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31 13:43:25靜夜的微笑

給你

是的.我們都懷有旅者的心.你選擇了一個北方的國度.跨著旅人的腳步.我也如同倦勤的候鳥.初抵達溫暖潮濕的家園.懷著冰雪的記憶.與我相隔一個時區.每天每天.你比我早一個小時見到日出.早一個小時聽到鳥叫.如果是風和日麗的晴天.你比我早開心一點.如果是刮風下雨.你也會提前懷念起已經遠去的行人的傘.也許.因著大氣層中多變的氣流與鋒面.我們的心情也許相差不只是一個小時.可能你那裡的海嘯.我感受不到.我這裡的天搖地動.也許你只是感覺到地表輕微的伸伸懶腰. "啊.打雷了.萬物復甦”也許你會說.春天來了.我也在同一個時間微笑.本質上相近的兩人.在相隔著不太遠不太近的距離.作著類似的事情.

也許是天生就有尋找的本能.細膩善感的個性總會承受多點.也許是花謝.也許是迷路的氣球飄遠.也許是又一季的秋天.但也在每一次的自我解嘲下.或是淚水濕潤的閃爍眼睛.模糊的視野莫名的也會企圖捕捉微弱的光芒.酸楚的心情.每每仍難以拋棄對幸福的渴望.因為本質上.我們都是孩子.幸福是午後的白日夢.假裝成熟.披上成人的拘謹.等待被人看穿. "咦.你也是啊.混的很好嘛.那你偽裝成大人多久啦?”

徘徊迷霧森林中蜿蜒的路.覺得自己像愛麗絲.尋找頭也不回.忽遠忽近的白兔.你也沿著縝密的思路步行.走到目不暇給花花世界.支頤費解地閱讀一顆一顆或複雜或單純的心.也許青春本來就眩目.也許是倏忽一瞥的.那即將失去的美麗.讓你停下了腳步.你走到與我交錯的地圖.我穩穩的接起你遞過來的善意.接起你的溫柔.像接到承諾幸福的捧花一樣.不懂俯瞰的命運之神正在微笑.目視我們在密佈的岔路結點中相遇.走向彼此.可能性如同.迫不及待的雨滴.恰好落在抬頭仰望.確認天氣的眼睛.不過.也許我們眼睛都很大.嗯?是吧.(笑)

也該開始了.都等了好久.都失望的快想放棄了.

還好沒放棄喔.(笑)就這樣囉.我們的故事也該在青春消逝前開始.過往的痛楚像考差的科目.像打在手心上的紅紅的痕跡.流過的眼淚該被擦乾.考壞的學生需要把握最後一次補考的機會.才不會在成績單上留下遺憾.是囉.一再在腦海中的.愛情劇碼.排演了許多回合.知道曾經犯了很多年輕的.任性的錯.也許總是要到開演逼近.粉墨登場前的那個剎那.突然地感覺心悸. "會是你(妳)嗎?"

默默牽起對方的手.我想我們都知道了答案.

隨機的人際脈絡.人與人的互動.有時也許就僅終止在一個四目相交的微笑.有時路過就是錯過.世界這麼大.我們的心又是那麼的不羈.自信滿滿的覺得哪裡都可為家?是怎麼樣的幸運.才能沿著細如髮絲的線索.找到另一端的彼此?無以為報.默默地決定以後待人要更好.(笑)

不過.橫濱和台北有沒有時差呢?還是有的.

只是.日子開始有一丁點的不同.

早晨.當你在人潮擁擠的地鐵站奔波.會想起忙不迭的閃過天橋上慢跑外國人的我.
黃昏.當我伸手招呼迎面而來的公車.會想起騎著單車穿梭在街道的你.
晚上.你細細地看著烹飪節目的同時.我閱讀關於氣味.記憶與愛欲的書.
深夜.透過看不見的.拉的好遠好廣的網路線.電話線.
我們思念的心得以串聯.笑聲同步.愛情零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