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耀
跟歐麗道別,馬修為可以找到一個地方讓占龍和加諾收藏他們的爆破工具而暗自慶幸。當天愛德華給他的指示是找一個地點可以讓特工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取得爆破工具而又不引起注意。馬修費盡了心思才想起了負責園林管理的歐麗。歐麗也不負他的所託。天意,馬修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馬修和另兩名特工在又濕又熱,空氣中瀰漫著植物化肥農藥的溫室裡忙碌著。一行一行各種不同的,不知名的植物整齊的在溫室中生長。馬修小心翼翼的選了一塊還沒有開發的泥地,拿起鏟開始挖土。挖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塊在溫室一角沒有水灑,泥土被長年累月吸乾了水份,堅硬如石塊的泥石化土壤。三人往六手中吐了口水,各自各的拿起鏟一鏟一鏟的居然挖了一個剛好可以放進兩個行李箱的坑。三人把箱推進了坑裡,在把坑再填上前占龍拿了五根用油布包著的信管,塑膠炸藥放進口袋。「這只是飯前菜,提提胃口,以後有夠多誇張就多誇張。」占龍說。
「想想已夠誇張,過癮至極。」加諾跟他的戰友在夫唱婦隨(好像有點那個,啊算啦,現在沒分什麼誰什麼,可能是穿越時空的藍陸火花再續)。
離開溫室前,加諾低聲的跟馬修說:「你的車最好趕快遺失掉,我保證起碼三四十人認的出來它的標記。」
「我有朋友是幹車身油漆和翻修的,他們知道怎麼做讓彈孔消失。還有我答應過車主我會好好的把車還給他。這車是他維生的工具。但還是謝謝你的提議。」馬修回答。
「只是不想為你幹車輛翻新的朋友帶來麻煩。沒別的意思。」
「在這個充滿變數時候,有一輛車作為冷棋或會在以後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你們要去哪?我給你們一程。」
占龍給了馬修跟愛德華見面的地址。
在愛德華所住的房子通往後院的鐵欄處,互道珍重前馬修手拿香煙撘著車窗框,問道:「你們在英國訓練中心有聽過一個,好像名字叫鮑爾曼的嗎?」
「鮑爾曼?」占龍扭頭看往加諾。
「你給的是真名?」加諾問。
「我只知道這名。」馬修抽了口煙,往窗外彈了彈煙灰說。
「占,你聽過那名字?」
「朋友,我們沒有真名的,占龍和坐你身旁的這個加諾什麼傢伙的都是組織安排的代號。就算是我跟他一起因為任務而需要同住同吃的培養默契也沒問真名。他長的什麼模樣?」
馬修把鮑爾曼的外型依記憶大概描述了一下。
「媽的,那是起碼六七百人的外型。等,等,你說他說的是美式英語?」
「是的。」
「喂,啊占,那個比爾也是一口難聽到腦袋發痲的紐約腔,但他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應該不會是你問的人。」
「請繼續說。」馬修的煙頭燙手了也不自知。
「他其實是一個我們在課後空餘時間遇上的美國特種兵。傾談下他問我們可不可以教他法語,他說他的法語差點讓他的戰友送命,他發誓以後要學最地道的法語。」
馬修想著香奈兒在報告裡提到送鮑爾曼走的一切。馬修問:「這個比爾的腿是怎麼了?」
「他的腿是騙人的。」占龍好像想起什麼的插著嘴。
「這你怎麼知道?」這下輪到加諾睜大眼的問。
「你不知道吧?嘿,這小子腳好的狠。他是騙他的教官好讓他可以黏著我們把法語學好不被派出任務。我跟他晚上私下來了幾下負重野外二十里急行軍,還有徒手格鬥,別讓他的一張娃娃臉給吃了。我問他的腿是怎麼回事?他說在一次任務裡大意受傷,他的命是被人從鬼門關裡硬生生的拉了上來。其他的他什麼都沒再說。」
「我跟你形影不離的這怎麼可能發生在我眼皮底下?」加諾聽來是被兵變了還被蒙在鼓裡。
「占,你和通訊部的威靈頓小姐是什麼秘密?我吿訴你,要不是我大度把我對你的感情放手,威靈頓小姐可以進門嗎?是她安排每個星期大約有那麼幾天我媽「打電話」來找我去門衛部聊天,還是一聊就是幾個小時。不然我會有那麼多煙抽嗎?我還是要謝謝威小姐。」
馬修看了看手錶,說:「我知道機會是很渺茫,如果你們再見到鮑爾曼跟他說他的美語我還是聽得懂。還有一個,那個王牌機師回家了吧?」
「卡里斯?那波蘭空中冷漠殺手?回家了,但他現在好像準備出自傳。」
「英國不是缺乏機師人才嗎?」馬修記得愛德華說過一等卡里斯踏回英國就讓他去巡迴演說鼓舞士氣的高論。「是愛德華的主意?」
「是他老闆的主意。」占龍和加諾同聲不打自招。
「誰是他老闆?」馬修嗅出了什麼的問。
「你沒見過...」占龍正要說下去的被加諾打斷。
「恕不可以說真名。他老闆也住這。」
馬修如夢初醒的把煙頭丟往車外,說:「兩位保重。」
隨著鐵門發出的尖銳聲響,馬修隱約聽到占龍和加諾應該是抱怨又或是讚賞那是一種不錯的示警方法。然後就傳來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冷血特工在互相推撞躲避的聲響,那些盡責的鵝。馬修開心的笑著兩個大男人被惡鵝追逐躲避的情境,他開心更是因為鮑爾曼和卡里斯都如願以償的安全回到對岸。他逼不及待的要把這給每個付出過努力的組員分享,在這個被敵方處處進逼的關節眼,任何能喚起士氣的消息都會是極大的鼓舞。法國,就算現在是處於劣勢,但我是法國的驕傲,走出陰霾,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