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警不發一言的看著麗蕊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再把紙上自己寫好的看了一遍，她說：「我要鄭重澄清，現在我將要交給你們的不是我的自白書。這是一份可為你們省去更多自取其辱的資料。現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你給這上面的人電話，他是我負責監製的節目的經理。我要你們...不，我受權你們去問他我在聖嘉力被殺前和被殺後的三天裡都在哪。我要你們詳細的詢問他，然後再仔細的詢問他可提供的每一個證人。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當時拍戲的地址，有一點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的就是，那是一個離當地機場半天車程的偏遠地區。我的節目裡包括演職人員起碼有超過一百人可以證明我的不在場證明。我嚴正的要求你們警方那麼做。如果一切跟我說的吻合，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別再騷擾我和我的家人。如果你不守信用，等著你們的就不是好玩的一回事。

「現在，請滾出我的生活還有我的家！」

回程的路上，馬森點了口他很早就沒抽的煙。煙放在口袋裏就是要應付如剛發生的那一幕，束手待斃的一幕。深深的吸了口煙，讓它充滿肺部在五臟六腑中徘徊，然後慢慢的讓煙在鼻孔裡滲出，說：「她好像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Fuck！我知道我猜對了八成，我就知道他們搞的是虐殺電影！OK，以知的事實是，羅德跟他的越南同夥是唯利是圖的掠食者，當他們發現面對他們的利是來自龐大如聖嘉力一樣的天文數字，他們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我跟你說，你的推斷是正確的，起碼一直到聖嘉力被殺前都是。我在想，如果聖嘉力真的是對羅德他們一夥所要幹的事不知情而又被羅德勒索，他會不會討厭了被無下限的被予取予求而跟羅德攤牌？就在魏利亞在停車場上告訴羅德他要退出拍攝過程的那晚，聖嘉力跟羅德說他不再付錢給羅德。羅德聽完後發現魏利亞剛跟自己提出退出，珍妮又沒再回覆他，現在聖嘉力又不再買他的帳，他準備等拍攝完畢後大賺一筆的美夢又在聖嘉力拒絕提供金錢援助下絕對破滅。一怒之下羅德把聖嘉力殺了。然後羅德跟他的同夥回到環麗山莊把所有的拍攝器材處理掉後又回到幹殺人越貨的老本行。這個版本如何？」

「合情合理。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羅德會把他的長期飯票給自己斷了。聖嘉力要退出而跟他攤牌就殺了他？老謀深算的羅德會那麼傻？聖嘉力是個身嬌肉貴的膽小鬼，他會冒死跟自己的命過不去？」

「等等。看這個怎樣。比方說聖嘉力被逼瘋了，他要奪羅德的槍。」

「也是一種可能性。如果我們抓獲羅德的同夥，在他嘴裡就可能知道真相。老馬，還好你是站在我這邊的人，不然以你這樣著著先機的壞心腸，你是很難被抓到的。」

「不把心腸變壞怎麼去理解另外那些黑心傢伙的心態。你我的心也不是好到哪裏。阿鼬不是說了嗎？兵和賊都同是黑心腸，所不同的是，兵和賊是站在對立面的。以黑易黑，以暴易暴吧。」

「也是合情合理的說法。」

「對了，你什麼時候想到對方要拍的是虐殺電影？你還是鑒證課桑普森的想法？」

「是我。當我在桑普森那看了一整個下午的小童色情電影還有不同種類的性虐待電影，我就想一定是虐殺片。」

「對了，看了一個下午的惡臭下水道電影，拍檔，are you alright?」

「我把自己抽離到體外。」

「開什麼玩笑？真的可以？」

「只要你把注意力專注在某一點上，你就會感到你可以。」

「我有更厲害的預知未來的辦法。」

「真的？」

「我知道你專注的那一點跟禮拜天有關。」

「這你也知道？對，我在想今晚跟她說說退休的事情。」

「誰的？」

「我和她的。」

「你剛認識她就只有幾天而已！」

「她說她已厭倦了拍戲生涯，她打算做做別的事情。當然不是因為我。」

「拍檔，你的這段...umm，友誼才剛開始...會不會太早了一點談退休？」

「有時候人還是要跨出那一步的。遲早的事。」

在其中一部星警探下午剛看過的兒童色情電影裡，片裡的一個男孩長的跟丹尼爾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