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鍊》第十四章
到了霧社,半年前時常光顧採買的商家,準備了三日的糧食,卓哥並不像以往倚在車旁抽菸,而是跟了進來,買了卡斯爐以及吃的,見我疑惑,卓哥說:「我會在登山口等你!」語畢,便到櫃檯順手拿了兩包香菸結帳了!
登山口如以往一樣,非假日本來就較無人煙,與卓哥互道保重之後,背起裝備,往青翠的山巒邁進,一路向上,而雙眼卻四下搜尋小如的蹤跡,直至擋風板,近半年的體能荒廢期,令人氣喘噓噓、雙腿發軟、一口氣似乎快吸不上來般,回望山下,中橫醒目的黃欄杆護著路,蜿蜒地雄倨在山巒之間。雖然看不到登山口的卓哥,但我知道,卓哥必然會在登山口附近尋找著。
燃起菸,不自覺想起有天與老邦談起他的這群手下,卓哥,從小也是道上混的,海軍特種部隊退役後,本該離開到上,卻因愛上酒家女而再次沉倫,也就後來老邦遇到,將之收編到身邊,才有今日的卓哥!半年前與卓哥的接觸,我相信老邦看人不會有錯,也知道老邦必定會交代卓哥一些事情,以卓哥的專業能力,我不擔心。
休息一會,起身繼續往前的我,走在如平路的山徑上,望著一路陪伴的台灣池,那不是今夜落腳之處,短短三天要搜索如此廣博的山區,我必須有所規劃,而今日,從登山口出發,我將跨越合歡北峰,一路挺進至合歡西峰,而扎營在中間的一個叉路口,畢竟,小如的手鍊出現在不是她最後失蹤的位置,我必須將範圍擴大才行。我沒有如此多的時間,必須加速了,在心裡對自己說,腳下更努力的在山徑上行走,不顧一切!
但所目望去,除了沒公德心的登山客遺留的垃圾外,哪還有一絲人工物的出現,這些垃圾,還是這半年之間所遺留的,因為半年前小如失蹤時,除了找尋小如的下落外,亦從這個山區清出無數的垃圾,還給山巒一個乾淨的容顏。
在山的肩膀上起起伏伏,偶爾停下喝水歇息,天氣很藍、陽光炙人,可氣溫卻低的可怕,山風呼嘯的吹亂了頭髮,忘了帶帽子的我遂將頭巾綁上。到營地了,將食物與裝備藏好,煮個水,燃起菸,明知老邦說的沒錯,茫茫山區廣博無捱,如果小如真要躲藏,老邦的通天本領也找不到,何況是我?搖搖頭,即使再難,也要找到小如,怎麼可以放棄,我沒有放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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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放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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