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04 00:05:33uni2019

又藍時

被正在跟電話另一頭打情罵俏的西門雪忽然的大聲一喊,專辦兇殺案的偵探室裡的各人都往發出喊聲的西門雪看來。「出事了!阿鼬,阿雪,還有那個前任001綾什麼的跟羅德還有他的拍檔幹起來了!」西警探的聲音聽來氣急敗壞。

「什麼!」星警探和馬森警長一個馬上把擺在辦公桌上的雙腳移回地上,一個把剛喝著的咖啡倒了一地的驚呼。其實偵探室裏他們都有在聽著調度中心的各種調度通話,只不過他們負責的是兇殺案的辦理,其他其餘的都是由別方面的探員負責。他們知道正有一夥持械行劫的案在進行,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鼬鼠和雪貂加上那個綾督察竟然找到了羅德還有他的同夥。「阿鼬肯定是為了要報上次的失槍之辱才瞞著我們。」星警探的心在發毛。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個不祥的預兆將要在地獄裡冒出來。

「阿鼬和阿雪殉職!羅德還有他的拍檔中槍倒地後還有脈搏,現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如晴天霹靂的把在座的轟的如掉進漆黑深海。

馬森從來都沒有在有意識下開過那麼快的車。沒意識下高速駕駛他依稀記得自己是醉駕撞毀自己的車後被一個高路巡警救了出來。

一路上幾乎引起無數交通事故的來到醫院急救室外,馬森,星警探,還有雙西二探跟醫院接待處的醫護亮了亮警章,馬森問:「剛送來的重犯在哪?」

「二樓加護病房。」

「探長們,請等一下,我們的當值醫生有話跟幾位說。」護士的話又把幾乎擠進了通往二樓加護病房電梯的四個警探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一個三十出頭,正跟幾個同樣穿白褂在交談的年輕人聽到醫護的話後跟其他的白褂告辭後往四個警探走了過來。「嗨,我是歐文醫生。克禮夫才是今晚當值的醫生,也是他負責檢視被送進來的那兩個受重傷的病者的。他現正在二樓為一個骨折的小孩治療。他要我轉告你們...」

「那兩人不是病人。他們是犯了殺警罪和跟我們在調查的一宗兇殺案有關的重犯。」

「你們要怎麼說我沒異議。但克禮夫說,就算一個人即將離去,如果讓他知道他還有生存的希望,他就會盡可能的生存下去。對人犯也是一樣。無論生存的機會是多少,現在跟一個為生存掙扎的人套取口供對他來說只會減輕他生存的機會。喂,你們聽到嗎?」歐文醫生對正關上的電梯門喊著。

馬森才沒時間聽這些似懂非懂的人生哲學道理。他要的是在犯人永遠閉口前讓犯人親自招供好把案破了,這一來他就可以去放假釣魚,星警探也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韓德生和賀翎兩位探員有個交代。

步出電梯,一個高瘦的白褂低頭在看著手上的病人紀錄。聽到電梯門開抬頭往馬森一行四人看了過來。

「你是克禮夫醫生?我們要見人犯。在哪?」

「另一個抵達前已斃命。剩下這裡這個...」

「醫生,人犯是死是活?」

「犯人也有活的尊嚴,你們現在不再可以為難他了。」

「醫生,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犯人在哪?」

「你自己看吧。」說完克禮夫醫生用筆敲了敲可以觀察病房裡病人身上的心電圖圖像顯示器的分辨率。一條本來高低有序的電波線呈幾乎古井不波的在螢幕上。幾個偵探當然知道那是代表著什麼,但證實死亡還得由專業醫師親自說明。

「那人犯是死是活?」

「對於對方可否有生命力,以現在的顯示來說對方已經死亡。」

「那螢幕上為什麼還有微弱的波動?」

「醫學層面上來說那是人在死亡後大腦殘存下來的腦電波。請你們看看這些數據,最初出現的是幅度較小的P波,反映心房的除極過程;

 繼而的是P -R段。實為PQ段,傳統稱為PR段,它反映心房復極過程及房室結,希氏束,束支的電活動; P波與PR段合計為PR間期,反映心房開始除極至心室開始除極的時間;幅度最強的QRS波群,反映心室除極的全過程;除極完畢後,心室的緩慢和快速復極過程分別形成了ST段和T波;Q-T間期為心室開始除極至心室復極完成全過程的時間...」

四人留下醫師聚精會神的對著心電圖顯示器要跟四人上一堂臨時急救章的醫學入門課程。書生遇上兵,你筆我槍,九不搭八。

兩個在加護病房外把守的特警跟一行四人打了打招呼。

「你們幾個去跟醫生聊聊天,這裡我們先接手一下。」星警探直接下了指令。

  

推開加護病房的門,裏面兩個醫護正緊張的在看著心電圖顯示,邊拿起電話。

「麻煩兩位迴避一下。」西門雪探長為醫護打開門讓出了路,說。

只有心電圖器發出著規律低鳴的加護病房只有圍在床邊的四人。西克風探長把掛在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塑膠遮簾圍著病床一拉。

病床上躺著一個面戴氧氣罩,手上打著靜脈點滴注射, 另一手臂上是輸血血漿袋的矮小男人。本來已瘦小的現在看來更是瘦小。

掏出落案筆記本和表格,填上時間,地點,還有有關的所有資料後,馬森清了清喉嚨,開始為病床上的犯人套取口供:

「兇殺案一等辦案警長馬森,兇殺案一等辦案警長星馳警長,兇殺案一等探員西克風,兇殺案一等探員西門雪奉命為聖嘉力先生被殺案為黎阮龍問取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