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23 05:02:58JasonS

> *bl含*

<<當年>>

突如其來的一場傾盆大雨,澤不得不急步疾走,奔向朗的café。
推門而入,朗看到澤的到來,感到十分驚訝:「你不是要上班的嗎?」
「quit了…」澤十分平靜,慢慢地坐下:「給我一杯黑咖啡吧!」
「什麼?好端端為何不幹?」朗被這消息嚇了一跳。
「綁手綁腳的工作不合我!還有那個愛擺架子的亞麒…媽的…」澤緊握拳頭,可見他真的發怒了。
「亞麒?不是吧…多年好友怎會向你擺架子…」朗端來一杯香氣撲鼻的咖啡:「是不是有誤會啊!」
「誤會個屁…這個臭小子持著自己讀過大學,經常向我擺架子,讀過大學很厲害嗎?我認為不是呢!」
「冷靜點吧,究竟發生什麼事?」
「今天…那班高層開會,本來有位大哥很看重我,想派我去處理一件重要任務,可以那個亞麒卻駁回建議!還說我什麼不夠冷靜!」澤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咖啡:「大好機會全毀啦!」
澤怒火中燒,朗連忙滅火,生怕這場火會燒光店內一切:「好啦好啦…冷靜點吧,難得來光顧!對啦,為什麼不帶女朋友來啊!」
朗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在搧風點火,澤喝一口咖啡:「那個賤人昨天跟我講分手!」朗感覺到大災難的來臨,無言以對。
澤一口氣喝完咖啡:「不喝這鬼東西,拿罐啤酒給我吧!」
「HEY…這裡是CAFÉ啊…怎會有啤酒…」朗吞吞口水,再說:「況且借酒銷愁不太好嘛….啊…難得你有空,我們這班好兄弟也很久沒見面,下星期在這裡開個gathering吧,總好過我倆在這裡喝悶酒。」
「嗯…隨你喜歡吧!反正我短期內也不想找工作!」澤伸一伸懶腰:「拿多杯咖啡給我吧。」
「ok!」


-一星期後-
café門外掛著「closed」的牌子,門內燈光通明,食物的香氣向四處飛散,不單只café內,外面也嗅到香氣。
「哈哈,難得兄弟聚首一堂,今晚不醉無歸啊!」行舉杯痛飲。
「你這個暴發戶不是天天花天酒地嗎!不是亞朗搞這個聚會,你還會記起我們?」坐在行旁的是馳,當消防員的他有著一身肌肉,跟在旁的行比較,就如大人國與小人國一樣。
「我哪有花天酒地!只是應酬而已!你也不要笑我暴發戶吧!只是好運買到好股票!」行一口氣喝光整罐啤酒。
「偶爾也給我貼士吧!」朗從雪櫃拿出一罐又一罐冰凍的啤酒。
「不是吧!你舖子不好賺嗎!」行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朗。朗坐下:「被你們這樣一吃,賺多少都不夠啦!」
「放心,我們臨走會給錢你的。」坐在一旁的麒沉默已久,終於開口說話。
「朗都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笑罷了!你這麼認真幹嗎!」自從知道麒令自己的大好機會幻滅後,一直對麒心存不滿,一看到麒的臉,語氣不自覺地重了起來。」
行知道情況不妙,立即轉換話題:「丫…我們認識了有沒有十年?」
「有吧…中四開始,」原本在吃東西的馳放下手上的碟子:「沒十年都有九年了!」
「啊!回想當年我迷到不少女孩」行一副感嘆的樣子。
「你這副德性會有女孩子留意你?最受歡迎的是亞澤吧!」朗啜一口啤酒。
「我只是不及亞澤,不是沒有女孩喜歡的!啊,回想當年,所有同班的男生都妒忌我們。」
「對,是妒忌我們,但除了你以外…」朗的一句話,哄堂大笑。
「你、你們真可惡,由那時開始就喜歡挖苦我!啊,當年我一被你們這樣一說,就會找那個人出氣…」
「什麼?誰?」澤感到奇怪。
「啊?你忘記了嗎?好像是那個…什麼….總之我們那時最愛欺負他的啦!唉,人老了就什麼都忘記了。」
「喔…是嗎…對了,為什麼今天亞豐不來這裡?」麒拿起薯片,大口大口地嚼。
「不知道啦!他老婆說他生病了!都不知道什麼病!4~5天前打電話給他,今天還未好?」朗再之走到雪櫃旁,拿出一大堆啤酒:「也許是他老婆不許他見我們這班豬朋狗友吧!」
「冷靜點吧!拿這麼多啤酒出來幹嗎!喝不完啊!倒不如拿多幾包薯片出來…」馳邊吃邊說。
「你只懂吃!」朗把薯片扔向馳。
馳不慌不忙地接著:「工作量大嘛….」



他們五個人聚在這所華麗的平房外。
「為什麼亞豐會約我們來他家?」行感到疑惑:「幾天前又不出席聚會,現在又約我們來這裡,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慌慌張張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看到他就知道什麼事啦!」澤拉著行進入屋內。
豐那位漂亮的夫人迎接他們一行人,帶領他們到豐的房間,當他們正想開門進去,豐的妻子叫住了他們:「啊…我老公這陣子有點…精神不太好…他對你們說什麼也好,當沒聽過…好嗎?」
各人感到詫異,什麼精神不好?簡直就像在說豐有精神病似的。
澤帶頭進入豐的寢室,豐坐在床上,一副憂心忡忡 的樣子。
「你們來啦…」豐緩緩抬頭。
「你沒事吧…」麒一副惋惜的樣子。
「沒…沒事…我啊…前幾天看到了他啊…」
「他?是誰?」澤感到奇怪。
「就是亞堂啊!還記得嗎…8年前…突然消失了的亞堂…
這句話就如當頭棒喝,行緊張地說到:「他不是死了的嗎?我一直以為他已經…他為什麼要找你?」
「那晚…我坐在廳中看電視…突然感到有人在後園走動,我打開窗就看到了他。」豐低下頭,看似很平靜,但從他字裡行間感到他在害怕:「他說我害死了他…又說他會報復…他會殺掉我們啊!」說到這裡,豐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冷靜點吧…會不會是你太累,產生了幻覺?或是有人冒認什麼的?」澤走近豐,拍拍豐的肩膀,示意他要冷靜。
豐搖頭:「不,我肯定是他…他一定是惱我們當年欺負他!」
「老公!」豐的妻子進來:「好了,醫生來了。」她轉向各人:「啊…醫生來看亞豐,你們…可以先離開嗎?」



眾人都不寒而慄…是當年的亞堂回來報復?

回想當年,他們年少氣盛,因為三個字「不順眼」,他們一同欺負那位無辜的同學──堂
可憐的他每天都被人嘲笑、戲弄,他只不過比別人內向,怕羞而已。
他很少跟其他人說話,也許這就是他們要欺負他的原因吧──被欺負也不敢說出來。
他們一有什麼不滿意就會拿堂來出氣,從來沒有人願意停手,也沒有人要他們停手,始終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堂又不是自己的朋友,為什麼要幫他?恐怕幫他的話會被這六人欺負!
老師也沒有調停此事,因為豐是個有錢少爺,要是他一個不滿意,自己就會掉飯碗!
欺負的事件,一直持續…直至那天…他,消失了。
眾人都以為是他捱不住每天被人欺負,悄悄地退學了,也有人認為他已經死了,無人知道,無人想知道。
不久之後,眾人為了應付考試,漸漸地把此事淡忘了。畢業過後大家都各散東西,誰也沒有提起此事,結果,這件事便埋藏在他們的心底。


「怎會這樣的…八年後突然跑出來說要報復…是惡作劇吧…」澤一副大偵探的咀臉:「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一定要把犯人抽出來!」三句不離本行,什麼犯人,正暗示澤的職業,不,應該是以前的職業──警察。
「犯人沒做出什麼…而且好像只有豐看見他…即使報警也只會是備案,始終沒有證據証明有人恐嚇亞豐啊…」不像澤,同樣是警察,麒表現冷靜得多。
「對啊…也許是豐在嚇怕我們罷了…」行一副縱容的臉,恍惚把之前惶恐的感覺都忘記了:「唉,我不跟你們聊啦,我約了人打麻將,就這樣,bye-bye」行逕自離開了…
「那…我也該回去開店了…」
「啊…我也要回警察局…」
「我…約了消防局的同事…」
朗、麒、馳,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剩下澤一個坐在餐廳…



夜深,無人的街道突然發上尖銳的慘叫聲。


電話突然響起。
「是誰啊!現在才早上7時!」澤萬般不願意地接聽電話。
「是我,麒…呃…你可以到警察局來嗎?有事發生了…關於亞行的…」
有事發生?不管了,立即出門吧…

抵達警察局,熟悉地跑上去找麒。
麒看見澤到來:「你來啦…?亞行他…死了…」
「什麼?!昨天還…」澤感到十分驚訝,昨天還有說有笑:「發生什麼事?」
「今早有人報案,報稱發現屍體,警方到場後發現…是亞行…死了大約數小時…應該是被人謀殺的…」
「所以召我回來協助調查…」對於行的去世,澤感到十分傷心,他明白,他一定要找出兇手,以祭多年好兄弟!
始終現在不是當警察,做事多了很多制肘,麒多次勸他不要插手此事,他卻沒有理會麒的勸告,有幾次差點被人抓上警察局。
「澤…夠了,你這樣也抓不到兇手,交給我們吧!」麒再次勸澤。
「哼,你只不過想自己立功吧!每次也是這樣,我現在不是你的下屬!我幹什麼也與你無關!你只是學歷高,你根本什麼也不懂,不,你懂,你懂在旁指指點點!」
麒被澤這樣一說,靜了下來。
「我走了!」澤轉身離開。
朗走到麒身旁:「麒…算吧…畢竟他由中一開始便認識行…好朋友死了難免會…」
「我明白….」麒站起來:「我…走了…打擾你了…」說罷,麒也離開了。



「你說什麼?」澤感到十分驚訝:「竟然是他…?你沒看錯吧!」
今天早上開始,澤便四出找尋目擊者,皇天不負有心人,竟然給他找到了,雖然對方沒看見行被殺的情形,但看見了可疑人物…
澤約了眾人到朗的café一聚,人到齊,他便開始發表他的偉論:
「我們認識到今至少有8年了,對不?我知道…當年發生了那件事令大家都很不安,但我剛剛發現了,這件事的原兇是誰!對,是我們其中一個!」
「你說什麼?…」麒感到疑惑。
「我們其中一個,假扮那個已經死了的堂殺死行!手法雖然利x,但行蹤暴露了,有人看見他在行死的地方附近出沒…」
麒緊張地說:「你怎知道這件事跟堂有關?我好像沒跟你說過…」
「哼…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我的舊同事對我十分忠心,悄悄地告訴我的…行的屍體旁留了張字條『八年前的債我現在來討』。」
「那麼是誰?」馳的聲音聽似平靜,但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十分緊張。
「誰人不說話就是兇手!」眾人的目光立即轉到朗身上。
「我沒有殺行!」朗嚴肅的聲音、表情,不像平時的他。
「那你為什麼會在那邊出沒!」澤質問朗:「你沒對警方說這件事吧!」
「好…你要我說…我是看到麒在那邊出現,我才跟上去的。」
「你說什麼!我才沒有!」麒擺出無辜的樣子。
「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堂是你的好朋友!」
「什麼?!」澤、馳被這消息嚇了一跳
「對,我跟堂仔從前是好朋友,那又怎樣?這不代表我會為他報復!對,我是很內疚,因為我背棄了自己的好朋友,我也很後悔…」麒目光呆滯,輕聲說。
「你扮堂去嚇亞豐,對不?我沒有說穿你而已,我一早便知道!」
麒為了躲避朗嚴厲的目光,低下頭:「對啊!那又怎樣!我是很討厭澤、行、豐這三人組,但我只是嚇嚇豐而已!誰叫你這樣對我!」麒抬卷頭,指著澤,用嚴厲急速的聲音說:「當初令我背棄好友的是誰?是你啊!因為我喜歡你…」
澤聽到麒說喜歡自己,頓時呆了。
「為了討好你,我加入了你們,還一起欺負堂,堂看見我倒戈相向,十分傷心,每當我想到他當年無辜的樣子,我就很後悔!」麒停下來,吸了一大口氣:「是你啊!那天我才知道我做這麼多事是陶然的!你根本感覺不到我對你有多好!!我為了你,不但背叛了堂仔,我為了你去考警察,我為了你去爭取跟你一起工作。可是你呢?每天也對我有不滿,當眾奚落我,那天還賞了我一記!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我要你被嚇得屁滾尿流。我扮堂仔去嚇豐,就是想嚇唬你…但我沒有殺行啊!雖然…我有想過…因為他竟然對此事漠不關心…」
說著說著,麒哭了出來…
馳摟著麒,用溫柔的聲音安撫麒。而朗亦遞上紙巾。只有澤,仍硬生生地站著…
「我很後悔害死了堂…」麒就如懺悔一樣…朗輕拍麒的肩膀:「不要哭了…堂根本沒有死…他亦沒有怪你…」麒抬頭看著朗,朗的話聽起來就像事實…是真的嗎?
「堂根本沒有死…他不該死!該死的是這三個人!」朗指著澤:「我不能否認了,對,是我殺了行,因為他不相信堂會回來報復,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後悔他所做的一切!」朗狠狠地看著澤:「你也一樣吧!完完全全忘了堂!當初計劃要欺負堂的是你吧!因為他曾經阻著你的去路,對,就是這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令到我們欺負堂,最先附和的是誰?就是豐和行啊!我們也只是裝著欺負堂而已,你們呢?你們一有不滿就拿他來出氣,每一拳、每一腳都像致他於死地似的!他是無辜的啊…」朗喘著氣,停頓了一會又再繼續:「記得八年前他失蹤那天嗎?…你們把他打至不似人形…我怕會搞出人命,所以悄悄地跟著他…果然,他想去尋死,我跟著他到碼頭那邊,他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死了...」朗眼泛淚光:
「我救了他上來,他沒有向我道謝,反而怨恨地看著我,我對著他,只有無言…他瞪了我一眼後便轉身回家,而我亦跟著他回家…他媽媽看到我的時侯說的那句話,我到現在仍清楚記得『堂,他就是你經常提起的好朋友嗎?』 堂看著我…好像懇求我不要說出事實似的,我只好點頭示意…接著,我跟了堂進房,他跪在地上說『求你不要對我媽媽講出事實…我一直欺騙她,說我在學校生活很好,我不想她擔心... 』他當天的臉清清楚楚地烙在我的腦海裡…」一滴又一滴的淚從朗的臉頰滑落到地上:
「之後好幾天他都不肯上學,我便每天都去陪他…有一晚,他再次走到碼頭邊,他竟然問我『你貓哭老鼠夠了嗎…為什麼…我已經不上學來避開你們,為什麼你還要咬著我不放?是不是我開罪了你?』說罷,他…他一躍…跳進海裡……我已經立即去救他,可是那晚實在太黑了…我看不到他…結果,過了他久我才捉到他的手…我花了不少時間才把他拉上岸…當時的他已經奄奄一息…幸好!上天保佑!他沒有死,但是因為曾經停止呼吸,腦部一度缺氧,現在只懂躺在床上發呆…從那天開始我便天天去照顧他,我知道,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活得心安理得…」朗抹去臉上的淚:「本來我不想提起這件事,可是發現麒所作的一切沒令你們反省,我十分憤怒!堂變成這個樣是誰害的?你們啊!但你們竟然忘記了他…於是,那天凌晨,我趁著行獨個兒在暗巷走路,我便殺死了他…當然,我沒看見麒,是我狡辯而已…現在我看到麒這樣後悔,我不得不承認…我,殺了行…」
眼前這個人殺了自己十多年的好兄弟,平常的他會一手抓著對方,可是今天,聽了朗的一席話,就如注射了麻醉藥一樣,動不了...當年的記憶就喝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浮現…
「咚」 朗拿著球棒,狠狠地打在澤的腦後:「你後悔也沒用了…太遲了…」一棒又一棒的,把澤打至體無完膚:「怎樣?當年的你不是這樣把堂打至半死嗎?我要你承受他的痛楚!」
「好了…他快死了…」馳想阻止朗,但看到澤的樣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麒也是痴痴地看著澤,沒哼半句聲…


日出…
朗抱著堂,看著這個美麗的太陽…
在旁,是麒和馳…麒倚在馳的胸口,馳則輕撫著麒的後腦,喃喃道:「一切從新開始,我們四人說這樣把這個秘密牢牢地守下去吧…我們沒有錯…是他們的錯啊…」



後記:交筆很差,是因為在家呆了差不多2個月,腦細胞都死了一大半…
有些事情沒解釋到…因為現在是早上7時…我由凌晨開始便努力了,有些事由它去吧,有機會我會重寫,因為太喜歡這個故事(嘔呀),怕忘記所以急急忙忙寫了出來。
(有錯字或是看到我x了忘記補可以告訴我}
雖然這裡無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