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22 21:29:4423

火影同人 陽

  「剛泡好的茶,請用。」蓮的父親手捧著茶杯遞給陽,陽也自然的接過來。

  正打算把嘴巴湊上杯口,陽感覺到裡面散發出強烈的不尋常的熱氣,他暫停動作仔細一看,裡面裝的不是淺綠色的茶,而是火紅的不斷沸騰的液態鐵。

  「師傅?」從額頭上滑下來的汗,是因為杯裡液體的高熱所流出的,還是被眼前微笑著放出無與倫比殺氣的師傅所震攝而流的呢?

  「竟然敢傷害我唯一的女兒,不管你是什麼人都不能原諒!」

  「不,師傅!那完全是一個意外阿!」

  「多說無益!這杯茶看是你要自己喝下去,還是要我幫你一把!」師傅話一說完,杯子裡的液體就猛烈沸騰起來,全部飛出杯子,噴向陽的臉上。

  「嗚哇阿阿阿阿!」陽奮力向後仰閃過了飛向臉前的灼熱液體,後腦杓卻撞到了堅硬的像石頭一樣的沙發。咚!

  「哇!嚇我一跳!陽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裡,陽忍著後腦勺的疼痛睜開眼睛,卻看見剛剛躲過的火紅色物體又朝向自己傾洩而來,他發揮出忍者的絕佳運動能力,朝旁邊滾去,然後撞上了本來應該在他身下的床柱。砰!

  「嗚喔喔喔喔~」現在到底是要抱著撞到地板的後腦勺好還是按住撞到床柱的額頭好?雖然人有兩隻手可以同時應付這兩項要求,但是強烈的疼痛感又讓陽覺得只用一隻手根本不足以減輕自己的痛苦。最後他踡縮成一團盡力讓額頭靠近膝蓋,並用雙手抱住後腦杓。嘴裡發出讓人感同身受的痛苦呻吟。

  維持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的姿勢,陽直到感覺自己的腰有點酸了才慢慢的坐起來。而那個嚇得他身心都受到嚴重傷害的火紅色物體則坐在他眼前的地板上,正吃著陽買的餅乾。

  「你做惡夢啦?」一邊噴出餅乾屑一邊問道。

  「......」陽感到一股想大吼的衝動,但是這股衝動衝上頭腦後卻分別撞上了他的額頭跟後腦,奪走了他大吼的力氣,最後他只能虛弱的說:「為什麼...你又擅自跑進來了。還在吃我的餅乾。」

  「因為我在外面聽到你一直在呻吟,就自己跑進來看你發生什麼事了。結果我一靠近你就突然從床上彈起來,還在半空中做出背橋摔。」蓮說著,手描繪出陽從床上彈起來到撞擊地面的弧線,「我想看看你有沒有怎樣,你又突然自己滾去撞床柱。」手指繞了幾個圈,模仿著陽的敏捷身手,「然後我看你很痛苦的樣子,就先吃個餅乾等你好點囉。」話說完,蓮又拿起一塊餅乾。

  陽氣結的看著蓮,雖然很想大吼說:「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妳的錯!」這種完全就是遷怒的話,但頭上遭到重擊的現在,他還是決定把力氣留下來。陽慢慢的站起,坐到了床緣,然後上半身倒在床上。突然改變姿勢讓他的頭又痛了一下,不過躺在柔軟的床上還是比支撐在空中來的舒服。他就這樣盯著天花板對蓮說:「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浦桐老師說有個任務,下午要去找委託人,你要去嗎?」

  「今天下午?不要,我頭痛死了,而且氣象預報說下午會下雨。」

  「果然,陽很討厭下雨呢。」

  「就是這樣,你可以找其他人一起去阿。」

  「唔~可是.....」

  「.....嵐被臨時編成了吧。」

  「嗯。」

  「守呢?」

  「守學長早上才剛結束任務回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哼嗯,妳的速度太快了,一般的下忍沒辦法配合妳。要不要去找居濤看看?」

  「山中學長?」

  「那傢伙前幾天剛結束一個A級任務,現在跟你搭檔解決一個下級任務應該能當作放鬆吧。」
  「何況那傢伙跟守的交情滿好的,物以類聚,他說不定也會對妳的能力感到好奇。」

  「山中學長的話我剛剛才看到他走出木葉之門.....」

  「......你認命吧。老實的養傷吧。」

  「唔~~那陽陪我練習!」

  「不要,我頭痛死了。」陽稍微轉動有點僵硬的脖子,他突然聞到一股有點熟悉的腥臭味,接觸到床單的臉頰也感覺到一股和體溫不太一樣的濕暖感。

  『不會吧....』為了證實心中不詳的預感,他把雙手舉到自己眼前。比他沮喪的心情快一步的是蓮擔心的聲音:「陽,你手上都是血耶。」

  「阿阿,可惡。先把床單拿去洗吧。」陽坐直身體,稍微停頓一下等待頭暈目眩的感覺過去。接著站起身的時候又經歷了一次。他轉過身,正打算忍著頭暈彎腰拉起床單的時候,蓮一步跨向前,搶先拉起床單。「我來幫忙,陽你站著休息吧。」



  「還好傷口不大,一下子就治好了呢。」

  「以從床上摔下來的程度來說倒是挺嚴重的。」

  「嘻嘻,對阿。幫你治療的時候醫生一直在偷笑呢。」

  「嗯?有什麼有趣的事嗎?」一個清澈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這是他們兩人都認識的聲音,陽跟蓮一起轉身。蓮在頭都還沒完全轉過來之前就已經出聲打招呼:「小舞.....咦?」

  站在他們身前的是一個比陽略高,身材細瘦的少女,削瘦的臉龐讓她看起來有點憔悴,但是跟聲音一樣清澈的雙眼仍然發出抓住所有人目光的光芒。從0到1的變化,讓蓮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認錯人了。

  「妳怎麼變成這樣子,醫院的伙食不好嗎?」

  「因為法鍊丸的副作用,我這個月不管吃什麼東西都是剛吞下來又馬上吐出來,還會再讓我的肚子痛好一陣子。」小舞走到他們旁邊,三個人並肩在走廊上移動著。「回去又要先做飲食修煉囉。」

  「小舞.....不要逞強阿。如果妳發生了什麼事,秋道一族就失去唯一一個女兒了。」

  「呵呵,陽在擔心我嗎?沒問題的,我只是盡力做我能做到的事而已。」

  『那種盡力就叫做逞強了啦...』看著雙眼的光芒消失在笑臉之中,陽決定省點力氣,把這句話放在心裡。

  走出醫院,有兩個人站在醫院門口,一看見小舞立刻走了過來。

  「嗨,恭喜你出院了。這個是首都的蛋糕巧克力和胃藥。」居濤遞給小舞一個袋子。「回去又要進行飲食修練了吧。別吃壞肚子了。」

  「小舞,恭喜你出院了。呃...我沒有帶什麼東西來....」驅也靠了過來。

  小舞接住居濤遞來的袋子,笑著對兩人說:「你們來接我出院我已經很高興了。」

  「沖威叔叔呢?妳出院他沒來接妳嗎?」居濤四處張望著,搜尋著那個巨大的身軀。

  「爸爸他還在辦出院手續,應該馬上就會出來了吧。」

  「秋道大叔在裡面?蓮,我們快走吧。」一聽到那個聲音與身軀同樣巨大之人在醫院中,陽立刻繞過年輕的豬鹿蝶三人組,想再被發現之前逃離這裏。

  「咦?為什麼阿?秋道大叔明明人很好。」雖然語調充滿疑惑,蓮還是舉起她修長的雙腳豪不費力的跟在快步走動的陽身後。

  陽沒有回應,快速地離開了醫院大門。




  「等一下,」一直到了看不見豬鹿蝶三人的距離,陽突然想起一件事。「妳不是要去找居...哇!」

  背後遭到紅色火箭的襲擊,陽整個人仆倒在街上,額頭與地面接觸的瞬間,他開始對剛剛沒有叫醫生順便治療額頭這件事感到深深的後悔。

  強烈的悔恨溢出心中,從陽的嘴巴裡漏了出來。「喔喔喔喔喔喔.......」

  「陽,你沒事吧?」

  「沒事....怎麼可能啊!」雖然很想這樣大吼,但是額頭傳來的劇烈疼痛只能讓他虛弱的說:「妳不是要去找居濤問他能不能跟你一起出任務嗎?」

  「阿,對了!那我先走囉。」充滿活力的聲音還盤旋在半空中,蓮已經捲起了一陣沙塵跑回醫院。

  看著蓮的背影(正確來說應該是她捲起的風沙),陽按著額頭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發現自己正很沒形象的坐在大街上,額頭有著醒目的巨大瘀青,像紫色的瀏海一樣蓋住整個額頭。

  「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來,同時出現在眼前的還有朝他伸出的一隻手掌。

  陽抓住那隻柔軟的手站了起來,禮貌地向它的主人打招呼。「午安,廣雪老師。」

  但是以溫柔有禮的形象聞名木葉的廣雪卻沒有回應他。他正努力壓抑著某種衝動,努力到細嫩的臉都泛起桃紅。

  看著緋紅逐漸蔓延的廣雪的臉,陽嘆了一口氣說:「想笑就笑吧,請快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因為笑的太誇張反而咳嗽起來的廣雪,不管是突然地爆笑還是突然地重咳,兩邊都是會讓周圍50公尺內的人全部轉過頭來投以「這傢伙沒問題吧?」的眼光的程度。不過廣雪畢竟是個上忍,陽正打算過去拍拍她的背試著舒緩咳嗽時,她已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咳咳....呼~」她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見陽的臉。「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在笑!?」





  「呀~抱歉抱歉,想不到有人可以把自己的額頭跌成這樣,這還真是了不起的忍術呢。」笑著道歉的廣雪,看著陽的臉仍不時發出「噗滋」的偷笑。

  「廣雪老師,為什麼跟我說話的時候都跟別人不一樣。」

  「因為你不是我的學生阿。」廣雪收起跳到臉頰邊的嘴角,用非常可惜的目光看著陽說:「好啦,做為道歉,我用剛學會的醫療忍術幫你治療看看。」

  「把人當成白老鼠是道歉嗎?」雖然嘴巴抱怨著,陽還是乖乖的向前一步,站到廣雪面前。

  「接下來要直接對頭部使用醫療忍術,如果頭暈或頭痛的話要說喔。」廣雪手上泛起微微的藍光,貼到陽的額頭上。

  溫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手掌的主人也緊閉雙眼專心的控制查克拉。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好四處張望。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他看見守正好從一間服裝店走出來,看見他們兩個之後就提著袋子站到廣雪身後,識相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幾分鐘,廣雪的治療結束了,她垂下一直舉著有點酸的手。「午安呀,守。」轉過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青年打招呼。「一聲不響的接近真不像你呢。我差點就把陽頭上的淤青轉移到視神經去了。」

  陽為自己的視神經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廣雪老師很專心的樣子,我怕隨便出聲會打擾到妳。」

  「你很細心呢,不要顧慮太多就好了。」廣雪低下頭,發現了守手上的袋子。「出來買東西嗎?」

  「是阿,」守稍微提起袋子,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因為那個時候快要到來了。」

  「........」

  「這樣阿,那就快回去吧。你母親一定也很期待那個時候的到來吧。」

  「是阿,她從一週前就一直盼望著這一天呢。」守禮貌的行了一個禮。「那麼我就先走了。陽,再見囉。」

  「路上小心。」

  「掰掰。」

  「時候要到了呀。」廣雪自言自語地說著,暗中觀察著陽的表情。

  「......我要把頭上的血洗掉。廣雪老師,我先回去了。」陽對廣雪行了禮,然後離開了原地。




  木葉的午後如氣象預報所說下起了雨。雨勢雖然不大,卻足以讓沒帶傘的人淋濕。

  嵐一個人走在往木葉的路上。午後的雨沖掉了他身上的血跡,卻也讓他走的泥土路變得濕軟難行。這次的任務難度明顯高過了中忍可以應付的等級,嵐的同伴全都與敵方忍者的屍體倒在一起。他們以生命換來任務的成功,以及讓嵐可以安心離去的機會。

  昂然走著的嵐,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從容。全身負傷接近十處,身體的疲憊讓他努力對抗著就這樣倒在地上的欲望,隊友的死亡.....他正努力適應著。

  違反忍者應該要隱密行動的原則走在大路上的他,已經厭倦了東躲西藏的逃跑了,再三確認自己已經完全消除足跡之後,帶著一絲罪惡感與打破束縛的痛快感踏上了這條比草地要好上太多的泥土路。然後天空就下起了雨。

  剛開始還只是讓周圍濕度上升,讓人有點不快的小雨。隨著時間過去,它成了在嘲笑嵐的狼狽樣,瘋狂大笑的天空所噴出的口水。打在身上會給人沉重感的雨水,嵐挺著胸膛一滴一滴的承受著。也許就是這場大雨的關係,嵐直到那個人接近到眼前才發現他。

  「竟然走在大路上,嵐對自己的實力這麼有自信阿。」

  嵐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眼前著罩著斗篷,用帽子蓋住自己半張臉的人。

  「唔,一點都不緊張呢。這樣好嗎?你也很累了,實力也不如平常吧。」

  「對付一個人的實力還是有保留下來的。」

  「被小看了呢,呵呵。」那個人笑著,拿下了帽子。「看來我做得滿成功的嘛。」話剛說完立刻往後一跳,跳出嵐畫出來的八卦圖範圍中。

  「......」看著眼前熟悉卻又不同的人,嵐擺出了八卦掌的架勢,殺氣穿過雨水的簾幕射向對方。

  「嗯~叫你相信我是不可能的,我們就這樣談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