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懷疑
我的名字,我的駕照,我刮去鬍子的樣子?就算自己在十多歲就離鎮去姑媽那裡同住,但他還是顧慮會有人認出自己。所以這次回來格倫海明為了把自己好好的隱藏,他連租房子也選擇了遠離鎮上的郊外。
再有,他用以租房子,購買二手車的都是用別的名字申請得來的信用卡付帳,來到這裏後他沒事就躲在屋裡,就是跟鄰居偶爾的碰上面,他也是一句始,兩句止,禮貌中帶冷漠的態度。購買生活用品也是儘量避免上同一間超市以免被留下印象。自己已經是非常謹小慎微了,可還是讓對方摸到了自己的底細。
這已經夠糟糕的,可是還有更糟的。
今天發生在舊居的事本來應該不是這樣的。他的原意只是要看看舊居,他跟媽媽一起度過漫長又遙遠的那些難熬的日子。可是那個笨蛋竟然拒絕了他小小的要求。就算自己低聲下氣的央求,對方還是借故拒絕了自己。他有什麼資格拒絕我?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屋子,我就只是想再看看媽媽陪著自己長大的房子而已,小小的要求竟然被拒絕。
混蛋死有餘辜,竟然把屋子原來的樣貌改動的亂七八糟!不單單是把廚房改動了;廚房跟客廳的牆壁沒有了,屋外媽媽最愛的植物園地也被因為加建的擴充而取代。這還不夠,還加建了二樓,媽媽的腿不好,怎樣每天上落樓梯!
該死的傢伙,就跟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警察一樣該死。
深吸了口氣,臂上的痛楚讓格倫海明的意識回到了現實。
臂袖子靠近二頭肌的禦寒外套上是被彈頭擊中所呈現的燒焦痕跡和氣味。慢慢的把拉鏈拉開褪掉外套,貼身的保暖衣袖上已是猩紅一片。被染的鮮紅的袖子下他無法看到自己的傷勢,咬著牙,拿起剪刀他走往洗手間。
冰凍的剪刀在衣袖下從他手腕上往上移動。打量著被剖開的衣袖下自己的二頭肌腱,他長長的緩了口氣。手臂上的痛楚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嚴重,彈頭只是擦著臂肌掠過。但還是在臂上留下了因皮膚組織被燒傷的撕裂。
不疾不徐的吞下五顆在網上購買得來的強力止痛藥。
用溫水小心的把傷處沖洗乾淨,在盥洗盤鏡子後他拿出異丙基消毒酒精塗佈在傷口上,再蓋上消毒棉。
小口小口的喝著含高蛋白營養的瓶裝飲料,嚼著高纖維的壓縮能量棒,他慢慢的可以感覺到痛楚在減退。
幸運之神眷顧著我!幸運加上及時的反應吧。
要不是那兩個該死的警察突然出現,他還會繼續狠狠的懲罰那頭混蛋。即管沒有時間,但自己還是賺了,讓那兩個倒霉條子陪上了性命。
低頭檢查了一下傷口,還是有點血滲透了消毒棉。不礙事,傷口的癒合需要時間。現在剛好利用這空檔去思量下一步的走向。
自己的計劃被完全打亂,他要找出怎樣解決的辦法。每次他都為自己想好了應變措施,只是看這次應該選擇哪一個而已。
你身份已暴露,馬上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
他們連自己的名字都找到了,找到這裡只是遲早的事。
啟用另一個新的名字。
那需要錢。他是有錢,但再多的都不可以一直支撐下去。
緊閉雙眼,格倫海明頓苦苦的思索著。
就這樣結束?那個最該死的拜仁麥克就這樣被放過? 就只差最後一個計劃將會完成,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
你可以暫時離開,在他們最沒有準備的時候再回來把他全家都殺光。讓他的一家給媽媽陪葬。但需要的是耐心。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需要時間去適應,但這麼一來他就需要繼續的等待。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忍耐程度還剩多少。忍耐也就是要繼續活在黑暗面裡,每時每刻的都活在恐懼當中。他已厭倦了這種生活,他一心只是要為媽媽報仇。為媽媽報仇後他就會忘記所有的一切,他要重新開始人生的另一章程。可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被暴露的身份讓一切都變成了空白。
有一樣是急需面對的,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他們找到了他的車就代表他們遲早會追蹤而來。
他需要另一輛車,另一個隱藏的地方。
他笑了,這都是在他掌控考慮過的因素。禮拜六晚上辦理了入住註冊的酒店將會為他提供一個完美的隱藏地。不是說,最危險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他們聯調局的人現在肯定是空群而出的在找自己,他們的巢穴一定大開,我只要用酒店付予的鑰匙卡在酒店的側門進入,然後…哈哈哈。他開心的笑著。至於交通工具,那不容易?他看了看停在車庫裡的另外一輛車,只要我到時不把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塲引起注意,我將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活著他們的眼皮底下。
再給我一兩天的時間,我就可以想出完成計畫的藍圖。說不定還可以順手把那個破壞了我的計劃的婊子也一併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