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31 15:14:16uni2019

碧海喋血 54

「讓我告訴你什麼是一個可行的解決途徑,我同意森探長說的,我們跟著錢追下去就是個最可行有效的解決計劃。對,德森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被我們抓到和毒品扯上任何關係的藉口,但是他絕對不會放過收受毒品買賣得來的金錢收入。」佛朗斯說。「對了,我和芮今天來的目的不只是討論這些吧?」

「我們想知道卡迪科的最新動態。比如說下次出海的時間。」森探長說。

「從卡迪科的角度來看,他最看重的就是怎樣盡快把海底下的貨全數打撈完畢,其他的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個不重要的問題。」

「你對繼續在深海打撈有信心嗎?」

「設備上不出現問題我就沒問題。我擔心的是如果遇上沒被告知我們行動的海岸防衛隊,萬一雙方發生衝突那芮和我就非常危險。」佛朗斯說。

其中一個聯邦調查局探員說:「海岸防衛隊的通訊系統在你們出海期間我們都一直在監控,一旦發現他們有任何對你們登船臨檢的企圖我們會立即表露身份通知他們取消行動。」

「他們一直還被蒙在鼓裡?」芮問。

「對,出於保密的必要,我們認為對這次行動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萬一真的引起彼此間的矛盾和困擾,那就留給行政部門負責管理公關的去處理會引起的糾紛。」

森探長問佛朗斯:「除了繼續提供現有的監視,你們還需要其他任何的幫助嗎?」

佛朗斯聽後和芮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搖了搖頭,說:「到現在為止我們已得到了他們相當程度上的信任。昨晚我們讓那個駕吉普車的看了場毒品買賣的戲,今天芮和我又按著我們的身份設定花著卡迪科和碧漢付予的髒錢來鞏固我們在他們心裡的份量。我提議今後我們最好還是盡量避免這樣的接頭,我們不希望任何有會被對方撞破的意外。」

「那個駕吉普的人經確實只是屬於他們一個外圍角色的傢伙,我們認為他唯一的任務就是負責一些跟蹤和匯報的外圍任務。如果你們認為已有信心得到他們的信任,我們可以把對你倆二十四小時待命救援行動的網撤離到遠一點。」

芮點了點頭,說:「我們會盡量保護好自己。」

森探長聽後又想了想,然後毅然決定:「那麽我們就放手讓你們繼續下去。一等我們認為時機成熟開始對德森動手你們的任務就算完成。」

「照你這麼說,從今開始我們之間的聯絡就全靠手機之間的方式進行。這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是用兩部手機通訊的,一部是我們沒法全天候攜帶的警用手機,另一部是我們在他們面前攜帶的老舊手機。萬一發生突發狀況,你們要緊急通知我們但是他們又在我們身邊的話,我們彼此間就應該確定一個預先設定的溝通方式來躲過他們的懷疑。」

「這是個我們幾乎忽略到的問題。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代爾問。

「如果你們要通知我們可是他們剛好也在一旁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無需我們說話但又可以準確無誤收到你們信息的方式。我倒有個想法,我們可以試試沿用諜報工作的通訊模式。播放無傷大雅的評論或樂曲向間諜網發出的預先安排的指令。」芮提議。

「使用預先安排好的樂曲?手機忽然收到樂曲會不會讓對方起疑?」

「既然說是緊急狀況,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去聽歌。」

「要做到在短時間內能準確明白信息的方式?利用傳單?」

「你是用膝蓋去想的嗎?先不說他們在佛州,動手抓德森的是在新澤西,那距離有沒有考慮進去,還有傳單滿天飛,你要他們怎麼去撿?」

「鴿子?」

「鴿子飛翔不用時間?」

「我想到了!電台廣播?」

「你要他倆跟別人說借找個電台頻道收聽一下通知?」

林林種種的建議一時間眾議紛紜。芮的提議著實讓在座一眾可謂身經百戰的密探也一時為之語塞。各人議論紛紛了一陣後都不約而同的看往立於窗前細看著窗邊擺放著的白底紅絲,在窗外溫柔光線照射下越發格外光芒四射的蝴蝶蘭。抬頭看了在座各位一眼,處處透著成竹於胸,芮:「我想請問大家一個問題,平常大家在不需要工作的時候最討厭手機收到的是什麼樣類型的來電?」

「老闆找你加班的來電。」

「孩子學校打來告狀的投訴。」

「前妻律師打來追撫養費。」

「惱人的售後服務查詢。」有人說。

「繼續朝這方面想想。」芮啟引著對方的思路。

「你是說,垃圾廣告電話?」剛說話的探員問。

「對!我的意思是利用垃圾廣告電話來作為我們之間的聯絡方式。比如說你們可以冒充是低息借貸又或是兜售汽車保險的經銷商打來的市場服務電話,然後我們在聽到後只需說出極短的約定語句就可以達到收到訊息目的。我的提議有兩層深意。一。在你們決定對德森採取行動前務必先通知我們,不然萬一走漏風聲我和佛朗斯都會有被立即滅口的危險。二。如果你們沒法跟我們連絡上,你們收網的行動應該馬上停止。不然後果會是跟第一個假設的一樣。德森的人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通知碧漢他們那邊發生的遭遇,以碧漢的行事作風,他會毫不遲疑的解決掉所有令他起疑的一切。」

「我還是覺得如果時機成熟的話我們可以先把德森抓起來再說。」一個聯調局探員不甘心的說。

「你可以擔保新澤西那邊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以現今的發達通訊科技,任何的風吹草動這邊的碧漢一定會馬上知曉。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佛州和新澤西方面的收網行動同時展開的同時又不會置我和佛朗斯於致命危險之下。」芮不厭其煩的提醒著以後彼此行動必須同步進行的重要性。

「你們需要我們從卡迪科他們嘴裡套取到底誰是槍殺海岸防衛隊隊員的兇手嗎?」佛朗斯提出。

「除非他們自己炫耀,不然的話我不贊成為了這問題而引起他們的懷疑。」代爾說。

「如果我們成功把以德森為首和他的手下碧漢,卡迪科,麥,馬克和其他紐約幫的成員成功以越境偷運,洗錢,詐騙和販賣海洛英入罪,他們的下半生將會在監獄裡度過。能找出誰是兇手是最理想,不過負責開槍和販賣海洛因的量刑分別只在於三十年徒刑和終身監禁不得假釋之分。以他們平均年齡都在四五十歲左右,一經任何的定罪,他們有幸重見天日的機會將會是一個漫長的等待。」

以下來的會議佛朗斯跟其他探員分享了整個深潛和怎樣打撈毒品的過程。「行動後千萬別忘了那根可以燃亮PVC信號燈的遙控器。找到海底下其他遺留下來的海洛因就全靠它了。」佛朗斯在會議將要結束前說。

「讓其餘的貨留在海裡對社會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壞事。」代爾說。

「別忘記,毒梟能夠做出一根那樣的遙控器就一定會有替換品。讓其他取替了德森的毒梟知道海底還遺留著那麽多的毒品,再危險的事他們也會在所不惜。」佛朗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