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11 11:45:43cyj

一滴墨在紙上漶漫的速度

較之【行草 貳】,我更喜【狂草】。【行草 貳】若是意在法內,行雲流水,一派優雅風度,那麼【狂草】則意在法上,自成一法。

甚是遺憾與【行草】緣慳一面,在【行草 貳】,著黑、白舞衣的舞者,演繹書法裡「以白當黑」的空無境界,仍感「用意」之跡。

【狂草】裡舞台上一幅幅長幅,墨漶漫其上,遲遲速速,濃淡枯潤,各成境界。黑衣舞者單或雙甚眾,是蘸飽墨的筆尖,在平鋪的宣紙上揮灑,不拘格法,書寫個我生命的強勁、掩抑、疏放、含斂,頓挫點捺的是墨筆,亦生命。書法不再是形式,不再是穿透、提昇境界的試圖與著跡,而是解構後,直抒本質的生命情境。與風、與潮、與蟬、與吐納呼喝,與兀起間歇的人為音聲跌宕,交融和諧。

狂,不著意,不裝佯,是一滴墨在紙上遲澀、速澀、疾走、乍頓、圓轉的速度,在時間裡鈐記。書法(藝術)的究竟是生命吧!

◎圖片摘自:http://www.cloudgate.org.tw/cg/cgnews/news_01.php?nid=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