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13 22:26:47littlewan

兩個我,期待融合的我

兩個我,

一個是理性的我,可以把事情處理好,可以事事到位,稱職不致於出錯。

一個是感覺的我,可以讓事情有溫度,可以有血有肉,豐富但總不盡完美。

理性的我,想要做好做對,

感覺的我,只想要被看見被收回。

實習以來,理性我老早已經到位,感覺我卻很害怕退縮,到不了自在的位置,

別人覺得我做得很好,但我知道兩個我間的距離,很遠。

 

督導說,諮商就是靠感覺在工作,理智上知識的吸收是在上面做預備,

而真正的治療是走在下面的,而那就是把混亂的感覺重新辨認、認識及歸位。

督導說,他做諮商或督導的狀態好不好,常常就是看他當天的感覺好不好,

能不能幫助他較穩定一致地去工作。

 

當我習慣以理性工作,但督導是這麼地邀請我的感覺,不用感覺似乎很難,

而我也確實感到理性的不足,有許多片刻,我手忙腳亂。

但,我不敢相信我的感覺,

這是中了精神分析的毒吧,

或是老吳的諄諄告誡太根深蒂固,

總懷疑我的感覺夠不夠純粹,會不會讓主觀反移情矇了眼?

 

我想要和人有不一樣的關係,我不滿足只有看似平順的關係,我更渴望親近,

我想要和案主有不一樣的工作經驗,不滿足只是在理性上交會,

我更希望能在當下兩人的互動中去感覺與核對。

 

今天,想了很多,

有時候不是唸書就可以,現在我要的是更多停下來思考的時間,有效率的前進的是理性我,但感覺我則是遠遠被拋在腦後。

 

案主再次沒來,我在我的懊悔中,想到我話說得如此直接也是不想傷害他,但我想這次我在保護我自己,而不是案主或他人,對於曖昧的避免,其實是因為我在痛之前的痛。人和人間可以不要有情愫嗎?難道一個對象就可以滿足我所有的幻想嗎?當初他們的曖昧,其實也是某種情愫的發散,但不足以成為愛戀,在那個當下,我們各自投出需求,有的被回應有的被忽略,但終究我們不滿足,所以各自開始新的旅程,再去尋找更可以滿足的對象。如果曖昧可以不只是傷害,那我就可以不以妖魔鬼怪的眼神看待曖昧,也不會所有的感覺與情愫都泛曖昧化。乾淨清楚似乎也就沒了對話的可能。

 

我在團督的片刻,看到了我的原生家庭,總是人多嘴雜,總是有人有說不完的話,而我習慣退縮不說話,等著被發現,或可以蒙混過關,可以不負責任。在團體裡,輕易地放掉說話的權利。

 

和督導的畫面,像是模糊的空白畫紙,兩人有某種程度的接觸與連結,但就是適當地到位,但內心感覺遙遠,就像我和父親的距離,遠遠的,期待靠近的,一靠近了也就無言不知所措的,小時候對父親的印象就是不說話,笑而不答,高深莫測,很精分。也許我們也在走某些歷程,需要時間也需要我的允許去冒險,讓我和督導的曖昧可以有機會滋生。

 

我在我的歷程裡,想辦法把感覺養大一點,讓感覺可以被收回,可以讓融合的我出現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