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定之門-宗薩仁波切開示
禪定之門-宗薩仁波切開示
不管怎樣我們要繼續談下去,談到像智慧這些。所以今天晚上先談第五個門——禪定之門,這個非常重要。所謂禪定可以用很多方式來解釋,一般我們所認為的禪定就是坐下來,用某個特別的姿式坐著,眼睛閉著或開著,呼吸很正常,這種我們叫做禪定。也有的老師說禪定是覺的繼續,也有的老師說禪定就是使我們的心習慣於覺的這種情況。
在這個戰士的訓練裡面,禪定的目的是讓我們知道有多少敵人他們在什麼地方,也許不只在前面,背後也有。有的時候這個戰士可以把他前面的敵人消滅,於是覺得很滿意,很驕傲,各種的捏造就開始:你的背後有另外一個敵人拿著一把長劍,你可以被背後這個敵人消滅掉。所以你並沒有很多時間去驕傲,你的行動要快,因為你在戰場上,你的敵人在不同的時間,從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偽裝出現,你要非常小心,這些敵人怎樣偽裝。也許它會以很虔誠的信心表現出來,也許這種執著是以虔誠心的這種偽裝現出來,也許它以一種關懷的方式表現出來,但這個關懷也許是一個嫉妒的偽裝的表現,所以你對於這種敵人要很小心。
在談忍耐時有一點忘了講,你的敵人或障礙總是以你沒有想到,期待的方式出現。也有某些少數障礙你可以期待到,如果你有個手冊,告訴你在某個過程中,到了什麼地方會碰到什麼問題,這樣處理障礙並不會有太大困難。因為一般發生的障礙都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所以很困難予以處理。
我們很多時候都說這個困難我們根本想不到。也許最不好的一個障礙是你的老師,這個障礙它偽裝成你的老師出現,這很可能,所以你要小心。薩迦班智達曾經說:障礙永遠是用一個非常好的形式表現出來。比如說一個非常有權威性的、或非常清靜的、或非常好的形式表現出來。因為如果一個障礙表現的形式不好的話,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然後把它摧毀掉,所以這種障礙實際上是很弱的障礙。真正強大的障礙它應該以一個很美的、很好的形式表現出來。
今天晚上我們要談一些金剛乘的東西,你是非常容易碰到一個很美的形式的障礙,就像前面說的那樣。禪定的意義就是讓你看清你的敵人,這個能告訴我們什麼呢,告訴我們你上坐時間的重要性,遠低於你下坐的時間。你一天修法的那一個小時,只是讓你的心變得更銳利,在你坐下的時間使用這個更銳利的心,你能夠在別的時候,比如說有一個看起來很優雅的人,突然踩到你的腳的時候用得上。所以所謂修行,就是要把這個開放、平靜的心在任何狀況下都能夠用得上,但是對絕大多數佛教徒好像正好相反。
我們再多談些這個,舉例來說你每天修行1小時,有些佛教熱愛者一年總要閉一次關,一個月或兩個月,有時候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些什麼,我又開始好像在批評這個。一年閉一次關就好像野外去做一次很長的效遊,你想要休息一下,過一個佛教徒的週末。我們每天做的一個小時或三小時的修行實際上好像也是休息,因為你對於電話、交通信號燈、許多約會、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感到厭煩,所以你有非常低層次的,要把上班時間放棄掉的出離心,而這種出離心也不是經常有,只是有的時候有。你家裡有特別設計出的壇城或佛堂,用來幫助你修行,儘量把它精神化,儘量使它充滿了各種情調,比如說掛了紅色的燈,放了很多蠟燭。然後把門關起來,坐在軟的墊子上,穿著很寬鬆的衣服,坐在微笑的上師的照片面前,然後你就坐在那邊,並不是想要成佛,只是想從辦公室的壓力下逃避開。
所以當你在修行的時候,你原本的意義是要為當下充電,使你的當下更強,而你坐在佛堂時你並不想成佛,我們一切的煩惱也需要有一個休息充電的機會,所以你是為你的煩惱充電。有時候你會看到,當你修行之後,你所有的貪呀欲望呀它比以前更聰明而且偽裝得更好。因為在我們一般日常生活裡非常忙碌,所以貪呀嫉妒呀它實際上沒有得到很多的時間來仔細思考。
當你修行的時候,因為很安靜,所以你會想到很多,甚至會想到對某個人怎麼樣報復這樣的念頭,所以你並沒有把你的心習慣於當下,習慣於慈悲上。然後當你從佛堂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一切上師微笑著的圖片,那些佛像都留在軟的坐墊上了,你的貪嗔癡和以前完全一樣。然後在下坐的時間,幾乎什麼事我們都做。這種的禪定到底如何能幫助我們是很值得懷疑的,這就是為什麼剛才說,下坐的時間比上坐的時間更重要。我們每天修行的時間即使很短,甚至只有兩分鐘也沒有關係,但你在修行的時候應該儘量使對於當下的覺,能夠增加,然後你從座上起來,出去享受每一天的生活。當你在走路或是坐公共汽車的時候也可以持咒,但是你也可以注意在當下,經常這樣練習。
我們怎樣來做這個禪定呢?第一我們要發展集中,當你試著要集中的時候,你的老師總是說你的心不要亂跑,他總會告訴你說,以前的經驗你就不要去追逐它了,以後的事你也不要去計畫去預計什麼。基本上你的老師會跟你講你的心不要亂動;我一直認為——當然可能有錯誤——這只不過是一個詭計。像小乘的老師教你三摩地(禪定),他一般會第一個教你集中在呼吸或者這一類事情上,他會跟你講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不要亂跑。這是一個詭計,一般來說,像現在大家都會覺得自己相當集中,好像我們在開車、煮飯的時候我們都在上面集中得很好,像現在大家都集中得很好,你沒有聽到冷氣的聲音,你沒有想到一些小的事情。如果現在有一個老師跟你說你選一個目標,心集中在上頭,心不要亂動,現在你們每個人都可以集中在我身上……(寂靜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你就會聽到不同的聲音,就會想到到底要我們呆多久,然後你的身上這裡也癢,就像這類事情,是不是像這樣?(作一個動作)所以他們實際是要你知道你的心是在那邊東跑西跑。當你在集中的時候無論是坐著站著或是走路,他主要用一個目標讓你集中在上頭,他真正的用意,比如現在我們的心在東奔西走,但我們自己不覺得,我們覺得自己的心集中得很好。我們現在的心一直在東奔西走,但它跑得那麼厲害,以至我們都忘記了到底為什麼事情,我們跑到了什麼地方。我們的心實際上一直被一些什麼事情佔據著,所以當有一個人跟你說不要亂想,人類都有一個習慣,別人對你說不要去的地方你卻偏要去。你是不應該要去東跑西跑的,但這個情形告訴你,你的心是在東奔西跑,所以當你試著要集中在這個目標物上時,你會發現你實際上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然後你就會抱怨我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我的心這麼亂怎麼能夠集中呢?如果我是你的老師,我就會非常高興,因為你至少得到了第一個證悟,就是證悟到你的心其實很亂。你現在知道了你的心是怎麼樣的亂,你至少對這個敵人看了一眼;什麼是第二代以後的思想,因為這樣你對當下也看了一眼。
假如我今天晚上叫你集中在你的呼吸上,明天早上你對我說我集中得很好,我會認為要不你是在說謊,要不就是你不是做得很好。很多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實際上我們心很亂,像我們打坐時我們知道有一個思想產生又一個思想來,當我們知道有一個思想來,這時已經太晚了。因為昨天我們已經談了很多理論的東西,今天我們至少談一點實用的東西,就是你的心既不要追尋過去的,也不要預計將來的,你盡力保持在當下,所以就保持在當下。
當你試著保持在當下的時候,你又會有這個思想:這個是不是當下呢?一再地問你自己。有些人就會想:我一定要集中在當下,一定要集中或住在當下,一定要這樣,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講這句話,而沒有實際地住在當下。所以這邊我們講到禪定之門或者叫禪定波羅密,實際上是要我們知道我們的心,它散亂的情形有多麼嚴重。
你可以選任何目標,至於亂成什麼樣,明天會談到,你不見得一定要選一部經,或者跟佛教有關,也許有人可以集中在麥克風,你可以集中在你的座位,或集中在當下,你可以集中在你現在有的感覺上,你應該集中,集中到把過去未來都忘掉,如果你能夠這樣做,禪定之門就打開一點點。就算你在聽教授的時候,你應該集中在每一刻的教授上。
如果你被希望和懼怕打擾,你希望什麼事情發生,你害怕過去的那一段教授沒有聽到,如果這樣的話,它們就會打擾你,我們一天的生活就是這樣。在佛教裡面有不同的目標來逐漸建立你的集中,這些都可以幫助你,你應該這樣想,並不是因為那個目標物有很大的力量,而是廣告很有力量,廣告統禦著我們的心,我們買的東西都是在電視或報紙上的廣告。
所有佛教的教授都是一些很微細很微妙的廣告,我希望這些廣告都是為了好的目的。舉例來說觀想,很多金剛乘的弟子都觀想,如果能夠瞭解當下,你的觀想就能夠改進。我覺得很多金剛乘弟子在觀想,就試著去畫觀想的東西:他的身體、他身上的光,把這些東西畫出來。同時我們也受到很多影響,比如你碰到一個西藏的喇嘛,他給你看一張照片,說這個是金剛薩垛。
當你的老師把一張佛像或一張觀音菩薩的像給你看,這畫實際上是一個西藏藝術家畫的,所以多多少少是西藏的藝術,所以在此時這藏式的觀世音菩薩是什麼樣子。我們實際不知道這幅由加德滿都的某個畫家,畫的觀音菩薩像,是不是觀世音菩薩真的長的那個樣子,我可以非常確定畫這幅畫的尼泊爾畫家沒有看過觀世音菩薩,當然也很難講,也許他真的看過。真正的觀世音菩薩是不被這些觀念所束縛,譬如說藝術的觀念、怎麼樣去畫、字的大小、尺寸,繞條、顏色,不被這些所束縛。
真正的觀世音菩薩是佛的慈悲的表現,至於怎麼觀想,你可以把他觀想成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人一樣,當然樣子要非常充滿覺悟性的。如果你非常喜歡那個美國的電影明星史泰龍,就是演《第一滴血》的那個。
如果你喜歡那樣的人,可以把他觀想為觀世音菩薩,但我覺得觀世音菩薩不會長得那個樣子。因為觀世音菩薩的樣子要表現得非常慈悲,中國式的觀世音也許蠻好的。所以說你到不同的地方就會發現,佛像有不同的樣子,因為不同地方的人對於怎麼樣最好看有不同的看法。如果在你出生的地方的人認為有兩個鼻子的人非常漂亮,那你應該觀想觀世音菩薩有兩個鼻子。
以前我們談過佛法和文化,今天我們可以再談一下。我們很多事都是這樣,比如說供養,我們的供養都是我們平時吃的、用的、很有價值的東西,要把這些供養。
不過譬如金剛乘裡面供的七水第一個是喝的水,第二個是洗腳水,這是按照印度的習慣,我不知道像我們在中國請一個客人時,會否給他一盆水洗洗腳。有一次我在德國一個白教中心有一個教授,有一天他們在修馬哈嘎拉的會供,法會一直沒有開始,我就問為什麼還沒有開始,那邊人就說因為紅茶還沒預備好。我說那沒有關係,你們用什麼可樂都可以呀,那邊人就說,你可能是第一個這樣講的,這邊許多西藏老的出家人說一定要用紅茶。
這種所謂紅茶是西藏人的一種傳統,因為他們總是喝紅茶,就像中國人喜歡喝紅茶一樣,這對他們是很有價值的,所以他們用來供養馬哈嘎拉。可是他們到了一個國度,例如說德國,什麼茶都拿得到,可他們仍然非得要供紅茶不可。
同時在究竟的立場上看這樣做也不對,因為馬哈嘎拉他應該是佛的事業的化身,佛的一個化身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比如說他喜歡紅茶和糖,他是超越過紅茶白茶這些,或者你吃牛排烤得嫩一點或老一點這些事情。這是我們這種充滿了染汙的眾生才有的分別心,所謂喜歡紅糖白糖這些,我們試圖把我們這些有很多分別的意念加到佛的身上。
你可能在學一種新的文化或一種新的方式來做事情,這在某些時候有些浪費時間。所以當這個人修觀世音菩薩法的時候,因為可能他的老師曾經跟他說過,觀世音菩薩就是這個樣子,你一定照這個照片或書上講的這樣去觀想,這樣就造就了很多的希望和懼怕,有時他就會想這個右手拿東西對不對呀,左手是不是比右手低呀這些,類似這些,製造很多類似的問題。我當然應該跟你說你回去就照著那個佛像畫得怎樣就那樣觀想,因為金剛乘來到臺灣已經有十年了,大家對它已經很熟了。
如果你照著它的畫像來觀想的話,你有很多東西沒有觀想到,你把真正對觀世音菩薩的觀想——慈悲,給忘掉了,你只觀佛像的前面,背後沒觀,因為那從來沒有畫出來過,所以你的觀想永遠是沒有背部的觀世音菩薩,只有前面。我所要講的是,這種捏造出來的觀想也許不會那麼有效。
所以說你在觀想的時候,你要有信心說你就是觀世音菩薩,因為你具有佛性,你要有這個信心你就是觀世音菩薩,比如說你有這個希望照著這幅佛像來觀想,或你害怕觀想得不正確,不合於那本書的教授,遠比這樣想要好得多。不過不管怎麼說,觀想是發展我們集中的最好的方法。
我們再回去談談廣告。我們前面談過廣告,最先金剛乘的老師來跟你說觀世音菩薩有多慈悲,他怎樣成佛怎樣覺悟,講了很多有關於他的故事,因為我們污染很重,所以我們被這種情況吸引住了,所以你就會崇拜這種人。金剛乘的任務是消滅你的自我,金剛乘認為自我顯現出來,是表現在名字、五蘊、自我上頭,所有的佛教徒都希望消滅這個自我,金剛乘只是用不同的方法。
金剛乘也許會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你說:我的名字叫吉米,金剛乘就跟你講:你到現在為止你都觀想你自己就是這個吉米。你並不叫它是觀想吉米的這種觀想或是觀想某某人的這種觀想,因為你根本不稱呼它叫觀想。但從來沒有任何理由證明你就是這個人,這個名字只不過是別人給你的,但你天天用它,把它印在你的名片、信紙上,然後別人講某某人不好你就難過,講某某人好你就高興,你慢慢對這個名字習慣。你的父母、社會一直廣告說這個人就是吉米,這個人就是吉米,你接受了這個。這種廣告作用非常得好,所以你感覺就是這個樣子。
然後金剛乘就給你成千上萬的理由證明你不是吉米。也許我不用給你很多特別的教授,只給你一些空性的教授,你就能成就也不一定。但是對多數的我們而言,我們都不是比較接近空性的人,因為我們喜歡名字呀,象徵呀,不同的概念這些。因為我們受了很多廣告的影響,這時我們把前面的廣告——觀世音菩薩的廣告用在這邊,就說你是觀世音菩薩。你說為什麼?然後又給了你上千的理由證明你是觀世音菩薩,你有佛性,有慈悲的潛力,像這類的事情,你就是你所觀想的這些東西,你就是你所想的這些事。
但又有不同,你一直想說你是吉米吉米的,這使你的自我、貪嗔癡增加。但是因為以前對觀世音菩薩的廣告說觀世音菩薩沒有執著,破除自我,沒有貪念,當你去做的時候就會產生這些效果:你會有更多的慈悲心,因為廣告就是這樣。如果從開始時就從沒有對吉米做過任何的廣告,如果我們給觀世音一個很錯誤的廣告,我們現在叫某個人觀世音一樣會產生錯誤的結果。
你還記得嗎,我們談過有三種戰士,有一種戰士用敵人的武器去反擊敵人,他不用把敵人消滅,他把敵人一起帶到對岸去。為什麼他們能這樣做?因為金剛乘是這樣說,我們所有的現象裡面沒有一樣不能做我們修行的方法。之所以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做為解脫的道路,主要的原因是每樣東西都是由我們的心所造,而心是需要去成佛或覺悟的,所以任何一個和心有關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可以拿來做金剛乘的修行。
所以在小乘為了要修行禪定他就要你止,他給你一個目標比如說呼吸,大乘也許告訴你呼吸或是慈悲,金剛乘不只給你前面比如說呼吸做你的目標,他同時給你一個形象比如說觀世音菩薩。他們的講法是用一切的事情為道,同時他們也說用各種的行動來增加你的集中,比如說手印。他們也用語來作為集中的目標,他們叫做咒。
也許這邊應該稍微談一下咒。一般人都認為咒是一個很有力量的東西,你念它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但金剛乘所謂的咒意義遠比這個深刻,因為金剛乘可以用任何的東西為道,所以我們這個由脈、氣、明點組合而成的身體,是作為一個更好的方式成為我們的道。但很多人不能接受這個觀念,一般的大乘和金剛乘都希望能夠進入這個心。大乘有很多訓練你的心的方法,所以你能用各種方式來用你的心,就好像練習體操的人,如果你好好練習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幾乎能做任何動作一樣,大乘也是這樣訓練我們的心,於是我們的心能夠充滿平靜、忍耐、慈悲,當然了,小乘也這樣說。
所以在金剛乘來說不只使用心,對於另外一種學生來說並不表示他就比前者好,只不過是另外一種學生。對於這種學生也許他對他的身體有更多的執著,對於這種學生他就用身體來做他的目標。因為身體好像是我們心的一個容器一樣,尤其是寧瑪派(紅教)他們相信氣就像一匹盲馬,我們的心就像一個殘廢的騎師,脈就像一個非常複雜的道路,雖然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心,但也跟這匹馬和路有關。所以對那些不能直接就跟心有關聯的學生,最先就在脈上頭,就是在身體上頭下功夫,所以大乘並不是沒有談到訓練身體。
譬如說大乘裡你的老師跟你講打坐,他永遠都跟你講要把身體坐直,坐直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訓練。坐直跟坐得彎曲有什麼不同呢?也許你可躺在那邊修定,或者可以倒立,但是當你身體坐直的情況下,因為你的脈是直的,你的氣就是直的,這個時候修定就容易修好。
在密乘——金剛乘裡說的更多,有各種不同的瑜伽,各種不同的練習,還有更多。像我們談到語的時候講到脈,有外在的脈和內在的脈,那種內在的脈是非常微細的,你沒有辦法看到他或者對它們開刀什麼的,它們是外表的脈的顯示者,內脈實際上就是我們說的字。字是什麼呢?並不是你在紙上寫的那個東西。譬如你想說字就是你在紙上寫的那些東西,舉例來說在英文裡的那一條我們就念“I”,沒有人把香蕉叫做“I”。
字實際上是一種想像,這種想像是從什麼地方生起的呢,這種想像是從很微細的脈,這個脈就和很微細的字沒有不同。實際上應該這樣說,字就是我們的想像和“明”所組成,這個“明”在這邊表示說你有一個想表達的東西,這個想像和你所想要表達的東西所組合而成。所以當這個微細的字或這個脈,以比較粗重的方式顯示出來的時候,它就成了我們所說的字,就像“嗡啊哄”這些字。
目前在很多西藏的學者之間有很多這樣的辯論,西藏人觀想種子字就是觀想西藏的字,對於那些非西藏人而言,他們怎樣去觀種子字。很多的學者認為字是依你的語言,他應該去觀英文的“OM”。這個字最外層的顯示就是我們說的“語”。
舉例:我們說一句話“吉米”,你有想到吉米的這個形象,然後有這個聲音,有一點動機的這種幫助,接著認為這個人他不是聾子,講話的人很清楚地把它講出來,然後這個人就會有反應。雖然這個人和“吉米”這個名字一點關聯也沒有,但他還是會反應,如果他一直叫你的名字“吉米吉米…”叫了很多次,你就會很生氣說我又不是聾子。所以說如果“吉米”能夠這麼好產生這個作用,為什麼咒不能產生這個作用。再次我們可能這樣講“吉米”這個字並沒有很好地做過廣告,但六字大明咒“嗡嘛呢悲美哄”做過很多很好的廣告,所以如果他給你起個名字叫“嗡嘛呢悲美哄”,你到哪裡去登記這個名字,這樣子的話六字大明實際上沒有太大的作用。像某些西藏的家庭把他們的狗起名叫做“桑傑”就是佛,這個名字恐怕沒有辦法讓這個狗成佛,另外一個密宗用來集中的方法就是手印。這裡我們要談這種粗重的和微細的習氣就是風,從很微細的風習裡面產生這種粗重。什麼是微細和粗重的風呢?我們有這種粗重的風就是我們的呼吸當我們死的時候,我們所有的元素——各種大種在逐漸地收攝,如果說你是慢慢死而且死得很安詳大概就是這樣,你的幾種大種逐漸一個向一個收攝。最先是地大收攝,地大收攝的時候你的力量就消減了,你的火大消失的時候你的身上就沒有這種暖,如果你想要瞭解這些的話就要去學中陰的教授,最後一個是風,當這個很粗重的風大停的時候,就是我們叫做的死亡,就是中陰的開始。
死實際上並不是一件大事,但是你意識的活動還在,你想要去的地方你就可以到那邊,這種能量好像是非常脆弱的一種能量,就好像我們說的知覺能夠知道什麼也是一種動作,這種就是很微細的風。在目前階段我們就是兩種風——粗重的和微細的風都有,但是跟前面一樣,如果你的當下不是很好,你就不能很好地去瞭解它。現在因為我們有這種粗重的風所以我們就有各種的行動。
金剛乘因為它說要用一切的東西。所以它也用這種東西——各種不同的行動來做道。有一些手印是製造出來的,這些大家都已看到過,有些手印不是特別設計出來的,你任何的行動都是。也許你會這樣想,我們普通的行動怎麼會變成這種神聖的手印呢?如果你用當下的行動的話,它可以是神聖的,所以用手印來做發展我們當下的方式。
然後我們談到物質的東西。幾乎所有的東西——花,水,瓶……等凡是能包括在五大裡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拿來用。譬如說水,我們給了很多理由,這個理由就和我們說的吉米和觀世音菩薩一樣,因為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證明那個濕潤的東西就是水,但是我們認為它就是水,因為很多代的人都這樣想,並且我們認為它可以令我們止渴或者可以拿來清潔東西。
金剛乘就接受這個,所以說水以及水可以用來清淨東西的這個概念,兩個合起來我們拿來做道,這就是為什麼在灌頂是給你水。同樣這個灌頂也是好好地廣告過的,告訴你說這個佛菩薩的甘露,比這個還多,他們又放了一些藏紅花在裡頭看起來更好,放在一個金的瓶子裡,然後再加上你一點迷信,所以每件事都很好。但是如果你想給一個沒有迷信的人灌頂,比如說給佛灌頂。這可能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水之所以可以用來做道,因為水最究竟的本性它不是水。就是這樣,明天我們再講。
※轉載自大陸網站,這類型網站真的很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