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09 13:08:52uni2019

碧海喋血 32

就算是一輛跟專用警車無法相比的車帕克還是完美的把腐朽轉化為神奇。「我很少用警燈,好奇怪,有些人看到你在他們後頭的時候就遠遠的躲到一旁,就跟摩西開山劈地的神奇。至於那些看到警燈又不知道怎麼做的人基本上就應該把他們的駕照吊銷。」帕克輕鬆的以八十里的時速穿梭在高路上打趣的說。

「嗯。」副駕上心情極差的森探長有一句沒一句的打發著對方。

「…對於今晚發生的不幸真的很抱歉。你還好吧?」

「差透了…」

看著泛著紅藍白的警燈在高路兩旁閃動著跳躍,「我們可以讓他們增派多幾個人趕過去,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帕克雙眼閃著擔憂的瞄了一眼副駕上寡言的森探長,提議。傳來的只是對方的自言自語。

「很肯定我是一早就被設進了圈套…馬格諾到底在整個設計中佔有多深的參與?有嗎?還是一切都只是純屬巧合…不,一早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設計…如果知道誰在背後策劃就知道整個問題的源頭…如果背後的力量沒有把聯調局也參與了今晚的行動,我和馬提斯又被幹掉,誰會是洛米奧被我們剷除後的最大獲益人…」

褲袋裡的手機把森探長從陷入的沉思中拉了回來。

「Ah,jeez…」手機上來電顯示是馬提斯的老拍檔,芮。「嗨,芮。」手機另一頭傳來的是芮低聲的哽咽。沒繼續說話,閉上眼,森探長任由對方盡情的發洩。一陣的沈默,當對方可以再繼續下去後,芮吸著鼻子,卻語氣鏗鏘的說:「我都知道了…但這不是誰的錯…」又是一陣森探長無法明白,夾雜著著哽咽,飲泣的字句。「…我應該跟他一起出發的,如果有我在他就不會遇上不測…」

「…芮,如果你在大概也沒法改變事實,或者連你也會遭到不測。如果不是我走運…芮,我們遇上的是一個早有預謀的攻擊…如果不是有聯調局的人在場示警和及時還擊,我們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我是在倒地的一刻才發現那兩頭畜生在我們身後發起伏擊。」

「…馬提斯他走的好嗎?」

「Ah…兩顆彈頭擊中了他的後腦,又是在沒預警下,他應該沒時間感到一切就走了…芮,我們先不要說這個,讓我先去把設局的人抓回來。」

「對!去把那些該死的都通通抓回來!一個也不要放過!啊!有電話進來,天啊,是馬提斯的未婚妻雪琳!你等我一下…」

「安慰一下雪琳吧,她現在真正需要的是可以在身邊的朋友…我有其他的消息再跟你聯絡。」

「森探長,去把他抓回來讓他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我!」說完後芮就匆忙的收了線。

「無需你擔心,可怕他已經死了。」收線後,森探長又回復在自言自語的說。

「對不起,你剛說誰已經死了?」帕克不解的問只是搖了搖頭當作答話的森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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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的椰林市區只有那些選擇在深夜進行某種勾當,坐在可以迅速消失在夜裡車中的人影。

越過一道道的交通燈,馬格諾家的前院已停著三輛警車。兩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各一停在街道口。街道兩頭都由兩名警員負責把守。一輛專供運送特警部隊的密封大型廂型車停在馬格諾的前院。以往上了鎖的前院鐵門已被撞開,屋門前站著特警隊其中負責正門攻堅的六名頭戴防彈帽,面罩,防彈衣,全副武裝,一色黑衣,體型矯健的特警。為首的特警隊隊長隔著面罩跟森探長和帕克說:「其他人都在屋後和兩旁待命。一切準備就緒。就我所知屋裏的人跟一宗引致執法人員殉職的槍擊案有關。」

森探長簡單明瞭的把事發過程跟在場的特警說了一遍。默默低頭以示悼念的特警都默然無聲。當得知森探長是殉職隊友的拍檔後,特警隊隊長沉聲的說:「如果你是剛殉職的拍檔,你還要加入等下的入屋行動?我看讓我們進行就可以…」言下之意如遇到不必要的抵抗,屋裏的其他事就讓他們執行解決,以免他人遭到公報私仇的調查。

「謝謝。明白你的意思。留著他,我還有要緊的事要他親口說出來。敲過門了嗎?」森探長拔出配槍後問。

「敲了,可是沒動靜。我的人說我們還在等候搜查令。」隊長回答。

「我想那還要需要一點時間。但口頭上的答覆是我們可以立即展開行動。前門是經過特意設計的,非撞門器沒它辦法。」

「憑感覺也知道門的厚度和堅固程度。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法律責任,我提議還是等到搜查令再…」

森探長把代爾已拿到搜查令的話跟特警隊長說過後又打了代爾的手機然後讓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到手機裡代爾的回答:「對,搜查令已到手。基於這是一宗出於特殊情況的行動,我授權你們有立即進屋搜查的權力。把那頭雜種的門撞開!」

「You got it ,Sir。Glad to do so。」隊長的話剛說完,門前兩名早已準備就緒的同伴已迅雷般的把撞門器往後提起;連兩聲沈悶的重擊後,門啪的一聲應聲而開。

「Go!Go!Go!」其他三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在隊長的指令中有條不紊,互相配合的進了屋。

漆黑的玄關和客廳霎時被附在特警手中攻擊步槍上的強力照明手電光照的一片慘白。

密集的腳步聲和手電光束同時間在屋裡的其他房間和屋裡後方略過。「All Clear!」三分鐘內傳來全屋置於安全進入的回答。

「屋後門的門框是建築在水泥牆上的鐵製門框,所以還是比正常時間遲了一點。」負責屋後突擊的副隊長和已打開室內電力照明,站在客廳裡的其他特警說。

略一點頭,森探長給屋內來了個快速目測;除了該有的腳步聲,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寂靜。電視螢光幕背後是冷的,冷暖氣設備也是相同。廚房洗碗槽裡未經清洗的碗碟上爬著幾隻正吸食著殘留食物的螞蟻。浴室裡水龍頭花灑下的去水隔也是沒有水份的乾燥。盥洗盤上的壁櫃裡是幾塊替換刀片,乾爽的牙刷和牙膏,剃鬍護膚膏也是一樣。臥室床上的被褥是冷的。衣櫃裡的衣服整齊的疊著。在整齊的衣服後是一個暗格,暗格裡擺放著四顆起碼五卡拉的鑽戒,四卡拉的袖針,同卡拉級數的男用耳鑽,七條足金的手鍊,兩條男用頸鍊,三隻全黃金的勞力士腕錶。空的旅行箱也整齊的放在衣櫃內的牆邊。

加上剛進屋的時候所有室裡的燈都是呈關上的漆黑,一切的發現都在在顯示著屋的主人已離去了頗長的一段時間。

「屋裡其實是有報警系統的,但系統卻是關上的。」一名特警在森探長身後說。

「那是因為把馬格諾帶走的人沒有開啟系統的密碼。又或是對他或他們來說已沒有知道的必要。」森探長回答後又回頭走到玄關前,打開玄關旁木櫃的抽屜。那把被自己解體的點四五又裝滿彈藥,重新裝配好的擺回在抽屜裡。「來找馬格諾的一定是彼此認識的他才沒戒備的給讓進了門。」森探長在心裡琢磨。「你怎麼看?」森探長問身旁的帕克。

「一切的跡象都顯示我們的目標失蹤了,是被動性的失蹤。我的根據是基於如果他是自願離開的就不會不帶上日常生活中的用品。更不用說丟下貴重的物品,我不知道確實的價值,就那隻勞力士腕錶就起碼值一萬到二萬多,更不用說那些會發光的石頭。」

「那你說他會是…」

「就如你說的,可怕是死了。」

正說著話,一個滿頭大汗的特警走了過來:「在健身房我們懷疑有一堵暗壁。」

森探長,帕克和其他的人跟在特警後走到了跟廚房一牆之隔的健身房。一間匆忙間不會覺察的小房間。又是自己大意了。森探長恨恨的罵了自己一句。

健身房的牆壁前是一輛健身單車和一座簡易重量訓練裝置。另一個特警指著牆壁前的一個書架說:「我休班日的副業是搞建築的。這書架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書架。你們看,書架的深度是正常的十二寸,可是書架上擺放的音樂光碟和高清藍光光碟的五寸盒卻露出了起碼一半的在書架外。」

「書架可否移動?」森探長問。

「我沒發現可讓它移動的機關。或者是用拉的,但是我沒法拉動它。可能在書架下裝有某種可讓書架移動的裝置。」

沒時間跟一個身負引致執法人員殉職的極端危險人物再折騰下去。「那麽使用撞門器會有什麼效果?」森探長下了死命令。

「大概會把書架敲碎。」副業是建築大哥的特警搔了搔頭,說。

「Then ram it。」森探長說的話,音不高,但每一個在場的都聽得一清二楚。

當建築副業的特警轉身就往正門走去拿撞牆器,另一個半跪在地上開始把書架下層的光碟移開。「等等,這裡有個…」

「有個什麼!」特警隊隊長迫不及待的問。

現在變成整個人躺在地上往書架下離地第二層仰看的特警說:「一個需要螺絲釘起子才可以鬆開的暗格。」

「大的還是小號的?」特警隊長問。

「大的,平頭的。」地上的特警回答。

森探長剛才在廚房的去水槽下的木櫃看到個工具箱,大概是以備維修水渠的需要。箱裡有幾個螺絲起子。急步走進廚房在工具箱裡挑了兩把大的螺絲平頭起子在手裡又急步的交到地上特警的手裡。

接過起子,特警兩把起子都試了試,把另一把遞回給森探長後開始默默的扭動著隱蔽在書架下層的螺絲。「鬆開了。」把鬆開後的螺絲退下,再拿去螺絲下的鐵片。「暗格裡是個勾。這…好了。我把勾鬆掉了。」特警從地上站了起來後說。

特警隊長和放下撞門器的特警站在書架的兩邊慢慢的往前拉。書架後露出了一個六寸深,有六層的另一個暗格。往下的三層是空的;第一和第二層擺滿了分別盛著淡黃色海洛因和雪白色古柯鹼的塑膠袋。第三層是十扎厚達四五寸,面額為一百元的現鈔。

「你們說的對,這人是死定了。要不是還不把這些都帶上才遠走高飛?」其中一個圍在一起看的特警說。

「還是來遲了一步。不管他是死是活,馬上給全州發出緊急通告,要是他還活著,我要他的人。要是死了,我要看他的屍。」森探長恨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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