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藍時
就在鼬鼠和雪貂忙了一整晚的同時,馬森和星馳警探也沒有閒著。把無標記的警車停在
一間已打佯的加油站停車塲中,以停滿車輛的車作為掩護監視著對街的紅色情人按摩中心。「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管我那麼多。」馬森頭倚在副駕旁的車窗邊跟雙眼沒離開過手上超功率夜視望遠鏡,他的拍檔說。
「就當是把你從銀頂那贖出來吧。你每天都跟光顧那地方的人見面,下班了就最好去工作以外的地方散散心,也可以認識更多不是幹我們這種工作的人。」星警探說。
「我覺得還是銀頂好,外面的人不懂我們的世界,他們上酒吧就是要尋開心,誰會要聽,誰會懂人性的去面對每天的黑暗面。」馬森手上的望遠鏡把焦距拉到最大的審視著街上的人流。
星警探邊看著對街的按摩中心門前站著的四個流鶯在向路過車輛裡的尋芳客搔首弄姿。其中一個是跟珍妮的膚色同是白色皮膚,但髮色卻是棕色,會是戴了假髮嗎?邊說:「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就是因為我們每天面對的獸性,下班就應該多認識外面的世界,說不定還會交上可以傾訴的朋友。」
「說起今晚,我本來是要去銀頂邊喝上幾杯邊看球賽。下次我帶你去,你一定要嚐嚐他們的火雞肉三文治,」
「火雞腿三文治,你說那是新鮮的食材還是在好市多入貨然後加熱再以超過成本的兩到三倍騙你的火雞三文治?不健康加上你也可以在家自己買食材回家做。」
「你的玩笑極之厲害,我家的廚房我記得最後一次下廚是煮了一頓罐頭湯,然後就塵封成為博物館了。還說下廚。其實銀頂對於我們來說是蠻方便的,下班進去買個吃的,回家就可以繼續做人生中的魯蛇。」
「什麼蛇?我沒聽說過無脊椎動物中有那個名稱的蛇。」
「所以,你真的很跟世界脫節了,魯蛇不是蛇,是...失敗者的街頭用語。」
魯蛇,失敗者。慢慢的放下手上的望遠鏡,星馳警探想起了離他而去的前妻,想起了因為自己大意而被引自被殺害的線人,想起了那晚報案發現男孩後被嚇的不可控制,只是大聲尖叫著的女士。一股罪惡感,一股強烈的自我譴責在星馳警探的心裡冒起。
「星,你沒事吧?」馬森發現他的拍檔正用手拍去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什麼事?」
「在說你啊,這吧,我們已經兩天沒下班了,就算我們再坐在這裏一個禮拜我們找到珍妮的機會是渺茫的很。」馬森想著當初同意跟阿星一起就憑一個在流鶯身上得來與聖嘉力有關的電話號碼而展開的監視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馬森只是想讓他的拍檔能夠分散一下對已發生過卻無法改變的注意力。
「我想你是對的。這樣下去只是浪費時間。」星警探終於承認。
「明天我們可以讓反風化案的翻翻資料看有沒有珍妮這個人,再來可以跟縣警那方面聯絡一下找找珍妮。如果沒進展,我們可以去調查賓利的經銷商,看他們有沒有誰是接近描述的人。我有個預感連羅德都是個假名。」馬森巴不得馬上下班。
「喂,我忽然想到還有一個辦法。」星警探忽然興奮的說。
「是什麼辦法?」馬森眼白外露的問。
「進去問問就可以了。」
「對,我還想到她們一定會很高興能夠參加警民合作然為警方提供所有員工資料。」
馬森對這樣大膽的想法子簡直就是不存在任何幻想。
「誰要自動請纓,」
「別看著我。」星馳警探對馬森的提議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