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懷疑
杜納爾警員和古斯把警車停好在樹藤道369號屋前的車道上時間是早上九點四十五分。屋是一所保持了舊有風格,但可以看到在舊的居貌上有所改動過的跡象; 重新粉刷過的牆壁和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建的二樓。隨著住家面積價格不斷上揚的趨勢,社區裡的住屋都選擇了在原來的住屋上加建以求達到有更多的居住空間。古斯打心裡喜歡這種建設,有一天也把自己所住的加建一下,說不定以後有了小孩後可以有更寬敞的空間。
把車停好,杜納爾警員給調度處匯報了他們的地點。也就在同一時間,格倫海明頓的駕照照片和在素描畫家手下完成的圖像也在警用電腦螢幕上顯示了出來。臉型五官輪廓都相似,有分別的就是臉部看來比駕照上的瘦削和沒有了絡腮鬍。
「就是他?」杜納爾警員看著海明頓的照片說。
「對。屋主的資料出來了嗎?」古斯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開始落下的雪花。
「屋主是一對夫妻。丈夫名字叫布朗列治文,妻子名叫丹利斯列治文。資料顯示他們在這住了九年。」杜納爾警員讀著螢幕顯示說。
古斯邊聽邊看著前院裡擺放著幾輛成人和小童的自行車,說:「看來他們有小孩一起。等一下語氣要平和,儘量不要讓小孩受驚。記住,我們前來的目的只是循例提醒對方保持警惕,要盡量避免騷擾到居民的正常生活。」
跨出警車,古斯和杜納爾警員來到樹藤道369號門前。古斯敲了敲前門,然後有禮的把站立的距離往後退了幾步。杜納爾警員雙手按在裝備帶上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古斯漫無目的的看著雪花紛飛的街頭。古老幽靜的社區,一個可以為小孩長大提供一個理想的安靜社區。
雪下得更大了,古斯瞇著眼睛往風雪中看。不遠處,停在幾棵大樹下的是一輛幾乎被樹影掩蓋了的灰色汽車。是那輛德製Mini Cooper嗎?古斯因為距離和風雪的關係沒法確定。
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杜納爾警員這時又敲了敲前門。「可能都上班不在家吧。」杜納爾警員扭頭跟古斯說。
「Officer needs assistant three-six-nine Vine Street。Dark gray Mini Cooper parked at corner of Havanna and Vine。」古斯低聲的往翻領裡的對話機報出自己的位置。
「Shit!」杜納爾警員轉身看著街上說。
門往裡開了。
古斯把手按在槍把上。兩個念頭同時在古斯的腦海中出現。
我不想打擾小孩和屋主。
我嗅到血的味道。
杜納爾警員繼續看著街上的同時,古斯邊拔出配槍,邊跟迎面站在自己面前的格倫海明頓命令:「刀放下,舉手!」
格倫海明頓身上和髮際都染透了血。跟他身上血跡斑斑格格不入的是他的雙手和臉膛。很明顯,他的手跟臉都呈現出被認真清洗乾淨過後的蒼白。
格倫海明頓被對視著自己的古斯窘了一下,然後奪門就往外衝。格倫海明頓選擇的不是躲開門前的兩個警察而衝,格倫海明頓選擇的是徑直的撞進正拔槍喝止自己的古斯身上。
剛要拔出槍的古斯被撞進懷裡的海明頓硬生生的緊抱著一起滾在地上。手中的槍也因強大撞擊力而隨著古斯,海明頓一起脫手滾落在地上。被壓在地上的古斯看到自己的配槍就在及手的距離,奮力的把手掙脫出海明頓的控制就往槍摸去。
古斯雙眼跟海明頓雙眼的距離近的可以看到對方瞳孔中自己的面孔,可以呼吸到彼此因搏鬥而噴出的熱氣。海明頓的雙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有的只是深深看進古斯靈魂深處的漠然。
古斯的指尖就要扳到槍嘴了,看著自己配槍,古斯奮力伸延著手臂。這時古斯忽然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輕了,扭頭往上看去,入目的是海明頓往自己身上刺下的尖刅。驚恐的古斯奮力往一旁躲閃,「杜納爾!fire your weapon!」古斯大喊著。
一股劇痛在古斯身穿的防彈背心位於肋骨處的交疊處刺進了古斯的神經系統。一股沒法形容的劇烈痛楚吞沒著古斯。還擊,不還擊就沒命!
海明頓同時也發出狂叫,隨著嘶叫,海明頓把刺進對方肋骨處的利刅在對方的身體裡猛烈的往裏推。利刅的刀鋒透過人體的肋骨,刺穿了對方的肺部,然後沒有停留的繼續往上衝爬。
杜納爾警員費勁的把海明頓從古斯的身上推開。
「殺了他…」古斯的雙眼變得模糊起來。
就是被連拖帶拉的從古斯身上推開,海明頓可是一點也沒有猶豫。在古斯慢慢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注視下,格倫海明頓迅猛的在杜納爾的頸項上猛刺了三刀。
鮮血噴灑在白雪覆蓋的地上。呈現出的是一片鮮豔奪目的狂野血腥。
古斯的手終究在冰冷的雪地上摸到了配槍。因失血和急速缺氧的關係,古斯震抖著舉起槍,「啪!啪!啪!」
眼看著遠去的對方,古斯再也沒有力氣去扣扳機了。冰冷佔據了古斯的所有,配槍在失去知覺的古斯手中慢慢的滑落在佈滿凝結為冰的血液中。
對,自己對血腥暴力唯美中毒頗深。所以也試著灑熱血,拋頭顱。
拋的不是我自己,是以上的兩位豬隊友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