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回想那樣的情節，短短的像是在告別。

也許不要留下太多的想念是好的，比如我見到了一株樹苗，會想起曾拍過的叢叢森林，那樣子的陰雨天，細碎的木片石子路，精心拍下的每一張相片。

我很好的，這世界除了太陽還是會有夜晚的月亮，過於哀傷，有礙身心健康。

我們不要再約定任何的不可能了，想去的地方、想經過的路，可以好好吃上一頓飯的餐廳，想吃的話就開車前往，不要再說：下次我們去，好嗎？

「下次我們去，好嗎？」這樣的問法事後回憶裝不下。

我突然哼起歌，轉過彎道時速維持在六十，羅大佑唱的告別的年代，低吟輕唱。

不是回憶就能寫成一首歌，可是歌中的意思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