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3-19 06:02:05vierres

異色月光 第一夜

入夜之後的都市,看起來似乎特別顯眼,人工的星河裡,我找尋著足以襯托黑暗的月光,就是她,除了她以外,似乎一切幻世虛構,連我的存在也是,那麼空虛,在這個如夢似幻的現實中,我...這麼認為著。

有時候,僅僅只是有時候,我會開始習慣某些未曾發現到已經開始熟悉的景象,例如“她”,當我看著冰冷螢幕鍵入所謂的工作時,不知從何時開始,總是會有個“她”坐在身後,嘴裡哼著不成曲的聲音。不知道“她”是帶著怎樣的感覺坐著,只清楚的是我很熟悉,也很習慣。
忘了說,我進行著是一種名為作家的工作,作家...作著白日夢的人家吧?我不怎麼適合這個社會,我這麼認為,只是在拼湊思想同時嘗試著拉近與現實的差距,不知不覺,我開始用這種工作填平生存所需要的要素,在這6疊大小的世界裡,進行著與現實爭奪地盤的義務。
沒什麼特別的排斥感或者是興奮,就在結束學生生活的同時,就開始了與她在一起的生活。每個禮拜她總是會來個兩三天,仔細回想,這種習慣的起源歷史還真是悠久,對我這個已經二十多歲的無聊人士,似乎是不可思議的恩寵,嗯...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我和她是所謂的情侶吧?沒有任何一點激情或者是衝動,是平淡且自然的,當然不是說像兩小無猜那樣天真無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對我這個勉強算是一般性向的正常雄性人類,千萬不要對上面那句產生誤會,所謂的“勉強”是指我是否“正常”這點而已,至於睡覺嘛,當然沒什麼好談的,就是那樣。由於太過自然,總是讓我分不清楚算是什麼,還是說我不應該去明確劃分之前的關係?我可能是想太多,尤其在不知道該寫什麼來面對催稿的責任編輯時。
在黎明前,我們總是習慣相擁,像是渴求對方的體溫一般,我感受著她的柔軟,在床上,聊著不知所謂的問題,等待月光消失在黑暗以後,陽光褪去夜晚時,才開始思考夢境的內容。
「好喜歡。」躺在我懷裡的她,指著窗外的月亮突然說出這句。
「什麼?」我說。
「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在這裡,看著屬於這裡的月娘,只有這時候。」
她抬起身體凝視著我的雙眼。
「你知道嗎?真的是喜歡得亂七八糟的,一切都朦朧不清,好模糊但是卻很真實,你懂嗎?」
她再度躺下,我感受著乳房貼在胸前的溫柔,我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背。
「應該可以吧?應該懂,我知道。」
「你也喜歡嗎?」
「不討厭。」我表達我感受到的部分,作出的結論。
「你好奇怪喔。」她說。
「我覺得我已經是非常正常的人類男性了。」
「你果然很奇怪。」她笑著說,同時也開始語帶朦朧。
是月公主應該回去的時候了嗎?那我也應該開始吃長生不老藥了。

我這麼認為,我很普通,除了與現實似乎距離有點遠外,其他一切正常,只是在她的認知內,我很不一樣,雖然我覺得這是認知上的誤差,不過她很堅持她的感覺,是不是應該跟她說『地球是很危險的,趕快回月球去吧!』為什麼是月球?不是火星?因為她很適合那個銀色的世界,很適合我這麼認為的,我堅持。
最近接下某雜誌專欄作者的工作,在認識的朋友的請求下,開始嘗試所謂的感性探討,或者應該算是個人偏見的廢話連篇?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意識或者原則,有替人推薦心靈方向的必要嗎?我不明白,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為何要特別挑出來說明,就像肚子餓了代表該吃飯,這是本能而不是需要有人教導的技能,真的是很不明白,不過這是工作,而不是興趣後面更是人情的壓力,所以我現在正在對潛意識下的人生進行解析,面對鍵盤打入連看都不想去看的內容,從腦海轉移成文字。
門突然打開了,在我有上鎖的情況下,溜進來了一個妖精,這不是夢,是活生生的現實...
「好想你,突然好想你。」她走過來趴在我肩上,看著我的側臉說。
「你在寫什麼啊?為什麼只看著鍵盤在打?」
「我在寫那寫不完的人情債,順便在想為什麼月球上的妖精會在這時候出現,現在是大白天啊。」嘴裡胡說八道的同時,我的手還是沒停下來過,更沒有回頭注意她的視線,畢竟講好的交稿時間快到了。
「怪人,我要回去月球了,多謝招待,我看完了。」她邊說邊離開了房間,同時門也再度回復成沒打開過的情況。
我怎麼覺得跟她比起來我比較像正常的人類?如果不是她的體香還殘留在我肩上的話,說不定我會認為這是一場短暫的白日夢,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提神醒腦用,不過我還是越來越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寫什麼了。
她的工作好像是OL,實際工作內容我不曾特別問過,她也沒有提及到,不過腦中大概可以描繪出她工作的模樣,在電腦前...想不起來,『資料不足』,看來需要參考一些文獻,晚上看著她時再進行聯想,可能比較妥當。

我看著她的背影,看著那被黑暗襯托的身影,以及銀色的光輝,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
「就這樣,不要回頭。」我對著正在窗口凝視星空的她說。
「怎麼了?」她疑惑著說,但是她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沒有回頭。
「先別問,再給我幾分鐘。」我想起來忘記的事情,開始努力將她的身影烙在視覺上,同時慢慢刻進腦海。
「好了,多謝招待,我也看完了。」我雙手合十,作鞠躬狀。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她轉過身看著我說。
「我對妳的資料不足,正在腦海嘗試勾劃出妳工作的樣子。」我歪頭想像中。
「怪人。」她笑著說。
「基本上,我認為翹班出來只為了看怪人的女人比較怪。」
「...你踩到地雷了喔!」
「我正在忙,妳自己拆除吧!」
聽完這句話後,她立刻衝過來抓著我的手臂用力咬下。
「啊!妳在幹嘛!痛啊!快鬆口!」劇痛把我從想像中用力扯回來,我掙扎。
「只是想見你,真的很奇怪嗎?」她放下我的手臂背對著我說。
「開玩笑的,不會奇怪啦!」感覺氣氛不太對,我連忙安慰她。
「那就不要看著我,卻想著不在這裡的我!我不喜歡!」她回過頭來看著我。
「知道了,不會再這樣做了,相信我。」我抱住了她,雙手環著她的腰慢慢說著。雖然不是很懂,不過大概理解她的意思,看來我可能要再更了解月球的語言才行,尤其是為了這位大小姐,更要努力學習。

她掙開了我的擁抱,將我用力推倒在床上,吻了上來。
「...這算是強姦嗎?」我打趣著。
「算!褲子自己脫!」她的動作刺激著我敏感的部分。
「我是不是應該尖叫然後報警?」
「你敢去的話就試試...」我堵住她的嘴,以免破壞了之前的感覺,當然她也是毫不退讓地主動攻擊,彼此的舌尖貪婪地交纏在一起,她那皎潔的身軀,好美...



完事後,還是習慣等待月沉...
「突然好想,只是想見到你,只是想感覺到你,只是想要碰觸到你,所以我就跑出來了,你沒想過嗎?你會想我嗎?」這空檔她問了這個問題。
「我沒想過要去想妳,至少,在我想妳前,妳已經在我身邊了。」


我很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