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吃力的睜開眼，發現身旁多了個人在床邊熟睡著。


他守了她一夜？



桌上擺著早已冷掉的飯，櫻輕輕移開被他握住的雙手爬下床，刺眼的陽光從窗口透了進來，頭有些微疼的打開紙盒扒著裡面冰冷的飯。



「…妳醒了？」聽到聲音他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問。





下一刻他是不是又變成兇猛的野獸傷著她？他的寒冰準備將她凍的傷痕累累。


「妳是在生我的氣？」






她搖了搖頭，早上了？也就是說是第五天了。



「佐助，我要回去。」



冷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讓我回去看一眼，我保證我不會逃。」



他心動了，如果讓她看一眼就能換到她永遠在身邊是很值得的，但越是簡單的要求越容易疏忽它的陷阱。



她好累，想看看寧次，以前她哭泣的時候誰給了她最有力的肩膀？在她傷心的時候誰給了她最溫暖的懷抱？


「好。」簡單的承諾交易了彼此。




「謝謝你。」她笑了，在這唯一一次真誠的對著他笑，看在佐助眼裡是諷刺。





「等一下跟我去見大蛇丸吧。」



×


踢開薄扇門，大蛇丸頹長的身軀轉了過來，後方的地板上濺著血，但佐助好像習以為常的不予理會。




「喔？佐助………？」他臉上有著彷彿剛吃飽般滿足的神情，慵懶的坐上他的躺椅。


黃色的眼瞳轉啊轉，最後落到了身旁的櫻上。



眼睛一瞥，那在地上殘破不堪的身軀血液在地上緩緩的流動著，鮮紅在黑暗的調配下混濁成了奇怪的顏色。



「喔？怎麼妳也來了？」


抿抿嘴，她咬牙。
「我願意留在這，但是───」直接切入正題，一點寒喧也沒有。



他很有興趣的撇著頭，灰白色的皮膚上還留著斑斑血跡，他拉起身旁的白布擦著嘴邊的血漬。




「讓我把砂草帶回木葉。」








「喔？跟我談條件？」



「我會看著她。」佐助篤定的補上一句。






「這有什麼問題………………」挑挑眉，有些輕鄙。






「我不會逃的。」櫻狠下心緊閉雙眼喊道，只要能讓她回去把重要的任務完成，說什麼她也願意。







「………」他長長的舌頭舔了舔接近紫色的嘴唇，珠黃色的眼對上佐助的，他馬上就會過意。






佐助轉身不理會大蛇丸的動作牽著櫻走下階梯，兩人就好像用眼神交談了幾秒達成共識。




他丟下白布緩緩仰起臉，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兜。』對著黑暗輕聲道。





「我知道了。」




多年的隨從哪會不知道主人在想些什麼，推了推閃著光的眼鏡，隨著風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