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28 14:26:19uni2019

untitled

我們走過車場的碎石泥地來到坐落在車場左後方的一棵枯萎的樹前。樹下坐著是個兩腿前伸,穿一件前胸領深開,粉紅連衣裙的女人。女人的頭往後靠在樹身旁,兩手低垂在身旁,左腳穿著一隻白色半跟鞋,右腳光著。一只豆大的昆蟲停在女人的太陽穴上。為什麼她不趕快拍走它,我在想。「嗨,勞倫斯。」我跟勞倫斯打過招呼後我才發現那昆蟲是一顆乾沽了的血液。

「跟以前一樣。」勞倫斯跟俊衲農說。

「兩次都一樣?」俊衲農問。

勞倫斯點了點頭。

是個年輕帶點漂亮的女人。很難令人相信她已失去了生命,她好像會隨時起立跟我握手然後告訴我她的名字的似。

「第三個了。」有人在後面說。

搜證隊的照影師拍照與搜留證物後開始收隊離開。我,俊衲農,勞倫斯坐進了

俊衲農的車裡,一輛1948年出廠的雪伐龍四門轎車。我在想像俊衲農在他休息天裡趴在打開著的車頭蓋下滿頭大汗,雙手沾滿機油,邊低聲咒罵著的情景。車還可以開,但要作出那些只在電影裡才看到的漂什麼的操作就...嘿...我在想著很久已前的那些膽生毛的荒唐可笑。「嘿,老闆沒有大方的給您配台車嗎?」我問。「他們電話到家的把我扯了出來。」

「那您也可以付的起一台比較...新的吧。」在副駕位的我嘗試著比較無傷大體的說。「誰需要輛新的啊?這就跟新的一樣嘛。」俊衲農蠻自我感覺良好的說。後座的勞倫斯抱持著禮貌的微笑,一副完全跟他沒關係的滑頭道德高憎模樣。我低頭看了看在我體重下被壓逼出來的座椅海綿。我摟動著臀部希望把突出來的海棉遮擋一下,但除非我由七歲起就吃的大力水手菜發生黑箱核子反應,那面積我是愛莫能助的寬闊。我們往中央大道行駛著,凈潔的街道只有偶爾的三兩個醉貓,比以前一晚就鎖的十多個是個長足的邁進;一晚下來我車後的味道可說是酸辣加汗臭的變種channel5。越過了北路的教堂,是一間輪胎廠房。在它旁的就是它的招牌飛艇機庫。在它的對街是一間當地出名的Chevon加油站。它的出名不是因為加油站,而是因為它是一群西裔機車騎手喜歡把重量多達三百多磅的便宜鍍銀排氣管什麼的強加於他們的德製機車上的落腳聚會點。優良設計的德式機車就成為了這小鎮的觀光景點。離暴殄天物也大概差不了多遠。

俊衲農向廠房場地的警衛快的連我都沒看清楚的揚了揚那可以無遠弗屆的銀盾,就直接保持車速的駛到一個全天都有幾百輛停泊井然,一週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運作的輪胎製造廠的停車場。「座了那麼久的車,出來鬆鬆筋骨吧。」俊衲農說。我推開車門站了出去。沒跟出來的勞倫斯拿起俊衲農留在後座的閣樓雜誌馬上就翻到了中間的那頁我看不到泳衣蹤影的主題寫真藝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