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藍時
「誰要自動請纓,」
「別看著我。」星馳警探對馬森的提議充耳不聞。然後說:「你資格老,又懂得怎麼跟陌生人打交道,還是你去比較合適。」
「就這樣走進去?」
「當然,不然遞牌通報你是警察?」
「走進去,然後?」
「走進去就說你要找...服務吧?我怎麼知道要什麼說呢?按照警例中釣魚又好放蛇又好的步序做,把我們要的從她們的口中套出來。」
馬森掏出錢包看著裡面幾張單數沒零頭的紙幣。
「我這有二十九塊。不會超過二十塊吧。現在按摩服務價碼是多少?」阿星的回答讓馬森覺得他的拍檔聽起來真的是主日學教出來的得意門生。
「價碼多少我也真不敢說,但就看店鋪的裝潢門面二十塊可能連門都按不上。」馬森覺得兩個堂堂偵探居然拮据成這樣子也真是警隊的不幸。
最後兩人把警車裡平常吃午飯什麼找回來的零錢東俜西湊湊了五十多塊。「應該夠讓她們認為我是有誠意的可以從對方的口中發現一些線索。」說完馬森在車裡遮陽片後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還有領帶就要離開。
「別忘了你的裝備。把槍,警章,委任證還有手銬彈夾的都留下。你穿避彈衣沒?不然把它脱了才好。」星警探低頭提醒半個身體已出了車外的馬森。
「我就只是去看看,你以為我會打真軍?」馬森說是說,但還是又坐回車裡開始把一切可以把自己跟警察聯繫上的東西掏了出來。
「你比我還天真,看過電影的都知道這種地方外都有護場把守,更何況你剛要準備去的地方是一間如假包換的風月場所。等一下你醉在溫柔鄉裡不省人事被搜出了證件你別指望隊長會站出來為你辯護。」
馬森聽完後又拿起望遠鏡看著對街的按摩中心,一間以紫色,桃紅為主,藍,黃襯托下,店前櫥窗設計一律用印有椰樹沙灘度假為題的反光貼紙,但圖案的底色卻用半透明的透視貼圖來營做讓路人有進店一探究竟的氣氛。門前出奇的沒有一個流鶯流連,可能是因為店方為了讓客人覺得此店乃同行中的楚翹,而限制其他同行爭奪地盤。
「你看我穿這進去可以吧?」馬森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在鏡裡看著自己身上警探的制服,筆挺西裝加領帶。
「都不錯。」
「西裝領帶的會不會太像條子了?」
「你看來像個出差在外,難得沒人盯梢,要嚐貓膩的人壽保險經銷員。你說自己是警察小心對方真的叫警察來。」
「喂,那什麼意思?」
「你三餐不繼生活又沒規律,體型跟養尊處優的警察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像個營養睡眠極度缺乏的遊蕩之友。」
「真的有那麼嚴重?」
「我已經說的比較有風度的了。等一下你過馬路的時候別學小學生雙手按在路邊人行道欄杆的跳過去,不然你會弄髒衣服的。」
「我說的對吧?你都在控制我生活。我以前的前兩任都沒你這麼八卦。還有我不是你家的那些被你整治的井井有條的廚具。」
「其實整齊乾淨又有哪不好。算了,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