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
勃哈姆的其中一個座右銘是如果要辦好事,最好先把肚子填飽。跟副官吩咐了半生牛排,魚子醬,配以新鮮蔬果,甜品再加上一杯濃濃的咖啡。勃哈姆邊左刀右叉的慢慢品嚐著午餐,邊計畫著以下要安排的一切。
三點整,副官探頭在辦公室外用手敲了敲門:「少校閣下,一個從巴黎市監獄中被提來的人犯已經抵達。隨行的還有兩個武裝獄警,您要他們都進來還是獄警在外等候?」
「獄警留在外頭。我要單獨審訊人犯。」
「明白!卑職已命令兩個隨行的武裝獄警在我的監視下把人犯脫衣搜查,吃下的瀉藥也證明人犯沒有在身體的任何部位隱藏武器。」
「謝謝你的安排,吩咐下去,為人犯準備一杯加糖的咖啡。」
「長官,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讓人犯進來。」
站在被關上的門前是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開外,長著一張跟實際年紀年輕的男人。身穿灰色雙排扣西裝外套,黑法蘭絨寬鬆休閒褲,除了一臉輕鬆自在,沒有多少表情表露在臉上的等待著。
「請坐,史谷薩先生。」勃哈姆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謝謝,少校閣下。」史谷薩從容鎮定的在勃哈姆的桌前坐下。
「要來杯咖啡嗎?」
「謝謝,但無需費心了,少校閣下。」
「你的法語很地道。」
「在這裡久了就學會了。其實在我家鄉每人都會起碼兩種以上的語言,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你在家鄉是個犯下了謀殺的通緝犯,我要聽聽你的解釋。」
「我是被當地警方嫁禍的,他們沒法找到真兇就把我做了頂罪羊。」史谷薩說完顧嘆自憐的嘆了口氣。
「你是如何被警察非難的?」
「指控是,一個在夜總會的客人在洗手間被人用刀捅死。」
「這是為女人的恩怨尋仇,欠債不還錢的追殺還是帶有政治色彩的預謀?」
「那我就不清楚了。」
「誰是受害者?」
「報上說是一個記者。」
「然後呢?」以勃哈姆的辦案經驗,人犯在以下來的時候會為自己解釋,然後推卸責任。但眼前的人犯卻只是耐心的坐著,一點都沒有顯露出要為自己辯護的不耐煩。「你現在就要被遞解出境回家受審,你認為在等待著你的會是什麼下場?」
一副認命的攤著雙手,史谷薩說:「當然是上吊台了。他們說是說會給每個人一個公平的審訊,但我知道他們在法律審訊前都已作了結論。一切都是巡例給大眾一個外表看起來公平的假象。」
「你在克羅地亞以什麼維生的?」
「我的職業是生意投資顧問。我的興趣林林種種,很難一概而定。」
「是你殺了那記者,對吧!」
「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少校閣下。」
「為錢。」
「你是說我是職業殺手?無可否認,我家鄉是每天都有這種事發生。但不是我幹的。」
「你清楚為什麼你現在正被一個德軍憲兵的少校審訊嗎?」
「完全不清楚原因。」
「你對這裡的地下組織的見解是什麼?」
「我沒有什麼見解。在我家鄉都有這些什麼地下組織的,他們鬧鬧出過氣後一切又回復原狀,簡單的說就是一群欲求不滿的市民。在這裡住了那麼久我聽是聽說過有地下組織的活動,但我還沒碰上過誰是真正的地下組織成員。」
「這些地下組織成員都是一些戰敗的前軍人和對時下政府不滿的知識界人士。現在你聽清楚了,你會用什麼去交換能夠讓你躲過被推上吊台的下場?」
「老實說,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些地下組織會把顛覆政府的通緝犯秘密的帶離逃到中立國西班牙,然後換過護照身份又回來搗亂。史谷薩先生,你願意加入地下組織把他們的一舉一動給我匯報然後讓我把這些討厭的組織來一個徹底的了斷嗎?」
史谷薩想了想,更多是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說:「好,我願意。」
「好,一等任務成功,我就會跟你家鄉的警方相量讓你回復清白。你要記住,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工作,你要有耐心和毅力,你還要盡一切可能的加入他們,讓他們信任你。你要成功必須要首先成為一個演員,一個出色的行為藝術家。你要無時無刻的保持比他們還要狡猾的狡猾。」
「不是大問題,我一生都是在演戲,我喜歡研究別人的想法,行為,對方的喜怒哀樂,弱點和長處,我天生不喜歡被騙,騙子沒好下場!所以我可以幫你,少校閣下。」
「很多人包括你的好朋友會因此而被逮捕,審訊,定罪,然後判刑,下獄。一個都跑不掉。」
「願賭服輸。玩家的天堂,怪不得誰!」
謝賞紅樓喋喋不休
早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