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懷疑
「用你的左手從後掩上去。然後…刀因為要往下拉,因為是站在背後往下拉,所以刀往死者腹部的右下方伸延。相較其他的是垂直而下有所不同。張先生,佐敦組長,你們所說的不同之處是不是就這樣?」
綾芫霞的導演生涯極短,因為陳嘉達和金廣陵以快速完整的把兇手是怎樣放倒被害人直至被害人斃命的經過演了一遍。「今晚一定要洗很多次澡!」完事後,兩人不分彼此的在心裡暗暗叫苦不迭。
隨著綾芫霞的發問,房間裡除了陳嘉達和金廣陵急急忙忙的整理著凌亂衣衫所發出的窸窸窣窣聲外,包括視訊裡的吉米張和佐敦都被綾芫霞準確的判斷而為之入神。
「她在問我們問題,老張。」佐敦首先回過神來的悄悄提醒著坐在一旁發愣的吉米張。
「綾…綾探長,你的推斷跟解剖的結果吻合。」吉米張動容的問。「請問你是新加入聯調局的?」
「張先生,我只是剛好被放假來這裡散心卻有幸參與了這次的調查工作。純屬巧合湊熱鬧性質。」綾芫霞笑了笑作答。
「陳組長,你怎麼會認識上像綾探長這樣愛熱心湊熱鬧的人而不趕快提出交涉讓綾探長成為你我的一員呢?」吉米張有點愛才若渴的在當著說客。
「張先生還用到交涉的字眼呢,其實我只是略懂皮毛,平常愛想東想西而已。」說到真正的現場鑒證蒐證,綾芫霞真的是說著實話,但能夠被一位專業中的翹楚稱讚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年輕人不要怕邁出第一步的問題。其實我們最喜歡的就是由一位完全陌生的人站在案件以外的角度去分析的結果。既然綾探長已開了頭,那就如無異議,就讓綾探長繼續分析一下吧。陳組長?」吉米張閱人無數,心裡已大概知道這個綾探長和那個陳組長可不是一般湊熱鬧的性質。
陳嘉達忽然聽到自己被點了名,乾咳了一聲以應付被吉米張看透了其中自己跟阿綾的關係而引起的心虛。連忙解釋說:「其實是綾探長一開始就爲我組提供著對案情的推敲和對疑兇的心理和外表分析。我也同意張先生讓阿綾…綾探長繼續分析案情的提議。說到底陣前易將不是上策…對吧?綾探長。」
綾芫霞不用回答,因為她雙眼裡的笑意已完全出賣了陳嘉達在她心裡的份量。
「這不就是了嗎?綾探長請繼續。」吉米張滿意的說。
「我剛開始閱覽整個案情報告的時候發現有很多地方都有著殘缺不全的感覺。就是到現在我又讀了一次後還是覺得我是不是忽視了一些看來不重要,但卻可以影響我們破案的關鍵資料。」綾芫霞在這之前只是本著好奇,好玩,加上要在陳嘉達前使一使性子的推斷案情。今天卻誤打誤撞的第一次要在這些別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聯調局大內密探前發表自己的「高論」,心裡還是蠻緊張又興奮的;阿達跟他的同伴可沒有不可一世的目無一切;這位張先生還蠻親切的。加上他那幾個誇張得來又不失禮貌專業人士同伙,竟然不計自己是個外行的讓自己主導案情分析。當下銀牙一咬,上就上,搞不好就回去星老闆那繼續幹探員。一想到這,綾芫霞更沒了顧慮,以她有條不紊的方式繼續了話題:「根據第一個和第七個被害人的背景資料,加上另外的五個被害人的資料。我得到了一個兇手犯案的模式。那就是一切從護士身上開始,然後是學者,再來就是執法人員。」
接下來綾芫霞再次詳細的介紹了她對兇手的人格分析。
「各位,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有著高效率,智商過人,性格內向,帶對抗社會,抗拒社交的疑兇。他有著無盡的耐心去等候最佳的行兇時刻。這不代表他會任由時間浪費的去等待,他的作案週期是每三年,在他指定的三月三號開始每隔一天殺一個,連殺三個的規律。在每次殺戳後他都會隱藏起來。我把這段時間稱為冷卻期。這不代表兇手是閒著的,在冷卻期內他會利用這段時期去挑選,分析,調查,跟蹤他所選定的獵物。總而言之他是一個有著超乎想像的自制力,計畫周密,對每一個步驟都有著非常條理管理能力的人。」
綾芫霞環視了房間裡鴉雀無聲的眾人一眼,在案情標示板前以掌代指的指著標示板上七個被害人的照片,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疑犯所挑選出來的七個被害人是隨機挑選的,他們也看來像似隨意挑選出來的。只不過這些都是兇手有意安排的煙幕。對於兇手來說,他們絕對不是兇手隨機挑選出來的,七個死者的背後都有著兇手不可告人的動機!我剛開始的時候也迷惑不解,但有一點我可以指出的是。所有死者的性別,歲數,族裔都是無關緊要的。這有別於一般的系列殺手的模式。系列殺手他們都是在一個特定的族群中挑選獵物的。比如,他們會在流鶯行業,無家可歸人士,小童,或是身體帶某種象徵,如髮色,乳房和其他生殖器官的型狀,凡是一切可以引起他們心理上衝動的都是系列殺手的模式。」
「你是說我們的對手是一個不受心理影響的正常人?」夏里斯問。
「在我可以跟他見面前,我不敢評估他的心理狀態,但他絕對是一個精神穩定的人。」綾芫霞態度保留的回答。
「他有他自己的作案範圍嗎?」佐敦在視訊鏡頭中問。
「對不起,我不太明白你的問題。」綾芫霞眼眸透著深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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