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伸延
以後下來的時間我們就在以小屋為圓心,往外在一兩里的路程里四週遠足。「要不要發動一下車?」淩涵櫻站在她的愛車旁心痛的看著車上因大風而留下來的樹葉泥土。「好主意。」我站在車旁說。淩涵櫻熟練的坐進駕座,我聽到離合器被踩下,鑰匙的扭轉,「Click。」引擎蓋下的發電機寂寂無聲。不甘心的她又試了一下。還是一樣。我站在半開的駕艙門外,左臂把著門,右臂扶在車頂上低頭跟淩涵櫻交換了個眼色,「這斜面夠嗎?」淩涵櫻瞇著眼在打量著往前伸延的小徑問。「發動後只要保持避免開進樹叢就大功可望。」我也在計算著那距離。「我准備好了,小心別閃了腰。」淩涵櫻在駕椅上挪了挪腰的准備著。「來吧,工傷保險會接受的,說到底這也是工作其中的一項要求。」低著頭,我把雙手各按在車尾箱後方左右的位置上,身體前傾,雙腿一前一後發力往前推。我可以聽到輪胎壓在碎石樹枝上,一寸寸往前移動的微響。車慢慢的掌握到慣性的前移著,「還是發不動。」淩涵櫻的聲音在前方傳來。「踩離合器沒?」我繼續推動著問。「Yes。」淩涵櫻回答。「放二擋沒?」我問。「吼,我是豬頭!」然後我聽到手排二擋的機械接觸聲。我繼續著,車已在向下滑行,「NOW,放離合器。再踩下!」我期望著。然後就是那振奮人心的電源接觸和引擎的發動聲。「WOWWOWWOW!」淩涵櫻在呼叫。 我跑到車的左邊,就跟訓練那樣純天然,在慢慢滑動的車旁我左手拉開車門。訓練的要求是拉門,用上身橫在駕車人胸前,左手穩著方向盤,右手快速拔掉車鑰匙。但今天的演練是,拉門,快速的在淩涵櫻的左臉親了一下。站定,左手把門順前移慣性關上。三系穩穩的繼續前進。煞車燈亮起!淩涵櫻的左臂在車外向我擺動。示意我趕快。引擎聲穩定的傳來,會不會是水箱出事,還是輪胎有事?我貓腰低頭看了看,然後來到車旁。陽光把穿白色襯衫的淩涵櫻的俏臉照的高清無比。長髮在微風裡輕輕飄揚,小巧的鼻樑,黑白分明的明眸,玫釧環右腕的右手把著排擋棍,左臂一把拿住我的汗衣把我扯進車裡,巧笑倩兮的說:「剛才我看不清楚你的動作,我要再看...你再重來一遍。」
我端著氣終於能坐進車裡。「要到處看看嗎?」淩涵櫻得償所願的垂詢。「先倒回去。我要拿樣東西。」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明明看到在你腰後嘛。」淩涵櫻話是那麼說,但車已倒的飛快。「要拿什麼?重要的嗎?是不是有狼?」淩涵櫻帶點花容失色的問。「不是,我跟他們是朋友了。」我說。
淩涵櫻上下打量著我,然後想當然的說:「也對,就是披著人皮的狼說。」「真是高力士來了也難救朕了。」我低聲的抱怨著。「我聽到囉,誰是高先生,你的同袍嗎?」淩涵櫻在路口把車停下後一本正經的問。我花了十分鐘把高力士的前小半生大概的說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拿東西啊?到底是什麼嘛?」淩涵櫻盡最大禮貌和努力的聽完故事後問。「別熄火。小刀,線...」說完我開門就由原路跑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