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31 07:32:30uni2019

藍耀

愛德華用一把鑰匙打開了銬在腕上的公事包,把一個塞的滿滿的信封擺在辦公桌上。

馬修無動於衷的任由它放在桌上。

「二萬美金。」愛德華說。

馬修還是無動於衷的把信封推了回給愛德華。臉上掠過不明所以,愛德華問:「你這是幹什麼?你認為這錢不夠是嗎?我知道你們需要錢。」

「對,錢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但我們不需要這筆錢。」

「為什麼?」

「我們不希望給你一個錯覺你的這筆錢可以干涉又或影響到我們運作的獨立性。」

「馬修先生,你誤會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這個意思。這是我要給你們的經費,你無需覺得要對任何人交代。你冷靜下來,收下它。」

「沒有這必要。」

「那你的意思是你拒絕幫助我?」

「我們還是會把那機師送去西班牙的。這樣做無他,因為對每一個跟帝國入侵者作戰的都是我們幫助的對象。因為抵抗無國界。」

「沒有這經費和我的幫助你知道像你這樣的弱小抵抗運動可以挨多久嗎?以我所知最多六個月,讓我看看,你的組織都快要運作了五個月了吧,你最多只有一個,最多兩個月的生存空間。到時候你跟你的同夥不是被關進警局,嘿,當地警局還好,不然被送往德國集中營就是死路一條...每一個為你效命的都會...」愛德華的說話被馬修森嚴的眼神打斷。

「一開始我們就知道隨時要去面對會到來的不測。你過慮了。」

「哼,那你們就好自為之吧!」說完愛德華拿起信封往公事包裡一塞,甩門而去。

馬修原坐不動的看著牆上的巴黎電影海報,但他的心思卻是久久不能平復。那兔患子的話也不是全不正確,是啊,全組人的生死有時就全在一個決定中決定...兩下輕輕的敲門聲把馬修從深思裡喚了回來:「請進。」

迪里昂進來後沒說話的在櫃內拿了一瓶白蘭地,兩隻杯子,為馬修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坐下後仔細的看了看馬修,問:「談得怎樣?」

「一蹋糊塗。」馬修一口乾了後說。

「要來的自然會來,別太心煩。來!」迪里昂手裡的瓶子又為馬修添上一杯,問:「他說了什麼?」

「他帶著他的施捨走了。」

「我跟你說,對於一些大英帝國的人來說,心高氣傲對他們來說才是貴族的象徵,Quel connard,飯桶不如。你要有心理準備,拒絕他們對他們來說只是起更鼓勵的作用。戰前他們在這裡有著優良的情報網,但在德軍侵入後被幾乎全部摧毀。我想這個愛德華在戰前是被安插在這裡的一個享受型的理論派。老希入侵了波蘭,戰爭來臨。他明白他的立功機會來了,所以到處吹噓他的能人之處,剛好他的法語還過得去,唐陵街又正值用人之際,就給他個巴黎站做一下吧。這也剛好能為他帶來更多的吹噓。」

「這就是古布的推薦?」馬修有點驚訝的問。

「我想古布不是為英國人辦事的,他可能只是個仲介人。他受託要找到你,找到後他又繼續進行他的下一宗生意。他怎麼會可以忍受剛才那個近乎小丑的笑點為他辦事。」

以下來馬修把他跟愛德華的碰面說了一遍。聽到愛德華拿照片出來跟馬修對比的一幕,迪里昂帶點不齒的說:「他的任務是要確定你就是他或他們要找的人,我想他是故意要讓你知道「我們在看著你」的那種感覺。」

「麥斯,我們跟英國特務的合作也不是第一天了。我們負責把他們的目標送進西班牙,他們負責把他們送回英國。我們合作無間。他們每次都是禮貌彬彬的。跟今天這個是天淵之別。」

「或者是新部門新人事安排的新策略。」

「他究竟對我們要的是什麼?我是說他的後台。」

「我猜是情報收集。我們來看,你跟我到現在為止做的只是地下抵抗的事,反宣傳,安排秘密線路去營救人質。兩者都是屬於軟性無暴力抵抗。可是當行動升級到情報收集,這就關係到顛覆和刺殺的暴力行動層級了。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我們永遠不會知道除非我們收受他的報酬和答應他的要求。」

馬修點了根煙靜靜的吸著。迪里昂的先知又登上用場的說:「不要想太多了,這也未免不是件壞事。看,你要做的有聲有色別人才會看得起你,你做到了,別人要跟你談注資,我是高興還來不及了。這本來就是狗吃狗和世界。純碎生意人的觀點,我亂來的。來,乾了這杯。」

馬修和迪里昂雙視無言一笑,雙雙仰頭把杯裡的乾了個杯底朝天。

狗吃狗的開始。

https://youtu.be/yyhZ010E9uw

https://youtu.be/_3HNhP5oI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