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帶


盆地裏俄羅斯方塊愈疊愈失控
太陽黏黏地掛著，冷氣房裏梅雨不止
我伸出怪手掘爛地面

發現一捲錄音帶，一份說明書
錄音帶裏都是哭聲
說明書說：自從他們商議要把他埋到地下
哭聲便開始了

我把它洗掉，錄上人間美好的聲音
音質卻已失真，音量忽大忽小
磁軌彼方變質的聲音
音質卻已失直音里心大勿小
石車彼方變質的聲音
日日卻已大直日日心人勿卜
石車皮万言貝白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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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接翻到大學時的一張磁片
存有《上帝的香煙》的檔案
便把它拷貝到現在的電腦裡

發現這張磁片的檔案與印成書的詩稿不盡相同
有幾首詩後來刪掉了
有幾首詩是印成書時有再修改過
修改詩就是這麼一回事
幾種不錯的修改法在那裡重覆來重覆去
連自己也不知道哪個算定本
甚至印成書後
自己都忘記了
腦中只留著那個沒印成書的版本

現在貼的這首＜錄音帶＞
大約不會是《上帝的香煙》裡的版本
（後面那一段表聲音脫落的　好像被我刪掉了）
我甚至不是很確定《上帝的香煙》有沒有收這首
我手邊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