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藍時
「Perhaps。」星警探不置可否的說。
「什麼是可能吧?我不能讓蕊絲難過!我答應過她我不再做她不喜歡的事情。她是唯一真正關心我,也是我唯一關心的人。」
「很抱歉,我們只可以釋放一個未成年少女給她的父母或是一個會對少女負責任的成年人。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好友為難,我可以親自送你回到你爸爸哪或是我親自跟你的好友解釋。」
「如果你送我回蕊絲哪,你會告訴她今天的事嗎?我向她保證過我不再重操舊業了的。」
「放心,我只會跟她說...」
「你就跟她說我是被臨檢查到帶有大麻吧。」
「成交。我就按你的說去辦。對了,你好友的工作是什麼?」
「她也是電影行業的。」
不單止馬森和星馳警官交換了個帶驚訝的眼神,就是在一旁的各人也不禁交換了大致相同的眼光。「電影那一方面的?」星警探的是好奇心真被打動了的問。
「她是场记。她可厲害呢,她可以直接為導演提供演員的站位以求達到最好的攝影角度,還有每個服飾要如何搭配場景設計,大至為演員提供台詞,燈光照明,小至領帶襯衫。如果一個鏡頭當天沒拍完,她就馬上記著當天演員當天所穿的服飾好讓再拍的時候能不出現不同服飾的錯誤。她帶我去看過一次拍攝的程序,真是很複雜又興奮的經驗!」
「她在那一個片場工作?」
「沒有一個特定的片場,按資歷還有價錢,她很搶手的。」
「她對你要拍的戲有說什麼嗎?」
「她簡直是瘋了似的一直問我問題,就跟你們一樣。她說我為什麼那麼笨去答應拍那些小童色情電影。我都被她罵哭了,她跟我一起從來沒那麼兇過。還好後來我們又和好如初了。」
「你沒跟她說你決定不拍嗎?」
「所以我就沒有再跟他們聯絡啊。還有我要給她一個驚喜,讓她看到她在我心裡面是如何的重要...她還說那藍寶石製作公司很大程度是一間專門為拍那種電影而籌辦的臨時性製作公司。」
「你還記得去跟這個斯先生面談的地方嗎?」
「那時是晚上,又是左彎右拐的山路,然後就是看上去都大概一個樣子和白色顏色的自宅,No way。」
「你究竟是怎樣聯絡上羅德的?」
「我打他給我的電話然後說要找藍寶石製作公司,然後跟對方說要羅德回我電話。」
「如果斯先生現在就坐在這裏,你可否認得他。」
「Perhaps。哈哈,我以後都要多用這麼說,很好玩。我是不是很高深的樣子?」
「回答問題。」
「他帽子下的頭髮好多,還有鬍子,再加上粗框染色眼鏡,我想可能吧。告訴你吧,我想那些都是假的。信不信?」
雪貂在抽屜裏悄悄的拿了一幅照片在手上。照片中的人穿著剪裁合身得體的碳黑義大利A字西服,內襯近乎米色的灰白襯衫。襯衫領中是審美標準作業示範溫莎結領帶。膚色是只有自然陽光才會形成的健康金黃。閒閒的斜挨在白色沙發的右角,手拿著一杯半滿晶瑩通透的馬丁尼,藍天下的陽光在身後的落地窗外在坐者身後把跟膚色一樣金黃光滑地板的房間照的清晰亮麗。可以想像,醇酒,遊艇,私家飛機,加長禮車,專業法式廚師對照片中的這人來說絕對不會是陌生的字眼。當然,這只是相中人作為大眾所要認識的公關照,雪貂還有其他不適合公諸於世的另類風格的照片。多麼可惜啊,聖嘉力美好的生命就隨著忽然到來的死亡而煙硝灰滅。
珍妮接過照片仔細的看著然後放下照片後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再次拿起了照片。雪貂很想說話,但頭兒還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一切都跟他沒關只是以局外人的方式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雪貂的喉結在上下抖動著,鼬鼠的心臟在口裡跳動,菲力斯和手警員按在裝備帶上的前臂因為緊張而跳動著,西門雙警口裡的口香糖停止了咬動。「珍妮小姐,這是斯先生嗎?」馬森代各人問出了悶在心裏的十萬個為什麼。
「...No.」
探員室裡幹聲四起。鼬鼠雪貂急速的在來回走動,手警員和菲力斯的警靴像要把地板踩出個洞來的在催勁。口香糖差點吞進西警官們的胃部。只有星警探繼續坐在珍妮面前耐心的等待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等待的目的是什麼。
「但我見過這人。」
珍妮怯怯的說。
原來騷動不安的探員室忽然又回復了不正常的安靜。又一罐冰鎮汽水出現在珍妮的手裡。
「啪!」珍妮熟練的拉起汽水罐的罐口蓋。「我記得我給過這人按摩。事後他還給了一百塊小費。」
「多久以前?在哪?」
場記(script supervisor )是電影、電視劇的剧组工作人员之一,其职务是监视场景中服装、道具、发型、妆容、演员动作等等以确保影片画面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