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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莉花夜總會的燈光在一首節奏輕快的電子樂後暗了下來。接下來的是Roy Orbison 的 California Blue,悠然帶哀鬱的聲線還是那麼的百聽不厭。隨著音樂,通往店後其中一扇門裡閃出了一個大約四十出頭,已超出豐滿標准的女舞者一手扇著一根羽毛複製品在胸前,一邊扭著只有兩顆貝殼和布條遮掩的身體,來到臺上生硬的搖擺著腰圍。
大概八張圓檯,小貓幾隻的散坐著,絲絲的煙霧䋴䋴的往上攀升。一個女侍匆匆的週旋在圓檯中問著相同的話:「要來點喝的嗎?」以我所看她得到的答案都是「No。」我可以看出這個時段的客人都只是看而已的吝惜鬼。舞者跟侍者都不會有慷慨的打賞。真正有看頭的舞者是在大恩客到來的時段才會出現。
彩琳手拿著杯粉紅色的飲品來到我身旁坐下,眼卻盯著臺上的舞者。我看她的眼神已知道今晚是舞者的最後一舞。道上都傳聞彩琳不會直白的給員工一個工作表現期待要求。但當她手拿粉色飲料高腳玻璃杯注視的話,一曲完後就是賓主關係的曲終人散。不冷血至如此,就沒有生存的能力。
舞者的容貌與舞姿在 Spotlight 的照射下更顯蒼白僵硬。彩琳可透體而過的眼神離開舞者的轉頭看著我說:「森。」我貼上她往我貼來的右臉,「彩琳。」
應該是脫序的神來一筆又或舞者要發揮她的想像力,又或是感到老闆娘的不善,舞者踏下舞臺的來到我和彩琳身前。複製羽毛往我的大腿上扇動。
「Get the fuck back up there。」彩琳把臉貼上舞者的臉,保持微笑,在齒間併出她的憤怒,然後保持自然,優雅知性的對我說:「丫頭不懂事,莫見笑啊。」「琳,她也是為糊口而已,再給她一個鼓勵吧。」
彩琳冷冷的眼顯然又冷了一度。我身體自然的雙手十指指尖輕碰成三角形的垂擺在小腹前,一腿微伸向前,一腿彎曲腳跟放高腳酒吧椅子下的橫欄,同樣回視著彩琳的審視。彩琳輕放下杯,在酒吧檯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長長的薄荷口味的香煙。把煙夾在右手食中二指間,「嚓」酒吧檯後衛斯理的打火機送了過去。輕吸了兩口,垂眼看了看冒著深紅火頭的香煙,彩琳這才把香煙送往右唇邊深吸了一口。上舉持煙的右手托在橫放胸前的左臂下,微張的雙唇慢慢的吐出兩團左搖右晃,歪曲不平衡,慢慢擴散的煙圈。右手食指點了點煙的前部,煙灰在煙灰缸裡帶起了微細的塵埃。我和彩琳之間的沉默被打斷。「先生,要喝點什麼嗎?」一頭黑髮像瀑布般,身材只比我略矮的女侍應靠我很近的推薦著問。「旖玲,去拿瓶礦泉水來。」彩琳對女侍應吩咐著,然後跟我說:「森,你不是結婚的了嗎?」
「琳,如若你結了婚,你會怎樣打發日子?」
彩琳眼裡閃過一絲茫然的回答,「我會繼續開店。」
「如果你都擁有現正的這一切,但你丈夫沒比你賺的多呢?」我繼續。
彩琳的頭後仰,修長的頸項,雪白牙齒後紫紅的深喉發出低沉帶野性的笑聲,「人啊,都是想著錢。我跟...他是婚前簽了協議的。我所賺的誰都別想碰。你知道,當一個人有了錢,無論錢屬于誰,他們都會變的。同理,他也會跟我同一樣。」
「真的?」
彩琳一把抓著剛為我放下礦泉水旖玲的前臂,女侍應旖玲被那力道猛的被俯身橫趴在彩琳的大腿上。用右手按住旖玲的頭,旖玲溫順的在彩琳的手裡把頭移轉的面對著我。彩琳一手繼續按著旖玲的頭,一手把旖玲三點泳衣背後的繩結一寸一寸的上扯。女侍應圓渾的乳房熟漲的倒掛在彩琳的膝前。彩琳的左手往前伸,五指萁張的包蓋著那漲漲的乳房,就剩乳頭外露在五指間。女侍應應該是強忍著什麼的上唇緊咬著下唇,帶哀求,帶挑戰的盯視著我。「看,這就是了,你會拒絕她嗎?當人能夠得到一,然後就會要二。永無止境的...可能你是例外吧。」話畢,清脆的往女侍應同樣圓渾的臀部就是一巴掌下去。我可以看到女侍應眼裡的淚水在凝聚滾動,但雙眼卻是沒帶感情的冷酷。「去吧。」彩琳輕輕的鬆開被她留下五道紅痕的豐乳。旖玲站起讓彩琳為她從新綁好背後的幼繩子,低頭凝視著我然後擦著我的大腿在我身旁走過。
「你今天來是不是要玩一趟?因為旖玲很早就對你有意思了。」
「Naw,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那個主控官的女兒?」彩琳一副與她無關的問。
「主控官?不是律師?」
「誰告訴你是律師的?」
「...報上。」
「可愛的森先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