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生日快樂！」

「咦?」

進到家門第一目就是看到滿天的彩帶向我飛來

「嘛媽～生日快樂喔」

小小的欣瑜跑到我旁邊,笑著問我
而我卻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
看到這個樣子的我
我年邁的母親就輕輕拍拍我的被說道


「你看看你,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嗎？」

「今天已經6月3日啦?」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當場不吝嗇的給我一記白眼






我無法想像的是
我的女兒和我的老公,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
去佈置這整場驚喜

我的心很久沒這麼緊過了...







那一天,我們中午、晚餐都吃蛋糕
我想...可能暫時生日不吃蛋糕了吧


「可以問一下嗎」

正坐在電腦前工作的我開口問著正在聽音樂的他
這時也已經深夜1、2點了
我媽跟小瑜也都熟睡在另個房間裡

「想問什麼」
看著歌詞的他明明了解我要問什麼的


「怎麼會想到要慶祝我的生日」

「男人的浪漫」

「...」

我笑了起來


「呵呵...別鬧了」

「噯~我沒鬧阿,真的說出來你會哭死的」

他笑著回答



「騙人,我才不會哭」

「嗯～那要打賭阿？」

「也好久沒玩小遊戲了阿」

「你說的喔！哭了就請我吃飯！」

「我不是天天做飯給你吃了嗎」

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毛病阿


「不一樣～外加約會阿！」

「..拗不過你...那我沒哭，小瑜給你帶一週」

下個月剛好有一週必須在公司開會，可能會是個長期戰
這樣剛好有更好的藉口讓他心甘情願的帶小瑜了～


「條件隨你開」

「那現在可以說了吧」

「.....」

他的眼神突然有些凝重

「...還要先有氣氛嗎?」

「沒有啦,只是因為你最近總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沒說話繼續聽著
「以前這樣子的時候你說是壓力大的關係,所以哭一哭就沒事」

「但這一次怎麼看,你都一直壓抑著...」

「如果說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我也很想幫....可是..」

「我除了分擔家事與帶小瑜外,就沒什麼能力可以幫你了...」

笑著,我說

「這樣就很夠了啊..」


他卻抬頭看著說我

「但是,我卻更想看到你恢復阿」


低下頭,他繼續說著

「所以我...」

「抱歉,我去一下廁所」

很快,聽到廁所的門關上了


輕輕的敲門聲

「...喂,我贏囉?」


微小的擤鼻涕聲

「...哪有...」

聲音也已經沙啞


「讓我在廁所靜一靜」

「那我在門外等你」


音樂開始重複撥放
我重重的眼淚
在今天得以釋放
帶著我的壓力、我的疲憊
與我對爸爸逝世的一種無法言語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