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近日買的項鍊》


　　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說是，女生年紀越大，衣服的「質」越高。出門理所當然要化妝，踏著高根鞋，穿得漂漂亮亮的，這是北部女生的樣子，走在街上才不會沒自信。以上不代表所有人的想法，但我曾經這麼想過。

　　我有一套資生堂的化妝品，但不常用。我有檸檬香茅面膜，但不常用。我有母親友人贈送的昂貴香水，但不常用。我連裙子都不常穿。一向認為衣著輕鬆自在就好的我，什麼時候，變得稍微重視自己的外表了呢？我想著，如果穿著一雙船形鞋，搭長度剛好的藍色牛仔褲，素色上衣，長項鍊，甚至加件淺色背心－－那會是什麼樣子？

　　大四學姊看到同學和我，以為我比那同學大一歲。

　　大一學妹看到我，覺得我已經出社會許久了。

　　似乎，那麼成熟的一張老臉，是種錯誤。

　　於是澡後，我使用化妝水、乳液、敷個面膜（這些玩意我全都有），做簡單的保養……才二十歲……不勝唏噓啊。有時候人還是挺現實，所謂「自然就是美」，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說法，笑容什麼的，亦然。

　　並不是很強烈地想要變美（減肥、學著化妝……）。原本就沒有弟妹漂亮的臉（和身材），我順其自然直到現在。「妳很漂亮」這話，從來就不會和我扯上關係。只要沒人說我醜，一切OK，我活得好好的。

　　但，和學妹相處一段時日後發現，其實，我不是不想。我也會對精緻、漂亮的衣服產生興趣，也會停步在買小耳飾的攤子前，更對自己生活所使用的物品有了一定標準。買衣服的時候，許多樣式都是設計給「瘦子穿的」（沒錯我們都這樣稱呼），也許這導致我買衣服的恐懼，因為不適合。

　　「不是沒有，只是要找。」偏我沒那耐心。

　　瀏覽那麼多花色樣式，審美觀一定會出問題。

　　我這麼想。最後一件都沒下手。

　　每次逛街，都是慾望和理智的鬥爭。要買？不買？多少錢？那麼的猶豫，東翻西找，最後還是沒個結果。搞得神經衰弱，無力面對熱心的老闆。

　　於是我漸漸相信，買東西要有緣份。屬於我的，就會是我的。強摘的瓜不甜，這句話同樣適用於購物情形。買了衣服不合穿，配件突兀－－這不是削足適履了嗎？最後還是得轉賣，或贈予他人，真是虐待自己啊。

　　美麗也是強求不來的。所有美麗的一切事物，會在某個你我所無法預知的時刻發生，眼睛看到、心感受到了，那才是屬於我的真正美麗。重點是，要愛自己。真心喜歡自己的樣子，珍惜自己，或許，打扮自己也是愛的方式之一。

　　我很沒用地這麼想：「愛自己，就會變漂亮。」

　　於是，整個人明亮自信，那不是最吸引人的樣子嗎？或許有人會覺得，愛自己是自私的行為，不過我覺得人都需要自私一下下。如果那能讓自己活著的感覺變真實，無傷大雅。但若演進至「自利」的程度－－就真的不太好了。

　　◎

　　當我們活得很漂亮的時候，我想這個世界應該會美麗許多吧。

　　《照片：小鳥項鍊》

　　自由自在地，展翅飛翔，是我的夢。

　　《照片：巴黎鐵塔與錢幣項鍊》

　　或許又是另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