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18 01:00:44uni2019

碧海喋血 67

看著發著哀鳴的臘腸犬夾著尾巴立即躲進了沙發底下,屋裡所有的人終於出現了短暫的寧靜。寧靜是被森探長打破的,向各人掏出警章,森探長如釋重負的宣示:「除了輪椅上的男人,其他人都通通被逮捕了。」

記住,當一個人遇上被告知被逮捕後;又在不確定自己所說的話會不會被當作在以後起到對自己不利的情況。最簡單也最有效的答覆就是:我要有律師在場再回答其他的問題。這是眾所週知可讓每一個執法人員無法拒絕的最基本要求,也是保護自己最有效的選擇。

已幾乎到了跟司法制度交手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的保羅克洛怎會不用這萬靈金句?這次他也毫無例外的用上了可令人一時無從下手的標準要求:我要有律師在場再回答其他的問題。

大概也是上得山多終遇虎。只是保羅萬沒想到對手今天是衝著自己的有備而來。

森探長聽了保羅自以為無懈可擊的回答後說:「你的要求我們那會沒想到?別急,你會見到你要見的人。可是首先我要提醒你。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你可以繼續採取不合作的態度,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選擇不跟我們合作那只會為你帶來更多的控罪。二。如果你願意合作的話,那你現在最好就乖乖開始思考怎樣才能讓我們相信你。」

剛摔倒在地上,保羅的老婆這時邊哭邊爬到沙發上坐在年紀大的女人身旁繼續飲泣著,年紀大的女人憐惜又無助的安撫著對方。

被森探長打到地上的鳥再也沒了剛才的兇狠模樣,現在只是在客廳地上不時發出無所適從的低鳴和遠遠的躲開著剛才把自己痛擊的森探長和戴雲林這兩個自己的天敵。

「這裡已被列為犯案現場,我需要你馬上把那隻雞和狗安置在一個不會阻礙進行蒐證的地方。」森探長告誡保羅的老婆。

保羅的老婆又再次哭哭啼啼的在森探長的監視下把起對著自己一味悲鳴的鳥和帶著那條名字叫「麵條」的臘腸犬關進了屋裡其中的一間臥室。

回到客廳,被令坐在地上,從一開始到現在只說了一句我要有律師在場再回答其他問題的保羅看著眼前兩個雖然不再說話卻緊盯著自己的國家刑警,仰頭理直氣壯的問:「你們憑什麼理由這樣無緣無故的闖進我家?」

「你要理由啊?理由就是你即將面對的是不得假釋的終身監禁。女的是誰?是你母親?」戴雲林看了看沙發上上了年紀,剛被自己發現身上有把短槍的女人問保羅。

保羅看了眼上年紀的女人,回答說:「她是我外母。」

「至於她所要面對的指控是,因為她在拘捕行動中被發現藏有攻擊性武器及企圖對聯邦執法人員構成生命安全的危險,她會面對企圖對聯邦執法特工進行嚴重攻擊的控罪。一般這種控罪的量刑會由六年到八年不等。看法官會否加入其他的考慮因素。還有這位女士。」戴雲林指著保羅的老婆說:「她所面對的指控是企圖用指甲攻擊正在辦案的聯邦特工。這又是起碼得關進去呆上幾年的攻擊罪。」

戴雲林的話不說還好,現在經戴雲林一提起,森探長才伸手摸著頭頂傳來陣陣徹痛的部位,映入眼裡的是自己髮際裡鮮紅的血跡。「那頭野雞應該也一併讓動物管制局抓回去人道毀滅。」森探長拿著紙巾按在傷口上說。

「那不是你們說的野雞,牠是頭葵花鳳頭鹦鹉!」坐回在沙發母親旁邊的女人說。

「更好,那就多加控無牌非法飼養和擁有被保護野生動物一罪。」森探長悠悠的說。

「你們到底他媽的要怎樣?」保羅已到盛怒的問。

戴雲林和森探長聽了後互看了一眼,戴雲林聳了聳肩,攤著手笑著說:「德森。我們要的是德森。對了,我們還為你安排了一位律師來為你解釋一下你可以跟我們合作的方式。」

「我不管!由現在開始在律師到來前我不會再回答任何的問題。更何況你們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把我入罪的理由。」

森探長:「哦?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是說你已經把由德森哪拿到的海洛英通通吞進了肚裡?如果是的話,我看你現在應該是腸穿肚爛,回天乏術了吧?」

本來要張口抗辯的保羅聽完森探長的話後立即趕緊閉了嘴。可是他身後情緒本來已漸漸回復平靜的老婆卻不識相的張口喊了句:「噢!天啊!」

森探長和戴雲林怎會放過這等低級的錯誤?兩人眼裡的笑意笑的更盛了。森探長忍著笑,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好了,既然你選擇不再回答任何問題,我們也不難為你。我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去聽將會抵達的律師會給你什麼樣的法律建議。然後,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被轉送到曼哈頓的聯邦拘留中心。在哪如果你們繼續選擇保持沈默的話,你們會被在聯邦法律認許的情況下關押至少七十二個小時。然後,你們回被允許找你們愛找的任何法律顧問,如果你們沒法如願的話,我們會給你們提供由聯邦政府提供的公共辯護律師。」

「如…如果…如果我跟你們合作,德森會把我殺了。」保羅的臉一下長的比馬匹的更長,哭著臉說。

「重點是。到時德森會跟你對調。他會坐穿牢底,而你和你的家人會得到聯邦政府證人保護計劃的安置。到現在為止,我還沒聽說過一經被我們納入保護計劃的人出過任何的生命危險。」

戴雲林適時的問:「您認為這對你和你的家人來說是不是一單只贏不賠的買賣?」

———————————

森探長給綾芫霞打了手機,概括的把一切說了。「…是的,遇到了點鬧情緒。現在可以讓大boss進場了。」

「好,沒問題。她們就在屋外車裡等著。」

「給我一分鐘讓我把場景佈置一下。」說完森探長匆匆的走進廚房,拿了把高背椅讓保羅坐下;起碼應該拿出點對犯人應有的禮貌嘛。然後分秒不差的一分鐘後,門鈴響了。已站在門旁的戴雲林再次審視了屋裡後,滿意的迎進了三位端莊優雅,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發出劃一節奏,臉露微笑的女人進門。就如綾芫霞所說,三人都穿著穩重踏實的行政外套,為首的手拿深黑色文件夾,其餘的兩人都肩挎沉色皮製耐用,又不失潮流趨勢的挎肩皮袋。

為首那個身材高挑如長跑健將,年約四十左右,及肩淡金色長髮,雙眼在鐵灰色鏡框後閃著凌厲又帶點笑意的銳利眼神。和森探長和戴雲林握過手後,女人自我介紹:「我是安懷特。這裡美國聯邦檢察官辦公室的負責人。隨我來的兩位一位叫玖,另一位叫茵。我需要跟你,森探長先說幾句話。」

森探長往廚房指了指,「到廚房說吧。」

那位叫玖的聽後說:「我和茵先去換一下衣服,穿高跟工作會比較礙事。地上的羽毛是什麼回事?」

戴雲林往其中一間臥室說,「走道上第二個房間別進去。裡面關著頭狗和隻已抓傷了我拍檔的野雞。」

「我就知道那頭神憎鬼厭的鬼鹦鹉遲早會出事!」坐在輪椅上的老男人咚著拐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