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23 23:46:26行人

致 一直以來都很重要的M

  在經歷三年的時光之後,除了C之外,最能給我影響的,無非是M了,在我那段曾經覺得幽暗且晦澀的人生光陰裡,倏然伸出第一個援手的便是你了,M。過去我和C都自詡自矜乃是遭貶謫而來到某高職。而我更是在之前的另一間高職就讀半學期之後,毅然決然的轉來了我最後一間的高職。你的影響,如果說我影響之於C那樣大,那你影響我亦然,只是我未曾明說而已。

 

  是數學課吧!很無奈的剛轉過去時,連課本也沒弄齊,更不要說一身原校制服在校園中行走有多麼格格不入並且引人側目了。然而也幸而有數學課,我與你便可以從容且具有飽滿的理由可以認識。那時你是班上最矮小的,看起來像極了國小生,而且看起來友善極了。我們在枯燥的數學課上開始談起,「你為什麼來屏榮?」之類的話題,當然當中必是充滿抱怨和怨懟的。我在此盡量不提C,因為對於C,實在是在此一時期遭受過我們太多的捉弄,若我再提及他,無疑是在文章中重複捉弄的行為,未免太不厚道。當然,他對整個生命裡的意義也不會因此貶低,只是主題不在此,主題在於你呀!M

 

  時間往後推一點,高二時,我已經與班上同學熟絡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至今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要如何與一群,(衣冠禽獸?開玩笑的)互動到很熟絡的地步,現在想來已經杳不可尋。其實你常蘊含人生的教導,縱使你跟我同年齡,我還是覺得你大了我很多的樣子。但那不是裝裝樣子就可以擺出來的感覺,而是,在所有人思想俱已沉淪的時候,你還能定神思考,並且歸納。後來我們在高三時回憶,我初來乍到時,已經是談笑風生,你說「那時我第一個跟你講話耶!」,其實我一直都記得,而且你也幫了我不少,雖然我一直忘記你幫了我什麼(不停的翹課?翻牆?躲開攝影機的鏡頭?)

 

  我們叛逆,我姑且稱之唯一種半叛逆的形式,我們厭惡強加在正常放學時間之外的課程,並且有意反抗,而且時時與學校作對,甚至與警衛交好,聯成一氣,以備翹課用,而學校最好翻過去的後門,其實是沒有警衛的。當時我們各自騎著腳踏車,帶著翹課的忐忑,我問「到底要去那裡?」我十分憂心,雖然有一種暫得解脫課堂壓力之感,但是所換來的不過是離群的不安,「網咖嗎?」「還是回去吧?」「公園嗎?」「那又有什麼好玩?」我不斷拋出一連串無解的問號,並且帶著期待答案的殘缺,而你竟那麼輕易就補好了我的問號,「去網咖?太幼稚了!那是國中生在做的事情,我帶你去……。」之後我們去了很多地方,消磨光陰,無疑也是一種浪費時間,但,這對當時的我來說,卻是一種必要的浪費。

 

  回到學校時,總是有同學說「該死了!老田剛才有來點名,他一定打電話去你家了。」誠然,我們都知道這是一種嚇唬人的欺騙,他們不過是借恐嚇之語安慰自己未逃離課堂壓力而已。所以不以為意,就算有任何狀況,也是一齊承擔,無所畏懼,不同於我與教務主任之恩怨情仇,在當時眾人皆已退離,而我獨留與他辯駁,惹得教務主任滿臉通紅,破口大罵,想了幾次還是痛快,不知道這樣讓他生一次氣,減了他幾年壽命,而我當時根本麻木不仁,無關痛癢,故全然無損於我。

 

  我們也曾有過一次的吵架,但是忘記為什麼吵了,幸虧你寬容可以接受我事後的道歉,這樣,M,你給我的總是生命中的援手。再我進入重考班之後,我便無暇參加所謂的同學會和謝師宴,並可能被誤解成一個不通人情的人,隔了兩年,你也漸成我好友名單上的一單純圖象而已,在我以為過去一切皆已疏離之時,你獲知我要處理一個極為棘手的報告,貢獻上你的專業,宛若古代俠客仗義而來。這樣子的行事作風,我多少都受你影響,並且在我之後的路影響非常大,待人真誠這點我始終記得,否則,我必定還是那個冷澀無知的人。三年之後,我們再度談起,各自的現況和理想,你依舊非常的積極,並很順暢的疏導了我的困擾,我想以後的路,必然各自了然於胸。我要非常感謝你的鼎力相助,且讓我們多聊,我無以回報你,只得一直以你的立身行事過生活,非常之感謝,這一路上都很重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