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為我們照亮著眼前人工舖砌的水泥小徑。越往上走，小徑也越變陡峭，我往另一邊看了看，在一排沒油漆，以木杉板作為唯一能提供屏障以免行人摔下起碼六十呎的山坡下是黑漆漆的一片，在黑暗裡我只能夠辯別出剛才站在瑪琳廚房的小窗。我們喘著氣爬完了喜馬拉雅山，在山的頂端座落著六七間小屋子。627 2/3號裡泛著燈亮。雷蒙特把衣服的拉鏈拉開，把裡頭的槍移到能隨時拿到的位置。我們對望了一眼後我敲下了門。一個把髮用鮮紅與紫色頭巾推向後，身材高大的女人站在門後打量著我們。「找誰？」一把洪厚帶低沉的聲線。「善德斯在嗎？」我可以感到在我後方雷蒙特繃緊的神經。

「你是誰？」

「馬丁，這是我的表親，森米。」我把身往旁讓了讓好讓她看到雷蒙特。雷蒙特展露著他的招牌微笑。

「有何貴幹？」她無動於衷的問。

「阿阪厲跟我們說如果要在這尋開心的一定要來請善德斯喝一杯。喔，我們跟阿阪厲是同事。」我說。「阿阪厲說的？」，「對，就是他跟我們說的。」，「他什麼會？他跟善德斯是互看不順眼的冤家。」，「阿阪厲從來沒那說過，反而他說是善德斯幫了他不少。阿阪厲只是說要開心一定要找善德斯。」我變成了江湖買藥郎中。「他是誰？」她似有預感的盯著雷蒙特問。「我...」雷蒙特支吾以對著，看來這次雷蒙特終於是遇上了個跟他不來電的對手。我想就是雷蒙特被她搧著耳光，他也會問她的手是否會搧疼了。「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善德斯的媽媽蔚菈加重了語氣。「可以讓我們進來再說嗎？」我問。她認真的看著我，我也低調誠恐誠惶。反正進了門就東邪西毒任我行。蔚菈為我們開了門，我正要進去，雷蒙特在我耳旁小聲的說：「我在外頭等著。」

「坐。」蔚菈對我說。

「你的房間真漂亮。」我指了指那些櫻桃木製的傢俱。

「你為什麼找我兒子？」她站在門旁盯著我。

「沒什麼，一如我說的，他是個...」

「別再說了，他究竟對你做過了什麼？」

我看著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我解除了所有的武器發射系統。「不是對我，蔚女士。我想問問他跟一個女孩的事...他是最後被看到跟那女孩一起的人。」

「那女孩懷孕了？」

「女孩死了。」

蔚菈頭往後仰，對天深吸了口氣，迴避著我的問：「怎麼死的？」

「被謀殺，她只是其中一個。」

「你認為跟我兒子有關？」

「我只是說他是被看到最後一個跟被殺女孩一起的人，之前他還跟別人有過爭吵。」

蔚菈閉著眼，雙唇一張一合的在喃喃自語。

「蔚女士，善德斯在這住嗎？」

整間房子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生命氣息的變得冰冷，虛無。

「他是個好孩子，他都會買些吃的或是用的給我。但是他變了，他變的喜怒無常，他在家我都會把我自己關在房間裡。你會怎讓對他，你會傷他嗎？馬丁先生。」

「不會的，蔚女士。」

「那你的拍擋了？」

「我們只是要跟他談談。」

「他不會做那種事的。」

「他現在在哪裏？」

「如果我跟你說了，你還會傷害我兒子嗎？」

「我們只是要真相。」

「那女孩年輕嗎？」

「她只是被看到最後和善德斯在一起，沒辦法證明他會對她不利。」

猶豫著的蔚菈對兒子的保護來自天性，我暗嘆了口氣，「我們只是要告訴他他在被調查好讓他有個準備。」

「他每個禮拜五都去僥倖哪買春。你知道僥倖嗎？」

「我們可以找得到。」

「你不要傷害我兒子。」站在屋前的蔚菈對雷蒙特說。

「明白。」雷蒙特一反吊兒郎當的回答。

下山比上山容易。

「你說瑪琳會不會跟我走？」雷蒙特問。

「雷，我想她有五個孩子每天在等著他們的媽媽。」我真是五體投地的佩服他的繼而不捨的精神。雷蒙特搔了搔頭說：「那我等他們睡了再去找她好了。Wat y‘all tink，homie？」

已絕版，九十年代的「今夜不設防」真人騷跟你我永不變老的絕地大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