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藍時
「聽著,從現在開始,你跟我們所說的都要保密。這是關於我們警察調查的一部份,你明白吧。萬一你洩漏了半個字,坎達不來找你,我們監獄裡多的是床位。嗯。」
法蘭那受過這樣的邀請,頭已是像小鳥琢食的點個不停的回答:「我半句都不會說出去。」
「現在你聽好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條線索都是我們幫助你的脫離對方的途徑。誠如我剛說,你所說的我們警方一直也會繼續保密。第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以我們知道,有一個開一輛黑色賓利的人來過你這,還記得嗎?」
「我沒看到過有這個人。」
「拍檔,算了。我們走,讓坎達的人把他像兔子一樣閹了他就明白。」雪貂跟鼬鼠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等等,等等,好,好,我認識你們說的這個這人。但我有個條件!」法蘭哀求著說。
「條件?你還敢跟我們打條件牌?」鼬鼠知道他的餌已被吞上。
「對,對,我的條件就是在我退出外圍馬投注前我要得到你們警方的保護。」
「我們感興趣是駕駛黑色賓利的人。很抱歉,你的要求超出了我跟我拍檔的職務所能。那人的名字是什麼?」
「羅德。」
「媽的,我們一早就知道。剛問你是看你有沒有說真話的誠意。他住哪?」
「這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個像其他的人一樣進來下注然後就離開。偶爾他也會說說話,聽他的口氣他好像蠻外行的。」
「你們怎麼認識的?」雪貂問。
「他...他認識一個我也認識的人。」
「你要繼續說還是要我們立即停止離去?」鼬鼠鬆了鬆魚竿的線問。
「不,不,我說。他...認識我的女兒。」法蘭心防完全被突破。
「誰是你的女兒?」
「她名字叫碧兒。她,她才剛滿十七歲。」
然後出乎兩位臥底的預料,他們眼前坐著的小道混混雙眼含著淚水的抬頭看著鼬鼠和雪貂。這是幹甚麼?打同情牌?
雪貂跟鼬鼠互看了一眼, 雪貂遞了根香煙給對方,鼬鼠為對方手上震抖的煙點上火。
「他,他,他說他會幫助碧兒。碧兒她一年多之前就離家出走了,她在離家前已染上了毒癮,還有其他的壞習慣。」
「賣春?」雪貂一針見血。
法蘭低頭看著地板,惚然空洞的繼續:「有一晚這個羅德跟我的女兒回來,我女兒說她要拿回屬於她媽媽的一些東西,大概是戒指甚麼的...」
「你老婆怎麼說?」
「她?她在女兒還小的時候就也跟別人走了。」
「你女兒去哪了?」
「兩位警察,我不要戒指甚麼的,我只要我的女兒回來。」
「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那個羅德說她在一處下了車後她就跑離了他。他從那以後也回來過多次,但他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個羅德來這都幹什麼?」
「大概是我女兒告訴他我開外圍馬投注站,他來就下幾注,但他是外行,我想他來是在等碧兒回來。」
「你跟他都說什麼?」
「他跟我說他要勸我的女兒回來。」淚流滿面的法蘭邊擦著淚說。
「剛才你都把你家的地址還有電話號碼寫在報案表格上了吧?」鼬鼠問。
法蘭用皮膚白的像陶磁一樣的手擦乾著淚水然後擦在滿是油跡的汗衫上點了點頭。
「如果羅德回來,我們要你做三件事。第一,他住哪?第二,他喜歡去的落腳點,第三,他的車牌號碼。」鼬鼠說。
「我試試看。」法蘭點了點頭說。
「他長什麼樣子?多大?」
「大概三十五六吧。」
「髮色?」
「棕黑色。」
「眼睛了?」
「黑色?不,藍色,shit,我沒有真正去看他的雙眼。六呎高吧?長的很壯就是了。」
「壯的像跟在裡面呆過的那種?」雪貂知道在監獄裡呆過的每天都有把放風時間都用在健身方面。
「也不是...就是...好像以前健身但停止了那種。」
「衣服?」
「穿著很得體,像個唱片騎師那種的灑脫。」
「下次他來你告訴他碧兒告訴了你她的近況,跟他說你有辦法讓他找到你女兒。讓他約個日子來這跟你女兒見面。然後你馬上告訴我們。」鼬鼠把自己別人極少知道的電話號碼遞給了對方。
「我找女兒的事跟坎達有關係嗎?」
「別婆媽了。」
說完鼬鼠和雪貂一先一後的就要跨出剛才他倆為餐館剛新開的另一扇大門。
「那個羅德不是用碧兒去稱呼我女兒的。」法蘭好像剛想起來的在兩個臥底身後說。
「什麼?」鼬鼠停下已跨過大窗的腿,轉身問。
「他都喊她珍妮。我猜那大概是她的藝名吧。」法蘭說完雙手掩著臉低頭無聲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