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延
漢斯家是一棟兩層以紅木為主體的建築在半山的住房。在彎路段上只有信箱上的門牌號碼是唯一可以辨認的彎道。轉上成三十仰角的彎道,車道是以小碎花崗石舖建再往屋後伸延。牆邊是生命力極強的玫瑰樹藤再配上熱帶植物還有不知名的各種植物。陽光透過樹葉婆娑的曬在地上和外牆上,把整個住處越顯得散發著大自然的美麗和人工美感的造型。靜把車停在門前不遠處。我跟靜今天為了不讓制服跟警車帶來不必要的注意都以沒標記車輛和穿便裝執勤。我在後座抱出生日禮物。門是一扇古色古香以一塊完整紅門加工後的大門。我提起銅製獅口前的銅環輕敲了兩下。輕撞聲透過厚重的紅木發出熬是動聽的沉低聲調。頭髮往後扎成馬尾的靜跟我同樣穿著大一碼的黑色風衣外套罩著黑緊身印警察白體字避彈背心,手銬,微型警棍,彈夾,配槍。灰色帆布工褲,腳穿黑輕便跑鞋的欣賞著屋前的設計,花草的茂盛。我聽到腳步踏在地板的腳步聲從屋的深處傳來。門開處,純白看上去可抵的上我半月薪水的毛衣裹著大腹便便的珍妮渃玲,我好久沒見的高中同學,游泳池裡的飛魚。「森!多久沒見面了!HOW ARE YOU!」
「Jenny,it has been awhile, has it?」我放下禮物輕輕的回抱著,生怕我風衣下的裝備碰傷了那幼小的生命。「快進來,喔,你好,我是珍妮。」珍妮把手伸向靜。「這是靜,今天的拍擋。靜,珍妮渃玲,高中同學,漢斯的太太。」「幸會。」靜跟珍妮彼此握手致意。「森,My high school hero, how the hack have you been?」珍妮挽著我手臂端詳著我問。「還好。你還要提以前的笑話。」
「那瘋婆子才是笑話,後來要不是改跑步變排球。不然不累壞才怪。」珍妮邊說邊往客廳裡走。「小南瓜凱文呢?」我問。「跟他外婆爺爺去哪了?」漢斯詢問的看往珍妮。「爺爺說去拿誕糕,婆婆說去微型高爾夫球,忙的很。」珍妮說。「恭喜你漢斯。」我緊緊的擁抱著從二樓下來的漢斯。「森,謝謝你抽空來。嗨,我是漢斯。」漢斯握上靜伸前的手。「要點吃的嗎?還是喝點什麼?」珍妮問我和靜。「喔,隨便就可以。」靜禮貌的回答。「今天你倆是下班還是...」漢斯問。「我們正在午餐。」我回答。這時大門大開,一個長的比三歲同齡小孩高大的男童一馬當先的手捧著看來應該是蛋糕盒子的跑向珍妮:「媽,快把雪蓋著這。」珍妮尊下小心的接過盒子問:「這會是什麼在裡邊要蓋雪的呢?」
「爺爺說是冰淇淋。雪會保護冰淇淋的!是不是?爸。」男孩一臉正經八百的說。「好吧,那你知道應該放哪嗎?」漢斯問。「知道。放進很冷的小屋裡!他們是誰?」男孩帶害羞的低聲問珍妮。「他們是爸爸媽媽的朋友。他是森先生,那是靜小姐。這是凱文。」「森!」我這才想起漢斯爸爸媽媽還在後頭。漢斯爸爸還是高大如昔,穿高領船長毛衣配卡其長褲,帆船鞋,比以前曬得古銅色的健康。漢斯媽媽秀美的短髮,桃紅上衣配豹紋絲巾,同色卡其色褲子,黑色步行鞋。「漢斯先生,漢斯太太,好久不見。」「看,以前的小森現在都差點認不出來了。今天上午我還問漢斯你會來嗎?這不是真來了。媽媽好嗎?」漢斯媽媽問。「都好,平常都跟其他的媽媽串門打牌,交流種花賣菜的趣事。你呢?」
「我現在常來看小南瓜,以後加上小小南瓜更忙。」
「有沒有出航去尋那神秘島?」我問。「她一上船就說悶,我現在是自得其樂。我就說釣魚是門很考人的手藝,我抓過六十多磅的鮭魚。你那天過來我們出去抓更大的,我保證不會碰上急氣流。嘿,那體育家隊把那巨人隊可打的漂亮。橫掃四場奪冠!」漢斯爸爸說。這時我跟靜的傳呼機不耐煩的震動著。「漢斯,我想我們還有點事要辦,可能來不及吹蠟燭吃誕糕了。凱文先生,你要看那盒子裡的東西嗎?」小家夥一個歡鳴後就是禮物包裝紙被撕開的裂聲,「WOW!爸媽,看!是自行車!」
「凱文先生,很高興你喜歡靜警官還有我送你的學行自行車,這車如果在屋外小路上騎會比在家裡騎快,你看這前後的輪子就是為越野比賽設計的。」我指著輪子打著比方。小凱文認真的用小手轉動著輪子,問:「你有沒有也送我爸一樣的?他每次都跑不太快,我想我還是讓他騎這。」我轉頭向漢斯投以我已盡力的表情,然後我說:「那下次你爸累了你就哄他多睡一會吧。」「不要,我還是喜歡我爸哄我睡覺。」我正色的給漢斯說:「Good Luck。」