無所謂有道德或是無道德的問題了,剩下的只有一個問題,就是邏輯的問題;另一名詞「機器神」,則明顯出自於希臘悲劇的劇作專有名詞——無法解決的困境,最後就由天外飛來的一個「神」,很便宜地使之脫困。

結果,道德是一種詮釋方式,以及是否能夠有技巧地在結構中行事……


不知所以廝混終日小報(一) 20060112

一下子,不知道,該先,寫些什麼。

舅舅、媽媽被吸金集團詐騙所有積蓄,礙於整個流程制度,也許最後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從銀行將刷卡款項取走,因為沒有一個單位能夠在有效的黃金時間內提供協助,通常,就是建議,並,愛莫能助。半夜跑警察局,體驗社會,發現原來我們社會上的人都是這樣在進行溝通,只能說,布萊希特,很厲害。最新發展,就是請道上兄弟出面,而且,似乎有效以及有效率的多。

這件事極其有趣,有空再說,而且印證,應是先有無知被騙者,才會產生騙人的人。該死的被騙者!

因為要投履歷當助理,所以必須寫一篇劇評,原本想寫《百年孤寂》,題目訂為:看誰在說「百年孤寂」。沒寫,因為這種有目的的寫,讓我陷入一種想要咬文嚼字、試圖字字珠璣的慣性泥沼中,也是自己無能為力,無能去經營一篇文章。倒是想著自己這幾天和「劇場」的接觸:《百年孤寂》、Ringside、台藝大導演呈現、忘樂門排練、角落仲夏夜等等等,真是天南地北,而且經常處在獨自咯咯發笑的狀態。

準備要去做近視開刀手術,又怕會有悲慘後果。

現實如果應該被廢除,劇場快點也一併廢除了吧!

「超級新聞駭客」是各類電視娛樂節目中比較有趣的一個。但好像也快變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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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道德討論會的初步啟發(二)2006012

「道德或是不道德乃是一種邏輯、程序之問題」,提供了我看《危險關係》此一戲劇的角度。

聽說《危險關係》的電影有好多版本,當然,如果韓片《醜聞》,這幾乎以照抄方式製做出來的片子也算在內的話,我沒看過所有的版本,但非常喜歡由葛倫克羅絲、約翰馬可維奇、蜜雪兒菲佛主演的版本。

片中葛倫克羅絲簡直迷死人,蜜雪兒的角色雖然純蠢的可以,但也很能把"道德"的某一面向顯露明白,況且蜜雪兒這演員越老越有魅力,也讓此角色不至於流於刻板無奇。但約翰馬可維奇就把角色給演得立體生動了,幾場和葛倫、蜜雪兒、烏瑪的戲,展現魅力,將角色拉出層次,能教人既恨又愛、既批判又同情......

一段梅特伊、法勒蒙的精彩對手戲,法勒蒙揚言"把杜斐追到手再拋棄不是最難,要再重新挽回心碎的人才是厲害。由此,我們看到了「程序」對「道德」與「愛」的詮釋、控制。

「愛」,是否最終仍是在特定歷史時空下的產物!《Proof》提到了,在《戰地琴人》這部電影裡,羅曼斯基更將無國界、超語言的「音樂」放置於特定歷史時空情境,教人不得不直視,這幾乎可被稱為是「真理」的概念。一位朋友說,她在《戰地琴人》中看見了音樂的力量,儘管發生了這麼些事情,在她耳中聽見的琴聲,那由猶太人手指下所彈出的德國作曲家樂章,其之於人,是不變的感動。我體會這感動,也同時想著,羅曼斯基是如何地讓這音樂家、藝術家,在小屋裡按不下琴鍵,以及在月夜破屋中,為德國軍官奏上一曲。

一曲什麼???

最終法勒蒙對杜斐的真情真愛是什麼?寫下這由175封信組成的小說的創作者,又想要傳達什麼?或是,創作者又「被」時代說出了什麼?如果一切真是在歷史時空裡所形成的,那麼契訶夫《大學生》裡的感動——火篝邊婦人的眼淚、以及我在書桌邊的悸動——又從何而來?這也可以被說成是在特定時空下的程序所造成的嗎?


不知所以廝混終日小報(二):平穩大河 20060122

現在的生活感覺,就像一條無波的大河,平穩而高速地流著。

有人在餐桌上問了我:你現在的夢想是什麼?我答不出來,只道自己現在沒有什麼夢想,大概是因為覺得自己過得很好的關係吧!過去的動作速度,在今日都緩了下來,可大河之流並未稍退,而是以寬廣的河床,讓急流沈降。這樣的生活型態,無淤塞感,反倒輕穩。

參加talking sofa讀書會,這次講的是圖畫書,不過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圖畫書,始終保持一種欣賞的距離。我不願,所以也不想開口。《遲到大王》、《小矮人》兩本我很愛。他們說要準備自己喜歡的,我不知道所以沒準備,如果要的話,我要準備《黑貓汪汪》,不過經過了十年,我還是沒找到這本。

看《K24》,笑不出來,除了「有這麼口渴嗎?」一哏被樂到,其他都處在一種不知所以的狀態。相較之下上次台藝大導演課的呈現就有趣多了,品特的《背叛》,我簡直要笑到倒地不起,不是嘲笑,而是一種驚呼下的絕倒

《先知大廈》audition,才發現有這麼多的「怪人」,怪到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來歐。

推掉一個先前答應的演出,因為對對方做事態度、方法很不認同,但一點也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只是還是會覺得對方會因此覺得生氣或是受傷,於是就做了一個相關的夢。

發現一個人可以把自己變得更強硬些,就是告訴自己:事情就是這樣,沒得商量。

audition看到一年半前合作過的女生,如今我完全不敢相信,這會是同一個人。金峰滷肉飯的一個服務員,也在兩年內從唐從聖變成陳松勇,一個學妹也大變了。

不需要多少時間的。


斷背山感 2006.01.23

可能看不懂的狀況:

一、僅僅把它當成一部"同志影片"觀看。
二、僅僅把它當成一部"愛情影片"觀看。
三、僅僅把它當成一部"金獎影片"觀看。

今天和Woody一起看「斷背山」,絕色小戲院裡的年輕朋友們,竟不時地驚呼著"哇!羊耶!"此類的話語,並很明顯是想要呼給全場的觀眾聽,以一種小朋友看卡通或是逛六福村的方式進行,除卻前方蚵仔麵線的腥味、右方年輕男女的愛撫調情、後方青年女性們的無意義驚呼,愛撫男同時還要講手機等等等等等之外,混帳絕色或是混帳片商等單位還有剪片之嫌。

這不是一部好懂的片子,包括敘事上的問題、敘事手法、李安固有的故事敘述問題、以及李安固有的細膩手法等等等。其中與Woody討論到的結構,此片中將斷背山與斷背山之後分成兩種影片敘事,更可從中看出創作者的意圖與用心(不是說創作者"很用心"。當然,他很用心啦!),並懷疑、好奇,那些外國評審究竟從中看到了什麼,以及——為什麼要給這部片如此好評???(不懷疑此片,懷疑觀眾。)

如果就如同此片在全球宣傳時所打的"同志、愛情、金獎"三個主題來看的話,那真是辜負了李安的用心(意圖),與用心(努力)。

從「推手」、「喜宴」、「飲食男女」、「冰風暴」、「臥虎藏龍」來看,李安一直在情節敘述上面臨困境,也就是他無法把一個故事說清楚。這也許和他不想循用舊套有關,也許和他的細膩有關,以及總想把一個場景、一個事件、一個動作、一句話語做多重意義的處理,使得在劇情的鋪述上,總有缺角少邊之感,這部分,在「斷背山」依樣明顯。

拿李安比作品比對到自己的創作過程與作品,有一種戚戚焉的自我感懷。覺得自己也很"李安"

一個有心的創作者,如果沒能在資源不斷增長的同時,做出更""的作品(如陳凱歌、張藝謀之徒),而是不斷地在""同樣的錯誤,那就表示,我們要學著去理解他的"錯誤",並等待。


創作意識的初步覺醒(二):角色主義 20060129

事實上,我們可以把各門學科所發展出來的系統,應用在各種其他的領域,作為一種想像上的觸發。而確實,在如今各種學問分門別類如此細密的今天,在概念上,並不脫幾種簡單的原則。所謂當代「眼花撩亂」的世界,其實所指的並非其他,而只是「眼花撩亂」這個詞本身所提供的意象與概念罷了。

自己在家練習著日本所學習的舞踏工作,從而發現了「座標系統」可以作為「身體-空間」練習的想像依據,如此,要比Yoshito所使用的詞語,如"跨越世界""突破時空""如石像般移動"等等,更有現成的知識背景基礎。這主要來自於教育上的共同經驗。我們從小學,就在數學課堂認識XY軸的座標系統,之後並發展至Z軸的三維座標系統。因此,直接借用這個系統至舞踏的身體訓練,即可產生諸多想像的火花,將「身體」與「空間」、「空間中物件」等關係做定位。這與Yoshito在課堂上,不時拿出一幅禪宗的——一張圖,上面用毛筆畫出圓形、三角形、正方形,三者並兩兩有所交叉,排成一列——其概念類似,只不過立體座標系統,可以將二維的想像轉化成三維的想像(這樣的轉化是促使想像增多或變少,不一定,但作為另一種想像刺激,則是令人興奮的。)

在這樣的概念遊戲裡,實際上將會有為數眾多的概念系統可以彼此媒合,而同時也指出,拿另一則概念來為自己的概念背書這舉動,是一件無意義也無說服性的動作,除非,這當中引發人豐富的想像,而也只有出現了豐富的想像,概念遊戲才有其價值。

另外,想到戲劇裡的「寫實主義」這個名詞,如今被替代為「現實主義」,為得是擴大其內容範圍。但拿如此粗略的名詞做定義,相信諸位都可以發現,早已經不敷使用。別人常常問我們,「那麼這齣戲是寫實的嗎?」我們經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由此可見,劇場語彙的發展,已與時代脫節,或者說,在語言所反映出來的思維概念上,我們仍處在一種「僵死」的過去時代裡。作為當代劇場工作者的我們,應該試著去找出新鮮概念、語彙,不是去發明,而是細心觀察,因為時代早就已經走到此了啊!怎麼還沒有被我們「說出來」呢!?

「角色主義」是我目前找到的一個語詞。在試圖去分析、瓦解「現實主義」的時候,必須先考量這個名詞所運用的範圍,而「角色主義」,比較傾重於劇場中演員表演這件事,也就是將劇場發生的基本,規定在「一人看另一人行動」這個範圍內。另外,「角色主義」也暗示著從「創作者角度」出發的一個概念,而我認為,創作者角度終將成為「觀賞者審美」的一部份。

借余海禮《科學革命與再啟蒙》一文中:「從定性描述轉移到定量分析卻是科學史上一個十分重要而深邃的思想革命」(中時副2006/01/03),相似的概念、語法,在劇場表演裡會是:「從進入角色轉移到敘述角色卻是劇場史上一個十分重要而深邃的表演思想革命」。從這當中,不難發現,布萊希特的成就與影響,並非是人類時代可以立刻消化、接受的珍貴資產。

「角色主義」是上句話中產出的一個名詞定義。從這幾年帶領大學生戲劇社團,以及劇場經驗來看,普遍人們還是認為演戲就是要「進入/變成角色/另一個人」,而前陣子看Baboo的《百年孤寂》,電車上與友人談及「敘述劇場」(之前我並未聽過此專有名詞),並對照自己所做的《姊妹仨》,思及懷爾德的《小鎮》或是阿爾比的《三個高女人》等等,敘述這個概念,早就成為表演的思想概念之一。

就如同定性描述到定量分析的思想革命,從追求真理到描述真理,從不可變到可變,在劇場表演上,或許一直都和雜著這兩種想法概念,問一個有經驗的演員,他也不會跟你說他是「變成、趨近、描述、體現、批判」角色中的哪一種,而是綜合。(廢話!誰會想用這些狹隘的概念把自己困死,當然是要兼容並蓄,以展現自己的海量與可能性啊!)但是若從觀者的環境來看(自然包括還在從觀者轉為表演者的諸多愛好者),這樣的思維概念仍未被建立,當然,這和整體人類思維環境有關係。

「角色主義」這個詞,主要描述在於——表演者如何看待角色?角色是否可以被廢除?演員主體在表演中所佔的意識位置在哪?觀眾主體在表演欣賞中所佔的意識位置在哪?一場演出中演出者與觀眾的共同假設為何?假定性是否是表演的通則?是否可被廢除?

「角色主義」說明在一種新型態的劇場普及概念來臨以前,作為既有劇場演出的一種「反動名詞」。

為什麼要一直講「廢除」,這不是主動的行動,而是作為一個生活者,已然感到了世界並非我的語言所描述的如此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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