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土偵事
森探長在早上6:55分就醒了。不是把鬧鐘按在7:00?本來他想繼續睡到七點,可是他知道如果那樣的話,他會一睡就又是三個小時。看著天花板,他在想今天到底是禮拜幾?禮拜六?還是禮拜天?應該是禮拜天吧?對,他記起來了,是禮拜天,因為今天上午他還要趕一班飛機。
經過了一些事情後,森探長拿了個長假,然後退出了他以前服務的警隊,今天的他,他加入了比較不會有太多行政框框,比較有多些自由行動空間的鷹爪法警部門。法警嘛,就是到處跑,專門撿別人覺得麻煩,難找,又不得不撿,替別人撿垃圾回家的差事。
被找上的那天他剛好在後院跟認識他的幾個閒人在燒烤。然後一個叫凱瑪的參議員打了電話來。凱瑪,前州長,也嘗試過競選總統,但敗的一敗塗地,卻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聽聞在某處的山裡,他擁有一個六百英畝的湖,一座十萬平方英尺的度假屋。六個助手。凱瑪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靠繼承家業起家的閒富人。在另外某處,凱瑪又有一間隱密的度假屋,這間是他用來跟他的那些富人朋友談生意的度假屋。森探長去過一兩次,只是以客卿身份的去去而已。
「明天我派架飛機來接你。」凱瑪認為飛機比其他的交通工具更省時。「其實飛機已經起飛了,你明天上午就可以來到這裏。」
「可是明天是禮拜天。」森探長堅持了一下。
「明天下午一點才到這裡。這樣你就可以睡到早上七點。反正夠你睡的了。」
「七點?我還沒那麼早起…」森探長話沒說完,凱瑪已掛了電話。富人就都是一樣,給個電話要你什麼時候出現,然後你就要準時出席。看,出現和出席是有一點不同的。出席包括領帶和擦的發光的鞋子。最好是皮鞋,黑的。
不情不願的爬起床,森探長洗了個冷水澡,換上一件又輕又保暖的羊毛藍西服,一件他專門請裁縫師量做,西服的右方比左方稍微寬了點好掩藏配戴在右腰的槍械。西服裡是一件白底藍條的襯衫,黑牛津鞋,配以襯衫的是購自愛馬仕的淺灰藍細格圖案領帶。在鏡子前看了看,提起手提行李包。七點四十分,森探長出了門坐進了對方在當地專門負責支援服務的轎車。七點五十五分,凱瑪的私人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加速。
森探長很害怕搭乘飛機,這要追溯到他高中時的年代,一次差點要了他命的飛行慘況。再來隨著年紀歷練的加減乘除,他聽過太多飛行意外的消息了,所以從一坐進飛機上的座位,他就閉起眼睛,外表看來他像似閉目養神,其實他是在心裡大聲的祈禱。
就連機上笑容可掬的機務小姐親切的「探長閣下,要喝點什麼嗎?」他也是撒手兼搖頭的大氣也不敢回答一句。這又讓幾個機務小姐遠遠的看著森探長,邊好奇,邊被森探長的僵硬坐姿引得抿嘴偷笑在一起。
其實飛行距離只是兩小時又五十分左右,只是間中的經歷可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就算全程繫著安全帶,但是當機輪降落的時候擦上跑道的那一刻,森探長真的有恍如隔世的深切體會!
艱難的步出機艙,大口的呼著新鮮的空氣,森探長禮貌的拒絕了專程來接送自己的禮車,「我走走就沒事。我會準時出席你們老闆的會議。」說完,森探長走出機場,揚手要了輛計程車。
「老闆去哪?」計程車司機蠻喜歡對每個坐進自己車裡的客人都稱為老闆。
「我不是老闆。對了,假如是個女客,你不會用老闆娘吧?」森探長蠻喜歡跟閒人聊天的問。
司機在倒後鏡裡看了眼這個西裝革履的一身行頭,再問:「老闆要去哪?」
「水門酒店。」
「老闆看來是個大人物。」
「錯,我是跑腿的。」
「可是你看來不像跑腿的。」
「那是因為我身上有槍。」
「真倒霉!你不早說,我隨身沒有太多現金。」
「沒事,我剛發現我是個警察。」
「我做錯什麼了?」
「你沒問題。我們還是說說別的吧。」
「你要說什麼?天氣?體育新聞?」
「最近我們的總統怎樣了?」
「那麼多別的不說,老闆你非要說這個。喂,到了。承惠五十塊。」
森探長給了對方一百塊,這包括讓司機在原地等著,他把行李放進酒店房間後再讓司機送他去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