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19 01:33:51uni2019

正當懷疑

一個很怪誕的現象,那些等了又等,天天都停留在走手續的搜查令在發生了警員殉職後馬上雪片似,鋪天蓋地的飛來。

陳嘉達不打算停留在案發現場太久,但也停留了有足夠長的時間跟趕來的鑒證專家吉米張說上話。「我已把新來的兩個幹員留給你去指派任務,這裡就留給你負全責處理。我要的是全部的證物,我所說的全部是所有被我們認爲可以抓到兇手的一切證物。你要材料去保護屋裡屋外的生化證物,跟我說。你要人手處理?跟我要。哪怕是把屋裡一切被打破的陶瓷重新擺放回原貌,跟我說。要人有人,要經費有經費。通通不是問題。」

吉米張聽後只是謹慎的點了點頭,說:「我還沒有時間認真的檢查屋裡的情況。但以屋裡到處都是血印的情形來看,我可以很肯定對方這次沒有戴手套。如果在屋外被第一趕抵發現並且保護好沒受到污染的血跟屋裡留下的相吻合,我就有幾乎百分百的機會鎖定兇手。」

「加上我們已把對方的相貌通知了媒體,還有綾探長的證詞,再加上古斯最後通話告知他發現了對方用來犯案的車輛,抓到海明頓是遲早的事。」

「那都是間接性的指控,最有把握把他入罪的還是來自他身上的物證。現在最重要的是避免其他人在抓到他之前繼續被他所傷害。這裡你不用擔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抓到。」

「收到搜查令後,阿金已對海明頓的電話帳戶,銀行帳號和他的信用卡帳號展開了大規模的追蹤調查。從今次的案發到現在都是發生在短短的時間裡,如果地上的血跡屬實是對方的,我想他現在應該還是躲藏在這附近。」說完,陳嘉達找到了正把受害屋主的家人送進警車的夏里斯。「這裡警方需要長時間的蒐證調查,他們是沒法在短時間內回到屋內恢復正常生活的了。我跟他們解釋後為他們安排了先在我們在這地區的安全屋安頓幾天。」夏里斯為車裡的受害人關上車門,然後拍了拍車頂示意駕車的警員可以離開後,接著說:「我剛做了個鄰居查詢,找到了一個「街角貓」。」

「這樣的鬼天氣還找到證人?」陳嘉達難按心裡的喜悅,忙問。

夏里斯把頭往街上不遠處的方向斜了斜,呼著熱騰騰的白氣說:「看到那棟用紅磚砌成的屋吧?屋裡的女人跟我說在這幾個天都幾次看到過一輛灰色的車在這附近出現過。」

「她肯定?灰色是很常有的顏色。」

「對。但她卻是頭好奇貓。」

費了片刻,陳嘉達才明白夏里斯說指,好奇貓的意思。說到底自己有時候真的因為職務的關係有點跟整天在街上執勤的有點脫節。他們所用的術語簡直就是到了精闢的地步。「你是說她是那種每天都把附近鄰居的一切都留意的人?」陳嘉達有點自圓其說的說。

「一個地地道道的NSOB。Nosy Son of the Bitch。」夏里斯笑了笑繼續說:「對。我給了她看海明頓的通緝照,駕照和素描的。她沒認出來。但是她對應該是海明頓駕駛的那兩灰色小車就相當有印象。據她所說的,連續幾次那輛灰車就停在離受害人的屋不遠的街旁上,駕駛又沒有出車。第三次在她差點就報警的時候對方卻離開了。」

「她有看到對方的長相?」

「她只約莫看到是一個屬於中年男子長相的白種人。沒有,她沒法在我給她指認的照片行列中找出格倫海明頓的模樣。」

「今天早上她還有沒有按慣例看著街外?」

夏里斯點了點頭,說:「她說因為每天早上四點她就有醒來的習慣。梳洗後她七點左右就坐在窗前做著填字遊戲,八點,她因為擔心風雪吹襲,她走到前院把盆栽植物重新蓋好,因為好幾次她都看到過那輛灰車停在附近,她也就再看了看,這次車沒有在。回進屋後她煮了早餐跟她老公一起吃。直到她和她老公聽到槍聲她才跑去窗前看,這次她看到一個男人,但是她還是沒法指認,一個當時身穿黑外套的白種男人跑向那輛灰色汽車。她還補充,因為那男的在跑動時是抱著左臂在跑動,她認為是跟剛聽到的槍響是有聯繫的。」

「她看到對方離去的方向嗎?」

「對方經過她家門,也就是樹藤道往右轉。」

「往右轉…那就是往高路的方向?」

「對,但也有另一個可能性。那裡有一個岔口,一路通往高路,另一個通往市區。」

「這種天氣,可以很輕鬆的就以風雪影響到高路攝像功能的關係成功逃離。」

「如果你受了傷,你會怎麼做?」

陳嘉達和夏里斯同時問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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