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1-17 13:39:56uni2019

心情伸延

「哈,看我的。」淩涵櫻把兩掌交叉對著我們,豎著的左右母指相貼,然後扇著雙掌。我夠白目的問:「風扇嗎?」「是風扇嗎!」淩涵櫻繼續扇著雙掌的給著提示。「門?雙扇門,一定,完全有把握肯定是雙扇門。」我要白目到底。「喂,是一種動物啦。」淩涵櫻說著把一雙扇動著的手掌移到躺在壁爐前我倆的眼前。「可以伸請提示嗎?」我繼續著。「不。可。以。這是你第十遍的提示伸請了。唯持原判,NO MORE HINTS。」淩涵櫻一表威嚴的說。「那...到我了吧?」比分是,我1,她5。我急需得分好迎頭趕上。「你想的倒美。但游戲規格是贏者有話事權哦。」淩涵櫻已在準備下一個牆上手影的猜猜猜游戲了。「這是什麼?張姓小孩。」淩涵櫻把雙掌上下,手碗貼著,然後上下中指,無名指,小指彎曲,食指前伸,母指微彎。「玉手蘭花?」我歪著頭回答。「張姓同學!喔,小孩,是一種動物啦!」淩涵櫻柳眉倒豎的點著名。「...」我看著淩涵櫻卻忘了去思考。「拜託啦!是鱷魚啦!」淩涵櫻在那乾瞪眼。

「哦,我不就正要說那是鱷魚...之吻嘛。」「吻你個大頭,喔...」淩涵櫻已被鱷魚吻上。「你!又犯規啦!再被奪去扳平的機會囉。」淩涵櫻壓著我在她胸口下直視著我警告。「本人甘心被罰。也感激被罰。」我一個翻身把淩涵櫻抱著,用食指輕輕的在淩涵櫻的雙眉間往鼻樑下滑。淩涵櫻鳳目半閉慢慢的說著:「你知道嗎?你是個很危險的人。剛認識的時候你給人一個城俯不見底的感覺。全身盔甲重重,看不見你,但你都是洞悉一切的。就算你閒閒的站著,也讓人有被監視,被保護的壓迫感。但挺喜歡那感覺。每次都在以為你會擦身走遠後又再見面。你說你是送貨的,我跟你說過,你的氣度我看你不像。但跟你不熟也不禮貌我也沒問下去。但越是這樣,越是要知道,所以就來了個電影外交試探...告訴我你的故事。」淩涵櫻雙目微閉的問。閉上眼,我也慢慢的回播著那有好的,也有不太好的一幕幕。「爸爸媽媽一定為你覺得自豪。你媽媽呢?」

「我媽媽是德裔,媽媽家以前是這裡的農場主。但她家破產了。我媽媽很小就在鎮上工作維持家裡的生計。我爸是在五金店裡打工認識。我爸立志當警察,上學要錢,我媽就打兩份工作,加上我爸半工讀的完成學業考進警隊。」

「你說德語嗎?」淩涵櫻輕吻著我的眼睛問。

「我媽不喜歡德語,所以我只會一點點,但她會一點法語。她跟我爸學了一口中國話,說的比我好。」淩涵櫻不放過我的另一眼睛的聽著。

「你都喜愛畫畫?」淩涵櫻的手插進躺她胸前上,我的髮際。「開始就是好奇,後來老師耐心的指點就慢慢發現畫不是就畫畫那麼簡單。它包涵了畫者的理想,思維,歷史的背景,還有對世界上人情冷暖,秩序維護與叛逆,宗教信仰的誦揚與挑戰。從構圖,下筆,用色都有著千絲萬䋴的連繫。每次我看到那些帶生命的作品,無論畫者是誰,我都會覺得畫者的為大,我都會自嘆不如的感動不已。我都會感謝畫者無私的跟我分享。畫會帶給我超越時空回到過去,奔向恆遠的解脫。」

「你開過槍嗎?」淩涵櫻帶著傷感的吻著我。

「開過,但沒有能夠挽回改變結局。」我說。

「你害怕死亡嗎?」

「我覺的死的只是我們的肉身,只要精神常在,我們都會永存。置死地而後生,大智若愚,我想大概就那個意思吧。」

「你相信公平正義嗎?」

「這世上公平正義有很多不同的解讀。看你所站立場,時間,利益所支配。道不同不相為謀,各侍其主。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使用潛規則公平正義去保障我的利益和我的家人朋友。」

淩涵櫻微閉的雙目,半張的紅唇,潔白的貝齒,白皙後仰的喉頭在我眼前成完美弧度。我開始明白Jonathan Harker內心的掙扎。「救命啊!」淩涵櫻放喉大喊。「現在不是在救嗎?」我一臉英雄本色的說。「我是說看誰會來救你啦!」說完淩涵櫻比我更凶的救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