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25 07:00:56Le Papillon
有病
如同往常般,前晚又再度失眠.颱風還沒來,下午雨就忽大忽小.
很煩.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出門...
後來竟然隨著雨的大小,把衣服換了又脫,脫了又換...
接著,家裡電話響不停.接了又沒聲音.令人煩躁起來...
火大,乾脆把電話線全拔掉.還是決定出門.
不然我要怎麼拿到對我來說如空氣般重要的東西咧??...
冒著大雨,衝進小黃裡,不用10分鐘就到了.
我坐在最後面等了又等,不知不覺得緊張了起來等下見到他該說些什麼咧?
坐不住的我站起來走來走去.回想上次對話的不愉快更令我焦慮不堪..
不知不覺旁邊已來了一群人,他們在唱歌.唱我聽不懂的歌...
一個女人教他們唱歌,一個被稱為班長的女人...
他們的七嘴八舌和五音不全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他對我招招手叫了我一聲,我走了進去不安的坐下.
小小的空間裡,多了2個我沒看過的一男一女...加我共4人.
他指著他說:這位是盧醫師.
又指了她說:這位是我們的心理治療師...
他們對我微笑.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和他們放在腿上的筆記本,手裡的筆.
他說:妳不介意他們在這裡吧?
我說:不要!他們一定要在這裡嗎??...
又不是看動物你們在這裡幹嘛ㄚ? 我心想...
他對他們說了聲:那對不起.而他們也很識相的離開.
他們走後他問我:他們在這有什麼不妥嗎?...
我又不認識他們.我才不要他們在這.我說.
接著就開始了所有醫生與病人一慣的談話.
最近好嗎?...有沒有吃東西?...有沒有睡覺?...
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還是一樣......
他問了上次他的提議決定的怎樣了?
我低下頭沒說話.他問我怎麼了?...
此時我竟然連頭也不敢抬起...忍不住的淚水 潰堤.
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哭.還是在一個陌生人前...
他很快的從電腦桌下拿了一盒加油送的面紙放在我面前.
我迅速抽了幾張.卻泣不成聲.真的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說:妳的情況已經不是光靠藥物就能解決的,我找一個心理治療師給妳,一對一時間也比較長,藥還是由我開.妳藥不吃個一年半載不行,就算吃一年以上我也不敢保證妳會好,有的人像妳這樣一輩子也不會好...
他說了一堆我記不得,也無法思考...
我哭著搖頭吃力的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而且我藥也吃了快2年...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那妳要不要試試看,相信陳醫師?...他說.
已經開始詞不達意的我只是重複的說:我不知道......
把眼淚擦掉,戴上墨鏡.要求他開一個月的藥之後.我低頭離開.
我也不懂自己為何會哭.拿完藥後一個人呆呆坐在醫院門口抽煙...
看著灰暗的天空,雨愈來愈大,颱風真的來了.
我還一個人孤伶伶在這裡幹什麼?...
又坐上小黃,因為好幾天沒出門,想想該去的地方,想到她們曾打來.
就回家附近的A9 Anna Sui拿修好的手機鍊再去A8 Charriol拿保養好的手環.
等到Virginin來,我們一起去eslite.
後來在禁果的遊戲吃飯時,我又做了件蠢事...
居然吃飯吃到睡覺...跟她認識10年,出來我從沒睡著過...
她結了帳把我扶出去,雖然還很恍惚的我還跟她說要往市民大道比較快.
走在Juliana旁的巷子,下了幾滴雨.
我們對看一下說:下雨.
雨狂下,我們開始跑.跑到市民大道全身已濕透...
進了車裡全身又濕又冷.不過這場大雨馬上趕走了我的睡意...
到家,想起在我睡著前她問了我一堆問題,包括醫生怎麼說.
但我始終沒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我只是對她說:對不起,我很悶...
就醬...雖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我們很要好...
但請原諒我...我說了妳不懂...也救不了我...
或許有天,我會讓妳看到這個......
而且 希望......
我還和妳們在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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