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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後的陽光裡我步出了朱家。我知道在那燦爛陽光後是一段永遠不可能禰補的黑暗記憶。風吹著我的頭髮,我回想著這幾天的發現;那個留鬍子,攻擊邁葛瑞的人有著最大的嫌疑,但那已不是我所顧及的範圍。我的責任已完成。
當晚淩涵櫻跟我一起把晚飯的餐飲具清理乾淨後我抱著女兒,淩涵櫻用花灑為女兒洗著頭。可能是水花為頭頂帶來的新鮮感,女兒在我抱著下仰著臉一直的在喀喀笑著。小手毫無顧忌的要抓媽媽手上的花灑,幾次真被她的小手擺到而讓我跟淩涵櫻狼狽萬分的手忙腳亂。淩涵櫻故作生氣的板起臉孔:「嗨,再這樣下去爸爸媽媽就只跟大嘴青蛙洗頭囉。」女兒帶笑帶問號的看著我,我把臉斜往淩涵櫻看不到的一邊,然後用誇張的唇語跟女兒說:「不,會, 的。」女兒看了更是有持無恐。「喂,做爸爸的是不是也要媽媽不跟他玩吶!」淩涵櫻氣氣的說。扮著要哭的臉我看著女兒,女兒笑得更是厲害。「唉,以後我這做媽的是悲情開始囉。」淩涵櫻邊用乾毛巾輕輕的為女兒乾著頭髮邊開始唸。「哪裏,現在的辛勤耕耘才有以後的豐盛收穫嘛。」我難得機會哪會錯過。
「哼,看你嘴硬還是客廳的地板硬!」
「這個可能大概要勞煩您來體驗然後列出結果。明天開始吧。這幾天...」淩涵櫻的浴袍不失時機的往火裏添柴。
淩涵櫻看著正皇門就要失守,一把把女兒擋住視線,我正要乘人之危,客廳裡的電燈膽電話卻打擾了一池春水。手抱著女兒的淩涵櫻本能性的把女兒抱的更緊的往客廳裡的電話看去。我的本能告訴我今晚將是今天中午所發生的延伸。
「Hello。」在我齒間併出。
「你就是今天來騷擾我家的人?我太太受到你極大的壓力影響。」
「你是誰。誰給你我的號碼。」
「我是朱尉絡。我的關係能讓我予取予求。」話筒傳來輕蔑的譏笑。
「我有我的事要辦。我需要跟進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如果我讓你太太感到震驚,很抱歉。」
「那些被殺的都是有色人種,你不應該去祂們住的地區調查嗎?你沒有任何理由來我們的社區,更何況我的家。」
我感到我可以把話筒握個龜裂,「朱先生,你的女兒就住在他們的社區,她在哪上班。」
「你離我家遠點,我們不再需要你的騷擾,滾出我們的生活!你放明白點!」
我剛放下電話,鈴聲再起。太快了,不會是朱尉絡。所以我放輕了語氣:「Yes?」
「張先生!為什麼電話打不通?」
「你是誰?」今晚的主題。
「這是海伍思,市長協調人,誰允許你去朱先生家調查然後把機密資料留在他家的!馬上退出調查工作程序。是由現在開始的馬上!」
當晚我第二次掛上電話。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次卻是剛安頓好女兒的淩涵櫻接的電話。
「Hello,晚上好,請問您找誰?」
我差點要提醒她她忘了先要表明是富國銀行信貸部門。「噢,您是...」淩涵櫻向我投來不明所以的表情。淩涵櫻手按著話筒遞給我,小聲的說:「你的女朋友。」
我狀甚大喜的接過話筒,「Hello?」
「森警官,可找到你了!他們把雷蒙特給抓了。」
「你是誰?」我問著當晚第三次的主題。
「咪咪菲。」
咪咪菲,我把硬碟機裡我的記憶儲存都搜了個遍才如夢方覺的想起她應該大概就是「草蜢」雷蒙特,破最長熱戀紀錄的女朋友。
「慢慢來,咪咪,誰抓了誰了?」
「黑警啦!」
「咪咪,在搞不清楚狀況前請不要全部否定警察。」我感到心疼的說。
「就是黑警啊!」咪咪停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然後說:「哎呀,我說的不是你,你是強盜裡比較有良心的。我忘了你沒再做了。」
「不 會,沒 那 麼 嚴 重。他現在怎樣子了?」
「他們把他扣在警局。阿雷要我找你幫他。」
「現在?」我看了看掛鐘,沒時差的快兩點四十了。
「我知道,在裡面阿雷不知道會不會弄假成真。」
「阿雷不是那種衝動的人。」我說。
「森警官,你跟...阿雷,嘿,你多了解阿雷?我是他的女友我最知道他的性格,他是對異性就像蜜糖般的扮純情小鮮,對同性你可別得罪他,他瘋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阿雷跟你只是朋友吧?」咪咪真帶點擔憂我跟雷蒙特會什麼跟什麼的問。也難怪她,說到底我倆都是高大英俊集美女俊男于一身的陳世美再世。我可沒看劇本鏡頭的把事實說出來走出去的擺明著真相。女的立馬順髮俏眼,男的挺胸收腹的期待著關愛眼神。
「好吧,我現就去看看。」我歎了口氣,想好的正事又飛了。
「您現就去吧?」咪咪一往情深的緊張。
「我不就說現就去看看嗎?」
「Okay,但是您現在就出門口,對嗎?」
我就這樣跟她一來八往的前後保證了大概八九分鐘。
掛上電話,我低頭歎了口氣,然後拿起風衣。「小心就是了。」淩涵櫻為我扣著鈕扣。「小朋友睡了?」我低頭看著淩涵櫻問。
「嗯。」
「不用掛心。你也睡吧。」
「還睡得著嗎?」隔著睡袍也可以感到淩涵櫻的燙熱。
「那要不要耽誤您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喔...你!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