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藍時
早上聽副局長的心靈雞湯已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再下來就是胡萊隊長的夢幻泡影,然後就是這個聖嘉力,為什麼他會在保齡球館這裡,然而他的座車卻在離這三里外的街上?馬森邊仔細的做著筆錄邊漫無目的企圖理出個頭緒來。他的筆錄是這樣寫的:
- 跟蔓莉談贍養費的問題。再把限期延長十天。如有必要,繼續撒賴。
- 如蔓莉拉倒,找她的律師。
- 跟她的律師說因為遲交贍養費而把前夫送進監獄解決不了她要錢的問題。讓她知道金錢,不是報復,才是彼此需要的解藥。
- 給電話海倫,跟她說他的前夫會有點困難同時供付兩份贍養費。盡量用請求的語氣跟她說,因為她比另一個婊子比較好相量。
- 給電話大偉和碧兒,跟他們說下個週末一定跟他們去露營。懇請他們跟他們的媽媽說她們的前夫可以帶他們多去外面玩如果他們的老爸不是經常活在貧窮線下。
- 如果兩個婊子不近人情,跟她們說她們可以彼此暫時先安慰對方直到收到贍養費。
- 幹!
馬森把贍養費的困擾在大腦中暫時按下暫停的按鈕當他把車停在聖嘉力的私人領地外,有私家守衛的鐵欄栅前。「你看,他倆怎麼可以說對方是先被擊中太陽穴然後才是前額的!」阿星警探看著手上死者的大頭照對西門雪和西克風的假設抱著懷疑的說。馬森亮出了警章後把車停在一棟帶後現代主義建築設計的三層大樓前。「星。看到那個穿風衣還是長裙的那個吧?真有品味。」馬森目睹著對方在大樓的拐彎處消失後才又看到另一個真正穿長裙的正推開大樓的正門走了出來。「我想他一定是最先被擊中前額的。」阿星對馬森的提示聽若不聞。
「星!更多的增援來了!都是美女吶。」
阿星知道馬森是企圖分散自己的心情才會在那大呼小叫的看美女。他也知道馬森跟自己都需要這案來為彼此低落的人生再次點燃火花。就跟發動重機一樣,kickstart this shitty life。
「你看!」阿星警探把一張死者的臉部特寫擋在馬森深陷,疲憊的雙眼前。帶猙獰嘴裡的牙齒因為被近距離擊中而脱出牙框,沒洗擦乾淨的血液為死者被槍彈擊中的眉頭看上去就像鋪上了一塊猩紅色的蕾絲面紗。雙眼圓瞪,毫無疑問,死者對死亡忽然間的到來是處於極度的恐慌中。
「我想他知道他的大限已到。」阿星繼續努力的跟馬森分析著案情。
「我想我也知道等著我的是什麼!」馬森看著在車前穿著褪色法國設計的問號品牌窄窄牛仔褲,上穿白色抹胸,像跟他倆示威遊行般輕擺著臀部走過的黑髮高妹。
「星。不如我們明天就不幹,你認為呢?」
「森,你再看這裡,彈孔所留下來的破裂口。不幹?你是說退休?」
「當然是退休,退休後我們就來這裡當警衛。」馬森剛說完又一個長腿美女向車裡的他們笑著揮了揮手,然後邁著健美的雙腿也推們走進了大樓。大樓裡還有多少雙那樣的腿啊?
「星,我想今天我就去填寫一下申請加入這裡警衛的表格。我想我應該符合資格的吧?」
狗屎,連電梯都沒有?怪不得這裡的腿都那麼長又健美。爬著通往三樓樓梯的兩個警探罵著髒話。一朝天子一朝臣。當法醫把聖嘉力的死亡證一簽,聖嘉力的名字已馬上在大樓名錄上消失。停車場刷著他名字的專用停車位也馬上進行了塗白準備下一任的駕臨。私人停車位在這個國度是權力的象徵,比金錢是不遑多讓的決勝票。站在大樓內的大堂。馬森幾乎是推著阿星的背把他推到一個美女前打聽如何能夠找到她老闆的辦公室。「喔,你是說聖嘉力,到三樓看看吧。我的就在二樓的三八號。」對方親切熱情,差點奔放的跟星警探說。
爬完三層的樓梯,馬森一馬當先的走進了聖嘉力生前的辦公室。一個看來像秘書模樣的人站在窗前看著一個外僱的油漆噴漆工正把聖嘉力生前的停車位噴上另一個名字。嘆了口氣,用面紙按乾眼裏和臉頰的水珠,看過馬森和星馳的識別證後她說:「我想我們都把我們所知道的跟另外的兩個警探說過了。」說完後她用臉紙擦著鼻子說。
一個介乎適婚年齡,雙眼似豹貓般凌厲,成熟,沒婚戒的女人。馬森暫時忘了口袋裡剛寫好的瞻養費說詞,說:「我跟我的拍檔剛接手這案子。很抱歉,我們需要跟每一個人再做一次約談。」
謝賞紅樓落葉有聲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