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後是晴天 23
致命的刀刃從鎖骨中線向上刺入,劃破肺部,導致張力性氣胸。簡單來說,刀刃在肺部形成了一個瓣膜。每次她吸氣時,空氣就會從肺部溢出到胸膜腔,當她呼氣時,瓣膜關閉,空氣被困在裡面。空氣逐漸積聚,壓迫胸腔內的其他胸腔器官,最終心臟無法再充滿血液,加上多次刺傷而導致她的死亡。」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螢光燈輕微的嗡嗡聲。 「那會持續多久?」張鈺良問。 「取決於多種因素。」庫柏說。 「被刺傷後,受害者的呼吸會加快,加深,加速張力性氣胸的發生。刀刃還在胸部的一條主要靜脈上留下了一個微小的缺口,這個缺口逐漸擴大成撕裂口,受害者逐漸開始大量出血。我粗略估計,她被刺後大約二十到四十秒就昏迷了,大概兩分鐘後死亡。」
「刺傷時用了多大的力氣?」張鈺良問。 「任何人都能做到嗎?還是需要一個強壯的男人?」
庫柏嘆了口氣。 「我們總是問:一個瘦小的男人能做到嗎?女人呢?一個孩子?孩子有多大?從傷口的形狀,加上完整的刺入痕跡表明刀尖很鋒利。它在刺入處沒有碰到骨頭或軟骨。我認為這些傷口可能是由一個大個子,一個矮個子,甚至一個女性或一個強壯的青春期孩子造成的都有可能。警探,這回答你的問題了嗎?」
「死亡時間?」奧凱利問。
「十一點到三點之間。 我相信在我的初步報告中已經表明了這一點。」庫柏說。
「我們可以縮小範圍。」張鈺良說。「警方的巡邏隊在12點半左右發現了第一個受害者,而她那時已經死了。根據庫柏醫生的說法,實際刺傷發生的時間不晚於午夜,甚至可能更早,我認為在那之前她就已經昏迷不醒了。根據一些受害者同夥的說法,他們在她被刺之前在11點左右還看到她在街上。如果他們沒有說謊或弄錯的話,時間可能是在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半之間。而且,沒有指紋,沒有實際目擊者,她的公寓沒有被強行闖入,指甲裡也經初步檢查也沒有任何發現,看起來她跟攻擊者是認識的。 初步看來,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奧凱利問:「附近有什麼相似的案件發生嗎?」「沒有持刀搶劫或陌生人性侵案。除非發生重大事件,否則我們決定暫時先把陌生人犯案的可能性放在一邊。」張鈺良補充道。「那兩名死者有仇家嗎?」奧凱利問。 「由於他們的工作是走街串巷賣淫,我們確信兩名受害者都不多不少有不同性質的仇家,可能是嫖客又或是有過口角或是出於嫉妒的同行。但我們在這方面也沒有進展。不過現在得知第二名死者是已懷上了身孕,我決定朝誰是經手人的方面進行調查。」
「不好意思,請問有人想過跟蹤狂理論嗎?」喬月星害羞地舉了手。張鈺良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我怎麼忘了她告訴我的話。太晚了,奧凱利像條鬥牛犬敏銳的察覺到了潛在的線索。 「跟蹤狂?」奧凱利陰沉的逼視著問。喬月星是她第一次坐在這些處理犯罪調查的老手中間。她感到口乾舌燥,因為之前的嘔吐感到既尷尬又緊張,思緒飛轉。無奈之下給了張鈺良一個「救我」的眼神。張鈺良站起走到兇案室的飲水間,打開櫃子東找西找的把裡頭的杯子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一番後滿意的拿起其中一隻在水龍頭下又洗了一番後再把電子熱水壺盛了水,接上電源,然後吹著口哨等水燒開後盛了杯熱水慢條斯理的在六雙眼睛的注視下把水遞了給喬月星。「先喝點溫水。然後慢慢的給大家說。」「嗯。」喬月星哪抵得住在三個對付罪惡的惡人面前被眾目睽睽的這樣優待過,只有捧著杯,燙著臉偷瞄了那個抱胸站在一邊的張鈺良,低頭喝著暖水的把羅莎告訴自己關於安吉茨遇到一個臀部有疤痕,名字叫傑克,似乎是個東方人的恩客和安吉茨跟瑪麗爾都有一條似乎相同款式項鍊的事細細的說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談論的是某個人痴迷到願意不計代價去追踪他或她的受害者,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儘管從庫珀博士的報告來看兇手很有可能是男性,但我並不排除兇手是女性的可能性。所以,讓我們回到痴迷跟蹤的理論,如果一個人多年來一直對受害者建立了情感依戀或是物體依戀,當這種吸引力最終達到極限的時候兇手就會把目標當作爲發洩的出口。發洩過後一段日子我想兇手會又找尋另一個符合他目標的人來下手。 我認為他或她會再次這樣做。只是遲早的問題。」
「如你所說兩個死者都有幾乎相同的項鍊,那麼說來項鍊是個關鍵。」負責指揮調查一切兇殺案件的奧凱利警長再一次陰沉的笑著說。「這吧,這邊我會動用一切人力往項鍊方面察個滴水不漏。至於你們那邊也同樣進行,我就不信找不出個蛛絲馬跡。」
https://youtu.be/UuoiTfp1T6w?si=ITbLgGX1Y7y2Ud6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