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
崎斯疏散了兩次。第一次是往南的抵達了尼姆城,法国南部的一個城市。遠離德佔區的一個自由南部城市。在那愛德華的人把他接到西班牙。在西班牙住了三個月,崎斯乘上了駛往紐約的郵輪。在紐約,崎斯進入了哥倫比亞大學的歷史係開始了他的另一人生。他發現美國的學生跟法國的有著顯著的不同。法國的著重聽課,作筆記,然後準確的在試卷裡變為答案。相反美國的就著重思考,討論,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好奇。對,無休止的好奇。
「柯恩,你有問題要發問嗎?」
「崎教授,你在法國德佔區居住的時侯有加入當地的地下抵抗運動嗎?」
「...我...我不能說我有,但是我認識了一些不顧自身生死的好朋友為他們曾經做出的一個不變的諾言而出生入死。當然,有時侯我也會做一些無關痛養的事,但那是在絕對安全下我才會考慮的事。」
圍繞著崎斯的好奇學生們發出會心的笑聲。「請問那是一個什麼的諾言?」其中一個經常問的崎斯左右為難的亞裔男學生用他那一口不太流利,卻尚屬聽的懂的法語又在發問。
崎斯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帶一雙深邃的眼睛的學生沉思著。
「諾言就是無論如何不向邪惡低頭。」
崎斯抬頭往發聲的學生群裡試圖找到是誰在說話。我在哪曾經聽過這話聲。
「崎學究,這書的借出期是多久啊?我讀很慢的。」
「香小姐,你盡管慢慢讀,圖館還有另外一套。」
怎麼會!崎斯讓陽光的溫暖透過自己的雙眼看進自己的心。
香奈兒,遠在法國,最後只知道坐上了迪里昂安排去瑞士的德軍上校的車離開法國後就了無音訊。
「Pardon。」香奈兒在學生讓開的人群裡往崎斯走了過來。剪短了頭髮的香奈兒更見清減高挑。身上是一習絲質A線輪廓,蔓延領下是隱藏的鈕扣,四分之三的打結袖口,側縫口袋,卡羅萊納州襯衫式,飾有花卉刺繡絲綢,下擺至膝蓋的連衣裙。
「崎..學究。崎先生。」看上去孅秀的雙臂卻是穩健有力的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崎斯的雙臂拿在手裡仔細的把崎斯端詳了許久。
「嗯,書還你。」香奈兒把手中一本翻了無數遍的希腊名著「奥德赛」塞進崎斯的手上。「嘿,書你還帶著。」崎斯低頭撫摸著看上去書角有點捲起,書的封面,順便撫平書中其他帶皺紋的書頁。
「千山萬水都帶著。」
「馬修和茱麗,還有其他的人都好嗎?」
「找地方坐下,讓我慢慢告訴你。」香奈兒和崎斯相視而笑的說。
「崎教授,那諾言是真的嗎?」那好奇亞裔學生又再次好奇的問。
「張姓同學,當然是真的。好了今天的課後發問明天,喔,明天我要缺課一天。週末後再繼續上課。」
「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的出現跟那個諾言有連繫嗎?」
亞裔同學還要繼續好奇,但崎斯已跟那美麗的女士在一眾學生羨慕的目光中排眾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