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6-14 09:22:4923
火影同人
「哼,什麼回歸的榮耀,根本就是根深蒂固的背叛之血嘛!」
居濤轉頭的速度讓人聯想起黑夜中劈下的閃電,快速、凌厲而且致命。他們身後的人們不管是不是忍者都感受到大白天劈下的閃電般的殺氣,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然後下意識低下頭,以免自己成為引雷針承受電擊灼燒之苦。
相對的,事主的守反而聽而不聞,走出偵訊所之後就一直看著宇志波宅的方向發呆。
相對的,事主的守反而聽而不聞,走出偵訊所之後就一直看著宇志波宅的方向發呆。
「......我知道你很難過也很混亂,一定是我無法想像的程度。」居濤本來想拍守的肩膀,但手才剛舉起來又被守身上那股沉重的氣氛壓了下去。「先回去吧,伯母一定在等你。一切都先回去再說吧。」
守沒有反應,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站著。如果不是吹拂過的微風帶起他的髮梢,居濤甚至以為自己在跟石像說話。
如果可以居濤很想陪著守一起回去,但他不是為了看熱鬧來這裡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居濤把守與聚集過來民眾與忍者們拋在腦後,走進了偵訊所。
寬大的桌子前,紅色火箭雙手銬在背後,火紅色的簾幕遮住了低垂的臉龐。看不見表情的蓮不知道在想什麼,連暗部打開門來到她身邊都沒有反應。
「......加賀蓮,現在開始偵訊,不反抗的話會輕鬆一點。」暗部伸出手,按到蓮的頭上。
筆與紙摩擦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響,居濤坐在跟訊問室一模一樣的房間中,趴在桌上振筆疾書。
「唷,剛結束?」博剛拿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斜坐在居濤對面,看著居濤臉下的報告書。
「嗯,累死我了,沒遇過這麼狂亂的查克拉。」居濤放開筆把手舉到自己眼前,他的右手正微微顫抖著。
「嗯?區區一個下忍的抵抗竟然能讓你累成這個樣子阿。」
「不,她應該沒有抵抗。該怎麼說,簡直就像是潛入動物的身體裡。一次只能讀取到小片段的記憶,但她的記憶又很完整.....」
「是因為心理狀態的關係嗎?」
「有可能,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竟然是敵國的忍者,這種荒唐的事....阿,抱歉。」
「沒關係,我也不知道叔叔在想什麼,就算是怕情報洩露,只讓上忍跟家族宗長知道也太過份了。甚至還讓他參加任務...」
「火影...大人.......」居濤拿起筆,回到他的報告中。
「山中...」增強了兩倍的筆力,博剛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相信...這都是為了村子。」啪。居濤站起來走出門,桌上只留下了被擰斷的筆與少許血跡。
厚重的黑色雲蓋遮蔽了木葉的天空,明明還是上午,卻像夜晚一樣灰暗。濃厚到有束縛感的溼氣瀰漫在空中,讓人走在路上都想要伸手撥開空氣的阻擋。
蓮走出偵訊所,火紅色的馬尾因為不久前的戰鬥散落開來,凌亂的披在肩膀上,頭上髮圈努力抓住幾根髮絲,盡力不讓自己掉到地上。奔炎掛在垂落的右手中,靜靜的陪伴著蓮。
「蓮!」熟悉的清脆聲音,小舞從對面的小巷中走出來,驅也跟在她身後。「浦桐老師說妳在這裡,能趕上真是太好了。」小舞來到蓮的面前,用悲傷的表情說著。
「......」但是蓮對小舞完全視而不見,只是空洞地看著前方,越過小舞的臉,看著某種只有自己看得到的東西。
看蓮這樣子,小舞的眼角逐漸溢出透明的液體,她張開雙臂,朝蓮靠近一步。
「最好不要這樣做。」從她身後,嵐淡淡的說。
「日向。」驅轉過身,因為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站到嵐面前,把小舞跟蓮擋在自己身後。
嵐對驅的行動毫不在意的樣子,越過驅說:「想做什麼是妳的自由,我沒有阻止妳的打算,只是勸妳看清情況後再行動。」
小舞轉身的速度甚至讓驅感覺到有股風吹過自己的後頸,她瞇起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蓮從偵訊所走出來了,這不就代表她是無辜的嗎?」
「......我只是想說她的左手最好趕快送去醫院而已。」
「咦?」又是一陣風吹過驅的後頸,這次驅藉助風力讓自己也轉過身去。
繃帶仍然好好地纏在左手上,雖然因為在地上滾了幾圈有點髒掉,但仍然盡責地發揮著固定的功用。
繃帶仍然好好地纏在左手上,雖然因為在地上滾了幾圈有點髒掉,但仍然盡責地發揮著固定的功用。
小舞一看到蓮手上的繃帶倒抽一口氣,馬上拉著蓮跑走了。驅不知所措的在小舞的背影與嵐沒有瞳孔的雙眼間交互看了幾眼,最後朝嵐微微點了個頭,跟著小舞的腳步朝醫院跑去了。
「嗯~雖然固定的很好,但是拖這麼久才來就醫,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也說不定。」醫生指著X光圖,向加賀師傅跟廣雪說明狀況。「骨折三處、裂傷兩處,其中一處是複雜性骨折,而且三處骨折都因為傷後移動而有錯位的跡象。不用擔心,只要好好靜養,恢復到不妨礙日常生活的程度是沒問題的。」
加賀師傅冷靜地聽著。然後再冷靜地向醫生道謝。就連走到病房去找蓮的時候腳步也感覺不到一點緊張或急促。忍者經常以死亡為伍,比起冰冷的屍體,幾處骨折還是比較好的。
廣雪默默的陪著加賀師傅來到病房。這是一間普通病房,四張床位上都掛著病患的名字,但是掛著蓮的病床上卻空無一物。
蓮火紅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左手被固定在胸前,右手緊抓著奔炎。她站在床邊,面對著窗外,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從門外走向她,但是一片渾沌的腦袋卻完全想不起這股氣息的主人是誰。直到氣息走到她身後兩步距離了下來,她才終於忍不住轉過身。
「爸爸....」淚水潰堤。蓮一步衝進加賀師傅懷中,「爸爸....爸爸,陽......陽他.......他離.....」
加賀師傅抱住蓮的頭,用力埋進自己的胸膛,把她之後的話全都變成嗚咽,浸濕他的衣服。廣雪在旁邊默默的敬佩著他的行動。陽的身分沒有隱藏卻也沒有散布,他的離去如果是以謠言的形式搶先流傳開來的話,對已經不穩定的木葉來說又是一次傷害。追殺舊時同伴的冗長戲碼好不容易結束,如果下一幕仍然是換湯不換藥,只是換了演員的相同劇本,廣雪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欺騙自己多久。
過了許久,蓮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加賀師傅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先回去吧。」
蓮的臉依然埋在加賀師傅的胸膛裡,含糊地嗯了一聲。
加賀師傅手環著蓮的肩膀,轉過身,正好和站在病房門口的小舞四目相對。
「咦?你們是蓮的同學吧。是來探望她的嗎?」
雖然身為忍者的家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愛女心切的加賀師傅,一心想趕快找到蓮,走進病房時忽略了坐在外面椅子上的小舞和驅,不管視覺還是記憶,都沒有他們的存在。
「並不是每個宇志波一族的人都擁有血輪眼,要讓血輪眼開眼是需要特殊條件的。我們家連續六代都沒有人開眼,有人說我們的宇志波之血已經淡薄,也有人說我們只是湊巧冠著宇智波性的普通人。可惜我跟壇開眼的時候老爹已經掛了,否則他一定很高興吧。之後為了他和爺爺的心願,我們就來到木葉了。」守和父親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走廊盡頭的窗戶開始透進凌晨的白色陽光。守的母親半夜臨盆,雖然很累又睏,守還是勉強自己離開被窩跟著父親來到醫院。也許是怕守無聊,父親一坐下來嘴巴就沒停過,說了許多守沒聽過的、有聽過的、已經聽到膩的事。
「我的運氣真好。」父親往後靠在椅背上,笑著說。「有多少忍者為了任務見不到家人最後一面、無法陪伴臨盆的妻子或在兒女的結婚式中出席。而我今天整天都沒有任務,可以好好的陪你們。」
父親的表情突然改變,守知道那是父親準備談論在沙霧之戰中戰死的叔叔的表情。「可惜壇不在這裡....守,即使是我有一天也會離開你們。到時候,你要像你的名字一樣,守護宇志波,守護咲夜。知道嗎。」
當晚父親就被大家都認為已死的叔叔殺了。當時尚未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守直到隔天早上才知道這個消息。
我要守護宇志波,守護咲夜。這就是我的存在意義。
父親最後的話語成了守努力的目標。但現在他的目標卻迷失在血紅色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