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
每次的節慶,總為了要找聚餐地點,花費許多心力,今年的母親節,很悠哉,因為上次慶生後的結論是:還不如在家自己煮,料好實在又可以「任意點」。所以早在幾個禮拜前,我們已經下好「訂單」,這兩天,已經陸續採購食材。
席開兩桌,準備迎接這次的大陣仗,除了原有的固定班底之外,難得的,總因為工作時常缺席的姊夫出現了;還有特地從金門趕來,要和阿嬤共度佳節的阿姨以及他的兒子,大大小小加起來,十六個人,餐廳頓時變得熱鬧滾滾。
菜陸續上桌,擔心兩個小寶貝會肚子餓,兩個爸爸各自端了一碗飯菜餵,頗有今天是「媽媽最大」的味道。不過,一早我下樓,告訴媽媽她今天應該要休息,什麼也不用做,她卻說:「你講這句話太慢了,我已經從一早做到現在。」最後我只「搶」到曬衣服及洗碗。
老爸也早就在廚房裡,放眼看去,似乎都沒有閒置的空間,不是擺滿盤子、食材就是配料,這個大廚沒有副手,自己一手包辦,前置作業準備好,還要計算好時間、出菜先後順序,希望能已最佳狀態滿足每個人的胃,煞費苦心。
經過幾天的醃製,一打開袋口,立刻傳出陣陣紹興香,醉雞成為第一道,阿弟仔(阿姨的兒子,我的表弟)知道是我們自己做的,很驚訝,看起來很像外面的餐廳菜呢!
真正的餐廳菜應該是羽豔老師從宜蘭帶回,由隔壁餐廳老闆提供的蔬菜海鮮捲,它成為「偷吃菜」,還沒正式開飯前,已經人手「半」捲(因為它比一般餐廳還要大上1/3,份量十足,所以斜切對半),光是聽到菜刀切下,發出的「喀嗤」聲,我和老媽忍不住地喊著:「哇!好脆喔!」那個「好吃樣」,在還沒入口前已經充滿預期的美味想像,真的咬下去,又驚嘆:「好吃!」
麻油雙腰是老媽的拿手菜,一山難容二虎,同樣地,一廚難容二師,所以爸爸這時先歇手到外看電視,這道菜是大手筆,同樣加豬心、豬腰和雞佛,全部下鍋幾乎佔一半的空間,麻油爆老薑時,還沒有特別感受,當米酒灌入,香味直撲而來:「啊!這是這個味道!香啊!」
接下來廚房又交還給老爸。事先已經炸得金黃的兩尾海爐魚,在我強烈要求下,做成兩種口味:紅燒和糖醋。紅燒好吃,但我更愛酸酸甜甜的糖醋滋味,百吃不膩,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對的,最後剩下的是紅燒口味。
這次的蝦子一次買了兩斤多,在大家都能吃個過癮,只是經過油炸,那屬於蝦子的特殊鮮甜滋味傳遍整間屋子,勾引大大小小往香味發源地走來,「ㄋㄧ」一下,先小小滿足渴望的味蕾。這只是半成品,最後還要加入辛香料及胡椒鹽,拌炒成椒鹽蝦。
上次在吳家小館的黑胡椒牛小排也有入選,牛柳先用平底鍋煎熟,甜椒過油,最後在調黑胡椒醬絆勻。不過,爸爸為了迎合我們家的口味,還加入蕃茄醬,所以嘗起來有黑胡椒的香裡又有水果的淡淡酸甜,是很受歡迎的一道菜。
弟弟主動要提供「李銘記」的烤鴨,提早出發,還是排隊排了半個小時,結完帳離開時,後面來排了三十幾個人,實在很誇張!不過老實說,除了吃起來比較辣之外,我不知道這家烤鴨的獨到之處。
本來我們安排的青菜是白菜滷,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有人感冒,有人特殊時期,臨時改為花菜炒蛋。
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綜合菇湯只能落寞地獨自待在瓦斯爐上,還好因為它是一餐的主角之一,大家都不會忘了它的存在。(不過因為它的外觀不是很好看,所以沒有為它留影,在此先說一聲抱歉)
飯後甜點是集客的十吋黑森林蛋糕,裡面夾層我明明定的是藍梅果醬加核桃,不知怎麼卻變成了布丁,不過小孩很愛,也算是美麗的錯誤。
水果是西瓜,平常我們是切一塊,用湯匙舀,今天有客人在,媽媽特地切丁,服務到家,還奇怪這樣切法,不是會留底嗎?等到她忙完,終於露臉時,才端出了一盤的西瓜底,準備享用。
媽媽終究還是媽媽,即使在這一個為她慶祝的節日,她仍然一心只想著為別人付出,我想,直到有一天,我也成為一個「沒有休息日的媽媽」時,才算是真正的「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