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07 15:19:15uni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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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女兒喂了奶,換過尿片後把前後園的草坪整理了一番。我需要忙碌好讓我把整件事情清理出過頭緒來。為什麼要我來幫助調查?為什麼連市長都不夠,連州長的近侍也顧了茅蘆,還說純屬私人路過拜訪。除非...我的肚子冒起陣陣的空虛嘔吐感。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宗表裡不一的大頭案。

「彼太太嗎?請問你今天有空嗎?」我給鄰居的彼太太通著電話。「喔,真好,又要麻煩你做今天的褓母了。」我抱著女兒剛把電話放下不久,門鈴已響。「彼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或以後有段時間可否讓你帶我女兒?」女兒在我胸前已目不轉睛的盯著彼太太手上拿著的一串氣球。「不客氣,反正我老伴在家也是看電視,這樣他可以動動筋骨。噢,小晏晏又長牙牙啦。」彼太太接過正推開著我往彼太太伸出雙手的女兒。我掏出筆和支票本。「張先生,你太太今天早上大概是她上班前已約莫跟我們談了談,也已寫了支票給我們。我們現在都在守望相助,以後你晚回家你會看到我家門前的燈會閃亮三次,那就是沒有不明人或車輛的出現,可以安全進屋的信號。昨晚我們看到你啦。你看到我家的燈沒?」熱心的彼太太抱著我女兒親切的說。「是誰的好主意?」我把裝著女兒已開好的奶粉瓶跟其它嬰兒用品的玈行袋遞給彼太太的問。「呵呵,不好意思,是我的主意。我們幾個退休的鄰居閒來沒事加上最近鎮上不寧,我就說這樣也可以互相扶持一下吧。」彼太太說著已跟女兒有笑有說的出了門。

換上灰色襯衫,深藍外套,黑西褲,黑休閒鞋,我開啟了以後下來的一連串連鎖反應。我的第一站是圖書館。雪莉絲還是跟我以前認識的沒多大變化,只是以前的長髮現在修短了,鼻樑架著老花鏡,一套紅底花卉的圖館管理人員的標準連身衣裙。坐在資訊部後專心的讀著那些永遠沒最後一冊的圖書館管理月刊。我輕輕的來到她的服務台前把已填寫完的資料搜詢單放進小盒內。頭也沒抬的她拿起搜詢單看了看就拿起電話呼喚著圖館助手去尋找資料。「請等一會兒。找到的會放這。」雪莉絲禮貌的抬頭跟我說。我微笑的看著這位博學多聞,我的前上司,也是教會我無盡智識入門的老師。「我的天啊,張宇森!怎麼會是你?你在這幹啥?」雙手掩嘴的雪莉絲驚喜的問,然後繞過服務台把我緊緊的抱著。「沒事的就來看看報紙可以嗎?」我被抱的有點喘不過氣的說。這時我的替身,另一個學生半攻讀生出現在服務台前的把資料搜詢單拿起准備離開。「大衛,別費神了,這個人他是我的VIP,讓他自己找好了。」雪莉絲跟學生半工大衛說。「你跟你那兩個死黨以前是圖館裡工作最快的,看看現在還記得在哪找資料吧。」雪莉絲看了看我要找的清單說。「就讓我試試看。」我接過雪莉絲遞過來的進出內部工作區鑰匙。我輕駕就熟的把沙市蜜蜂報的微型塑膠帶放進閱讀器中。我慢慢的找到報道凶案的新聞。第一跟第二個死者死前的地點沒被描述。報導引述她們的職業都是服務生,但第一個死者看來更像是失業。第三個死者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酒吧裡喝了起碼五六杯,她還跟幾個男酒客交談過。證人的證詞都指出她是單獨離開的,但那不代表什麼,有可能她的已婚約會對像不想被看到跟一個女的一起離開,所以選擇一前一後的離去。第四名的死者更是離奇。大學生,爸是律師,媽是家庭主婦。死者是大學二年級,主修教育學,剛從歐州度假回來。唯一有照片的她有著健康的微笑,金色的頭發綁成馬尾,就像眾多年輕女孩般的對著鏡頭微笑。就算前三個是非裔女孩,她是到目前為止的唯一白種女孩,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選上三個風月女郎然後一個背景完全大異的大學生。

我把膠帶放回,一臉茫然的走出資料閱讀室。「找到要找了嗎?」雪莉絲問。「Naw。但謝謝您。」我說。「女兒跟太太都好嗎?」雪莉絲問。「都好。布魯斯還在美銀做事嗎?以前他游泳,現還經常游泳嗎?」我問候著雪莉絲的先生。

「對,都沒變。他常要跟你太太說過去美銀做。」

「我試試,但我想大概應該她會跟你說同一句話。」

「你還沒問怎麼知道?」

「知妻莫若夫的直覺吧。」

「下次要帶女兒來借書喔。」

「這一定。」說完我帶著忌忌的心情走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