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懷疑
媽的!真冷!躲在樹叢後面的他打了個冷震,也把他從記憶中回到了現實。
格倫笨掘的脫去手套,拉開胸前口袋的拉鏈,探手掏了他隨身攜帶,專為黑夜監視用的電子紅外線單筒微型望遠鏡。鏡片是塗上以防反光材質的鏡片。以標準的手法拿著,慢慢的把眼靠上視筒,隨著電子自動調校對焦,房裏女子的臉孔被拉近到最清晰的影像。
糟糕!格倫海明頓被望遠鏡鏡筒中的景象嚇的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屋裡的女人忽然拉開了通往屋後泳池的落地窗門,一手持槍,另一手倒握著警用微型手電筒抵在握槍的右手下方往屋後四周,泳池,不,是往格倫海明頓隱藏的方向慢慢的照射。別看對方手上的手電筒短短的五寸左右,但它發出的光亮可是能抵得上十萬燭光的亮度。就在對方光柱的涵蓋範圍慢慢的由左到右遮蓋到自己隱藏的隱密處,格倫海明頓深明,人處在被動下都會有下意識的矮下身或是趕忙躲到樹幹或是更隱蔽地方的衝動,如果要這樣做就正正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所以他沒有驚慌,繼續保持站姿的把動作減為到最小的把望遠鏡隱藏在手裡,然後微閉上雙眼以免瞳孔生出被對方手電筒照射引起的反光。更重要的是,眼眸是人與人溝通的橋樑,他要避免被對方感應到自己躲藏的位置。
在拿下望遠鏡的同時,他記得在哪看到過跟他只一個泳池之隔的女人了。對方不就是那晚在那些聯調局的人逗留的酒店酒吧中被自己看到跟屋裡的目標一起的人嗎?原來她也是聯調局的人。她肯定是聯調局的,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要不成自己的計畫真的給識破了?他們沒有任何可以把自己牽連到他所幹過的事情!正如今晚一樣,每次他都會為任務準備就緒。今晚的他穿的是全黑的帽,衣,褲。臉上也塗了黑油,如果沒有大動作,自己的外裝在遠處看來就是跟周圍環境一樣無異。
手電筒耀眼的光就是閉上眼睛也可以幾乎感到它的熱力。光亮隨著心跳而靠近隱藏著的格倫海明頓。格倫的心臟因緊張而幾乎移到了喉嚨,勉強閉著呼吸以免呼出的氣體在低溫下化成的白氣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所在。近了,格倫已經可以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來到跟自己只隔著鐵欄栅的距離。
「可能是灌鼠。Over。」對方以極低的聲量說。
「No problem。We are on our way to check it out anyway。Over。」警用對講系統發來回覆。
「Be on full alert。 Out。」女聲答覆完後繼續保持著良好訓練的態度把麥克家的後院連同屋旁的通道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才再次回到屋裡。
格倫眼看著對方離開後,不敢大意的,慢慢的用鼻孔舒出著充斥著肺部的二氧化碳。一則他為對方沒發現自己而舒了口氣,而則,這也讓他起了要被迫更動計畫的考慮。
要不改變解決目標的時間,要不按一如往常祭悼式的在預定的時間解決目標。同樣都是解決問題,但那一個是對自己起到最小機會被發現的方法?
格倫海明頓不喜歡改變可以把最後一個應該為媽媽死去的人血債血還的報仇方式和時段。
「做每樣事情都要選擇最好的辦法。不要害怕改變一成不變的習慣。」格倫記得這是媽媽第一次教他把洗好的衣服疊好,第一次整理房間,第一次清理門前積雪的的評句。
就算千萬個不願意,格倫理智的選擇了第一個選擇。
緊握著口袋裡的刀,格倫海明頓摸黑回到了車上。我會回來的。他喜歡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被迫離開菲律賓的時候,麥克阿瑟的發誓:「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