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懷疑
「你說的輔助職員指的是?」
「教助,校內維修職員,飯堂職員,園丁,凡是受僱於校內的輔助員工。」
太好了,線索範圍收窄了。陳嘉達掏出了筆記本。沉著的說道:
「多蘿西布林格女士。以下我開始做筆錄。你什麼時候覺得可以開始都可以。我們有的是時間。Ready when you are。Ms. Bollinger。」
喝了口咖啡,多蘿西布林格女士清了清喉嚨,一字一句的說:
那是一個冬季。我怎麼記得?因為那是一個連續下了六天雪後我們回校教書的第一天。也不是普通的雪,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風雪暴。當天校裡的停車場很濕滑,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把車停後然後幾乎要扶著車身慢慢的走離車場前去學校大樓。我記得我還擔心遲到而把車停到專為校裡行政人員專用車道一旁的要縮短前往教學大樓的距離。」多蘿西布林格女士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停在陳嘉達手裡的筆記本上,然後繼續:「當時還在車裡的我就看到馬校長和其他幾個教師也剛走出了他們的車。然後不知道那個人是躲在一旁還是我沒在意,那個人忽然衝到馬校長的身旁…」
「對不起,布林格女士。請你說明一下,你這裡指的那個人是誰?」
「就是在校工作的校工。很抱歉,我真的沒法記得名字了。探長。」
「好。請繼續。」
「那個人邊嘴裡喊著,邊衝到馬校長身前一把推倒了馬校長後就踩著還佈滿堆雪的路走了。還好馬校長是跌倒在堆積了雪的路旁,不然真的會有骨折的風險。我看到後就跟他們喊說我要叫警察了。其他幾個跟我一起目睹了過程的教師都七嘴八舌的吵著要報警。但是出呼我們意料的是,馬校長拒絕了我們的提議。後來我問校長為什麼不報警。馬校長說,對方不是第一次喝醉了酒回來上班的了。他不怪他,因為自從對方在年多前失去了太太後性情就變得暴躁。他很同情對方的遭遇,所以他不想報警處理。」
陳嘉達停下了筆,直視著對方,問:「你沒有把這些告訴麥克警長?」
「我是今天才記起的。陳探長,你都聽的很仔細,對吧?」
「你有時間記得這些,卻沒記起對方的名字?」省去客套,陳嘉達問。
「我們做教師的都沒空把每一個在校當校工的名字一一記得。還有就是他們很多都是每間學校來回跑,我們除了認識同為教師的,其他的輔助職員我們沒空認識。但是如果給我照片,我會認出他來的。你知道嗎?我教歷史課教了三十年,八年前我才退休。剛才所發生的是大概發生在十五,六,七年前的事情,可能會更久一點,還好主沒讓我失去記憶力。」
十六年前的事,剛好是馬斯頓校長到外州就任教授的時間。這個可以跟進調查。「我可以找到正確的發生時間,你說那天剛發生了一連六天的暴風雪。對嗎?」
「天啊,你們真是神通廣大!校區應該有當天發生的紀錄。還有就是二月來的。我還記得那天我出門前我跟我丈夫打賭看我的鄰居在二月前或是二月後才拿下聖誕燈飾。」
「打賭?」
「對啊,每年我跟我先生都會打賭看對街的紐頓家拿下聖誕燈飾的時間。賭輸了的就得為全家煮一個禮拜的晚飯。陳探長,我和我先生有五個小孩,加上我們。一共七張嘴,那可是很龐大的工作壓力啊。」
離開後,陳嘉達在車裡馬上給麥克傳了短訊,他把所得來的給了對方。「你等一下。」麥克說。
「她說的基本上是對的。那是馬斯頓校長離職前十八個月發生的事情。」然後拜仁麥克連年月日的日期也給了陳嘉達。
「我要調閱那所學校全部教職員工的資料。重點是男性,在那年一月到三月被辭退的男性職員。」
「可以辦得到。但今天是禮拜六…我想最快也得等到禮拜一。」
「唔,最好在今天完成。不管怎麼,這是我們到現在為止最有價值的線索。這裡教委總監的家離你多遠?」
「哈哈哈,怪不得你們都是極為難應付的魔頭。教委家的大門還硬的過我們的警章?立辦!」
吩咐完畢,陳嘉達很肯定殺手昨晚的犯案模式是被記者會所指出的示警打亂了部署。不管語文老師喬安妮甘特女還是傑弗森歐登校長是不是殺手昨晚的首要目標,但從語文老師的家被搗了個破爛。這就證明殺手是被激怒後才作出的回應。殺手的暴怒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他一向冷靜的犯案手法在傑弗森歐登校長身上又再次發生。一道垂直奪命一刀。再加上橫著的三刀。有條不紊的手法。完成使命後清理身體,然後安然離開。
護士-教師-執法人員。
兇手目標的序列。
陳嘉達知道他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就是殺手的下一個目標:
警察。
我有時間來得及去阻止讓它再次發生嗎?
The fuck I know,but Damn I am not going to let you stop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