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13 19:03:49cyj

就算沒有風,也要起飛

今日慈少課堂上分享的是潘明水師伯。他在南非荒漠裡篳路藍縷,耕耘出一片愛的田地。身體力行,啟發不同宗教、種族的人們,一起加入園丁行列,播種灑大愛。

他分享:青年Karl一路讀書都拿全額獎學金,留學劍橋大學研究所期間,已是國際各大知名企業爭相延聘的對象,卻甘捨世俗的似錦事業,學成歸國,與他深入黑人貧民窟,關懷照護貧苦、愛滋病患者及遺孤。而歧視黑人的回教阿拉伯女子,從不解他們淨往一般人鄙視嫌棄的黑人區跑的怪異舉動,最後也成為志工。

還有許許多多志工見聞的感觸與感動。

身旁的孩子跟我說:慈濟人看的都是苦難悲慘的事。也有孩子說:他們很可憐,可是我覺得自己身體健康,書讀得不差,生活環境不錯,爸媽多半也會滿足我的要求,對這樣的事,實在沒有多大感覺,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我跟他說:面對幸福甜美的事很容易,面對苦難醜惡就很需要勇氣了。想想,當一個素不相識的婦人,揭開覆在腰部的碎花布,酸腐氣撲鼻而來,眼見的是一顆腫得像西瓜,化膿生汁的瘤,還不及回神,蒼蠅已攻城掠地,我們可以氣定神閒,不捏鼻,不皺眉,不撇頭,還予以尊重並衷心的安慰,替她尋求治癒途徑嗎?

當床褥上躺臥的是不斷流洩穢物,病得皮包骨,散發如屍臭般的愛滋病患者,我們可以自然而悲心的一再輕柔地為他更換衣物,撫慰他嗎?

若我們罹患愛滋,病已末期,還能不自艾自憐,反而起身投入志工,甚至在南非醫護人員大罷工時,只想到醫院裡無辜無人照料的病人,向前與激動的罷工者請求入內將病人移出,反被認為多管閒事,毆成骨折也無怨無悔嗎?

如果,我們不能,那我們是否該低下頭,謙虛而緘默?是否可以更大器地在心底向他們致敬?

幸運的話,也許我們一生都不會遭逢地獄般的苦難,但,對他人的苦難無動於衷,甚或瞧戲般的冷視,是好的嗎?

人不一定要親身經歷苦難,才能知苦,才能對他人苦難感同身受,Karl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學識頂尖、儀表出眾,心善而富有愛,不只圖自己利益,還關心他人福祉。

有想像力的人,始可感知他人的痛苦,也許,人各有其侷限,無法親為這樣難能之事,可是,我們至少可以是一個「有想像力」的人啊!

潘師伯的一句話:心中有愛,所以無畏無懼。一直縈繞我心。我也想起了泰瑞莎修女說:愛的反面不是仇恨,而是冷漠。

即使沒有風,飛行誠難,我們也要不失起飛的勇氣與持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