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
最近很常聽到這個詞出現在耳邊
人生真的短嗎??
而人真的又需要那麼多時間嗎??


星期天
一家人去了一趟醫院
奶奶的媽媽
進了加護病房
大人們很有默契的什麼話也沒有多講
只是要我們這些兒孫輩的都要確實出席
也許
是怕錯過了這次
就沒有下次了吧...
和老奶奶(山東人這樣說...)雖然沒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
但是
她和老爺爺其實都很疼我的
畢竟我是她女兒的第一個孫子
老奶奶今年已經92歲了
想想
中華民國也不過才95歲
老奶奶的一生
應該足以寫一本書記載吧!
值得一提的
是她的小腳
裹小腳的她並沒有隨著國民政府來台
而鬆綁
也或者說
腳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形狀
就這樣
小小的腳
伴著她一生
病床上的她
虛弱的靠著呼吸器勉強維持生命
身上插滿了管子
奶奶在床邊
摸著她的頭
一一的跟她介紹我們
輪到我的時候
奶奶跟老奶奶說
"那個時候還很小的我,現在已經上大學了....."
奶奶要我出聲喚喚老奶奶
我輕輕的叫了聲
<老奶奶....>
老奶奶很用力的睜開了眼
看了看我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個縫
但我卻能感受到她用盡了所有力氣
頓時
突然有想落淚的衝動
記憶裡
老奶奶還會抱抱我
對著我們聊聊笑笑
現在卻躺在病床上
動也不能動
還佈滿了管子...
奶奶的心裡
應該更是五味雜陳吧!
眼前虛弱不堪的
是她的媽媽
這一秒
媽媽還在她眼前呼吸
卻沒有把握
下一秒
人,還醒著...
生命確實脆弱
活了92年
你沒有把握
還有多少日子
自己無奈
握著你的手的家人
更是無助...

回程的車上
奶奶滔滔不絕的講著她和老奶奶間的昔日往事
眼睛裡
有淚水吧...
不管發生什麼事
我要一直陪在奶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